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不急不緩地離開小鎮,向京城駛去。

到了下午些時候,馬車就緩緩駛入了一座高門大院前。

那大院的牌匾上寫著“司徒府”三個大字。

倒是讓雲樂賢有些意外。

這司徒家不是丞相麼?怎麼取個司徒府?

不等發問,就聽見司徒俊姝在一旁解釋道:“司徒府可不光有一個丞相,還有其他一品大員呢!

又沒分家,所以自然就以姓氏來命了。”

雲樂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陳五立刻上前去,半掩的大門立刻有人從裡面出來了。

“原來是姝小姐回來了,要不要小的去稟告老爺一聲。”

司徒俊姝皺了皺眉,忙抬手阻止:“不用了,這人多眼雜的,一會兒我就去找大伯!”

那門房聞言,也沒多問,朝她身旁的兩個男子多看了幾眼。

一個是南爺身邊的守衛,門房自然認得。

可這中年男人打扮的,還能跟姝小姐同乘一輛馬車,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門房在這京城大院裡當值多年,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只多看了幾眼就連忙把人給迎了進去。

進了司徒府,司徒俊姝帶著人七拐八拐的,就進了一個大院子。

各處的院子富麗堂皇,亭臺樓閣,各有特色。

就連花園裡都開著四季的花,完全不似現在的盛夏。

一個花園的面積,都比鬱小花家的房子寬大。

這要是鬱小花來了,還不得看花眼去。

可憐的小花。

雲樂賢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小花,也沒心思再多看了。

“司徒小姐,我既然是賬房先生,你不妨隨便安排我去一個房間住下就好。等摸清了京城的情況我就離開,萬萬不會拖累了你們。”

司徒俊姝聞言,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我剛剛不都說了嗎?要帶你去見大伯,若真要算起來,你該叫他一聲外公吧。

都說了這是回家,你還真當自己是個賬房先生呢!”

她的聲音極小,僅供他們三個人能聽見。

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座幽靜的院子。

“瞧瞧那,這裡就是大伯的書房了,挺寬敞的吧,隨便一間屋子都比你那村婦心上人家的寬敞吧!”

話剛說完似乎又覺得有些不太妥,司徒俊姝連忙補充道:“我可不是瞧不起花姐姐的意思。

她是一個非常有本事的女人,腦袋裡點子都在做起,生意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日後她想買多少房子都能買得起多少房子,要是沒有她,我恐怕現在還要過著跟家裡伸手要錢的日子呢。”

這倒是真話。

說得雲樂賢非常受用,村婦又如何?有本事,能夠以德服人就行。

兩人正說著,就見一個小廝從書房裡走了出來親手親腳地關了房門。

“哎,陳九!大伯在家嗎?我回來了,有些事情需要跟他彙報,得當面見見他才行!”

陳九警惕地打量了一眼司徒俊姝身後的兩個男人。

見自家兄弟也跟著,也就沒有多想。

“回姝小姐的話,老爺正在書房裡看書呢,你們且去吧。”

司徒俊姝點了點頭,腳步輕鬆的上前敲了敲門。

“大伯,我是俊姝,我回來了,我帶了一個人回來,還有一些事情要跟您彙報彙報。”

正在屋裡看書的司徒邢聽見著,抬眼看著房門口。

“自己進來吧!”

司徒俊姝聽見他的話,連忙縮著脖子推開門走了進去。

“大伯,我回來了!”

“嗯!怎麼你那小生意做虧本了嗎?”

“嘿嘿!”司徒俊姝乾笑兩聲:“大伯瞧你說這話,我雖然沒什麼能耐,但是給我出主意的可是哥哥。

他做生意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更何況給他支招的那個村婦,也不簡單呢。

要不然三皇子也不會青睞於她。”

聽見她提到三皇子。

司徒刑不由得眉頭深皺。

“堂堂一個皇子,若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喜歡一個村婦也就罷了。

就怕情根深重,到時候難斬。”

“可不呢?所以這惡人,還是得大伯您來做。”

司徒俊姝終於收起了臉上的人笑容,滿臉的嚴肅。

她回頭看著身後中年人打扮的雲樂賢。

“你進來吧,這就是我大伯。”

聽見她如此介紹,司徒刑也不自覺往那雲樂賢處看了又看。

相貌普通,只是周身的氣質清冽,高貴,一副文文弱弱的樣子,倒也經不起多少考究。

雲樂賢察覺到他探究的目光,只輕輕的抿了抿嘴。

大大方方的走進了書房,隨意的拱了拱手朝著司徒刑行了一個禮。

“司徒老爺!”

司徒刑有些不悅,在整個朝野上下,他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還嫌少有人會對自己如此的冷冷澹澹。

“姝兒,這位是?”

司徒俊看著雲樂賢那冷清的模樣,極力隱忍的戾氣,心裡也慌了起來。

莫非自己把他帶到司徒府來帶錯了。

“咳咳!”司徒俊姝乾咳兩聲,湊到司徒刑耳朵邊上,小聲滴咕了幾句。

司徒刑頓時面色大變,一副不敢相信的看著面前的中年男子。

“大伯,那個…他易容進京的…嗓子也被他給毒啞了…至於那個…你勸勸,我還有事,我就先去忙了。”

司徒俊姝感受著在整個房間內越來越涼下來的氣氛,連忙找了個藉口拔腿開熘。

陳五見狀,也離書房遠遠地候在院子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出。

見他們都識趣的走了,司徒刑終於開了口。

“雲樂賢!你是雲樂賢!”

“是!”

“好啊!真好!我這還是第1次見你呢,可否把你臉上的…這個易容去了…讓我好生看看你的面孔!”

雲樂賢眉毛輕佻,但在長輩面前,更何況面前這人還是自己的外公。

他也沒了脾氣,在整個書房掃了一圈,見門邊的架子上有盆水。

雲樂賢走過去,往手心裡倒了些酒,三兩下洗乾淨了臉,拿去帕子擦了擦水。

這才轉過頭來看著司徒刑。

此時此刻,司徒刑整個嘴唇都在顫抖,眼睛裡更是蘊著渾濁的眼淚。

“賢兒,我的孫孫…”

司徒刑嗚咽得哭了起來,上前就抱住了雲樂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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