鬱小花微微側頭看著面前這人,正是司俊南。

只見他眼裡難掩的欣喜,朝著門外喊了一聲道:“盧立,快去讓二郎送些吃食來,小花醒了。”

“爺,我這就去!”

接著,就是一陣有力的腳步聲漸漸走遠。

“小花,你能醒過來真是太好了,要不然我都沒辦法給雲樂賢交代了。”

鬱小花只覺得喉嚨又幹又緊。

“水…”

她沙啞的說道:“我要喝水…”

一句話艱難的說完,嗓子裡更是幹得冒煙,就連胸腔處也是難受得就跟火在烤一樣。

司俊南手忙腳亂的倒了一大杯涼水過來。

他小心扶起鬱小花:“小花,水來了。”

鬱小花唇剛碰到那水,就迫不及待的喝了起來。

司俊南見狀,忙勸道:“慢點喝,慢點喝,喝完我再給你倒就是!”

一杯水下肚,司俊南又連忙添了一杯。

一直喝了三杯,鬱小花這才算是緩過來。

她迷茫的掃了一眼整個屋裡,看那些陳設,並不像是在客棧。

“我們…咳咳,現在是在哪裡啊?”

司俊南瞧著鬱小花的精神頭已經大好了,心裡也由衷的高興了起來。

“我們現在在富周城裡,距離京城不遠了。這是我的私宅,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了。

每次都是迷迷湖湖醒過來,又迷迷湖湖的睡過去,請了大夫也不中用,我都快要急死死。”

鬱小花稍微鬆了口氣,只要安全了就好。

“京城那邊我已經傳信過去了,爹他會把你情況告訴雲樂賢的,這毒藥既然是他研製出來的。

他就一定有辦法解。雖然你有那能解百毒的藥丸,但是這個毒,實在太烈,可能…一時半會不會的,還沒辦法清理出你身體的餘毒。”

鬱小花蒼白的臉上,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來,好讓他放心。

“司掌櫃,放心吧,我沒什麼大事,就是感覺肺管子裡頭燒的厲害,喝多少水都澆不下去一樣。”

她自顧自說著,卻沒有發現司俊南的眼眶又紅了,眼裡溢位一層水霧來。

“小花,你一個女卷,大可不必殺出來對付那些土匪的,我們三個堂堂的男子漢,竟然還不及一個女子。

這傳出去,還怎麼見人呢?以後可萬萬不能再做這麼衝動的事情了。

再苦再難交給我來辦就是了。”

司俊南苦笑著再次將鬱小花輕放平在床上。

“你再躺著休息一會兒吧,二郎,一會兒就把吃的帶下來,多多少少吃上一些。

你一定餓壞了吧?都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鬱小花努力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想幫你們,我不想跟你們拖後腿,幸好,那些人都已經死得透透的了,我會再來搶我們了。

你們三個沒有受傷吧?我看你們處於下風,著實擔心的厲害。”

自己都成什麼樣了,她還在擔心著別人。

司俊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小花!你怎麼麼傻!我們是男人呀,傷了死了的都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

可你是一個弱女子,正是叫我們這些男兒愧不敢當,無言以對。

你要是有個什麼好歹的,我這心裡…這…我對你是什麼你還不知道嗎?我喜歡你喜歡的不得了。

我知道你心裡只有雲樂賢,再怎麼論起來我還是他的舅舅,我又怎麼可能跟外甥搶一個女子呢…”

他苦笑著低下頭去,不敢抬眼再看鬱小花一眼。

原來把那些憋在心裡的話,一吐為快,說出來就是那樣的爽快。

不管能不能成的,總之他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了,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後悔的。

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比愛的人明明就在你面前,她卻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讓人難受呢。

話音剛落。

就聽見外面杯盞摔碎的聲音。

“喂!你這姑娘在這裡偷聽別人說話做什麼?”

這聲音是於二郎的。

下一秒,只聽見一陣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門咯吱一聲開了,於二郎滿臉欣喜的端著一大碗稀粥和雞湯進來。

“東家,你可算是醒了,這些天醒了睡,睡了醒,可叫我們好一個擔心。

你餓壞了吧?我去廚房拿了粥,多少吃一點吧。”

還不等鬱小花搭話,司俊南已經將鬱小花慢吞吞扶了起來。

他接過於二郎遞過來的粥碗,攪了攪,又吹了吹,正要喂到鬱小花的嘴裡去。

鬱小花慘白的臉上竟然浮起一層紅暈。

“那個…司掌櫃,還是我自己來吧,我現在已經好多了,吃個飯而已,還是能有力氣的!”

她艱難的忍著肺管子裡的火辣辣的痛,沒讓自己咳出來。

這話說完更是叫她難受的要死,喉嚨裡頭湧上來一股腥甜。

鬱小花硬生生將那腥甜給嚥了回去,當做沒事人一樣,顫抖著手接過來那一大碗粥。

於二郎擔心不已,索性替她端著粥碗,只把勺子遞給鬱小花。

鬱小花先吃了一口,一口下去嗓子裡頭更難受了。

她幾乎快要忍不住那股劇痛了。

“司掌櫃…剛剛外面碗碟碎了…可能是有什麼人來吧…這裡有二郎照顧我,你放心去看看…可別叫人家誤會了…”

司俊南微微皺了皺眉,心裡也在疑惑,外面的人究竟會是誰?

又十分擔心,萬一自己這私宅裡。混進了什麼奸細,這可是能要人命的。

司俊南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好…我去看看就回來!你儘量多吃一些,吃飽了才有力氣恢復康健。”

鬱小花微微點了點頭,目送著司俊南離開。

他這也剛走遠,鬱小花連忙用手捂住嘴,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又是許多的血絲順著嘴流了出來。

把於二郎的眼睛都印紅了。

“東家!”

他哽咽著:“這可如何是好啊?周圍的大夫都來瞧過,也就開了些什麼清熱解毒的藥。

依我看根本就不對症,也不知道雲大夫那邊收到信沒有!再這麼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於二郎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那天的暴雨中,鬱小花一個人就放倒了那些個殺人不眨眼的土匪,現在想想都叫人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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