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

司俊南只覺得相思甚苦。

單戀一個人的相思,更苦。

灰塵藥鋪那邊。

於二郎同樣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文老么一覺睡醒見他還在翻來翻去,心裡總是彆扭的厲害。

“於家二哥,你這一晚上不睡覺,翻來翻去幹什麼呢?”

於二郎有些抱歉的回過頭來對著文老么報以一笑。

“沒什麼,就是想一些事情,說出來又怕冒犯了你。

我覺得東家和雲大夫挺般配的,郎才女貌。

以前只覺得東家成過親,又有孩子,家境什麼的也比不上。

但是現在我覺得東家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足以跟雲大夫比肩了,只是今天這突然出現的司徒俊姝,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呢。”

文老么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睛看著於二郎。

“我說你不就是一個做工的,操心那麼多做什麼?

我老孃的事情,我們哥三都不操心。

娘說的對,人生一輩子最主要的是開心。要是你中意的那個人總是讓你不開心,那又何必苦苦強求呢?

既然兩個人在一起開心了,又何必去在乎旁人的眼光。

人活著不是為了別人而活著,而是讓了自己活得快樂,活得舒服…

哎,我也懶得跟你講這些大道理了,你在我們家呆久了,自然就會知道了。

困死了,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一早回村呢!”

於二郎低低的應了一聲,似乎明白了一些道理。

既然這輩子註定得不到了,那麼就陪在身邊,好好守護吧。

直到此時此刻,於二郎終於明白了自己對鬱小花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想法?

和她在一塊就無比的心安,控制不住的想要活在她的身旁。

也許這就是文老么說的那種讓人舒服的關係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的,文老么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大圈,買了些東西,這才回了河西村。

而司俊南也在差人準備著賠禮道歉的禮品。

日上三竿,這才坐了馬車,準備出門。

司徒俊姝也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他要去河西村。

在馬車出門之際,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勢,逃過了陳六的看守,直奔馬車。

司俊南愕然的看著突然上馬車的司俊俊姝。

“一大早你不在酒樓好好待著,上午的馬車作甚?我還有要緊事要辦,你快先下去,我要走了!”

“哥哥,看在我還叫你一聲哥哥的份上,你就帶我一起去吧。

我知道你要去河西村,這禮物都準備好了,是給那個女人賠禮道歉的吧?

哼!真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

忽然,司徒俊姝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一臉八卦的打量著司俊南。

“哥哥,該不會你也看上了那個女人吧?”

司俊南陰沉沉一張臉不說話。

既沒有否認也沒有反駁。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讓你們一個個的都被迷得神魂顛倒。真是一個狐狸精!”

“你給我閉嘴!”司俊南一聲低吼。

被說中了心事本就有些窘迫,如今聽見他竟然大言不慚的罵鬱小花是狐狸精。

這哪裡忍得了?

“你給我下去!”

司俊南的語調不自覺的高了幾分。

偏偏司徒俊姝壓根就不吃他這一套。

只見她雙手抱腹高傲的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有什麼說不得的,既然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還不讓人說了!

你越是這樣就代表那都是真的!哥哥我也勸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伯父是絕對不會同意讓這種農夫進門的。

你可是丞相府的嫡長子,即便以後不準備加官進爵。那你代表的也是丞相府的臉面啊!”

臉面!臉面!

司俊南從小聽過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

天天被灌輸著這些所謂的宗族榮耀,家門光輝。

如今好不容易逃到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經營著他的商鋪,現在又要聽這所謂的臉面。

司俊南頓時來了火氣,抬手就往司徒俊姝的臉上甩了一巴掌。

“你給我滾下去!要不然我現在就叫人把你送回京城!”

司徒俊姝傻眼了。

只覺得臉蛋上火辣辣的,不用看也知道,鐵定少不了一個大大的巴掌耶。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以為你是誰呀?還是曾經那個在丞相府得寵得大少爺嗎?

你都多少年沒回過丞相府了,現在的丞相府早就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司俊南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咬牙切齒的瞪著司徒俊姝。

“那也輪不到你來跟我說教!”

“說教!呵!你以為是我願意拋棄京城的榮華富貴,來到這種鬼地方跟你一塊受苦嗎?

還不是你那位高權重的爹,自己不好動手來保護三皇子,特地找了我爹安排我來的。

整個丞相府從來都是你們這一隻說了算,我們這種人何時入過你們的眼。

說的倒是好聽,讓我來保護他的外孫,還不就是為了鞏固家族的權勢!

只要三皇子的蹤跡一日不被太后的人發現,整個丞相府才有一日的繁榮。”

司俊南的臉色越來越冷。

面前這個女人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小妹了。

滿腦子想的都是心機!權勢!

他只覺得自己這清靜的日子恐怕是過一天少一天了。

“呼…”

司俊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毫不在意的別過頭去,彷佛剛才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盧立,出發!”

話音剛落,整個馬車就朝前走去。

馬車外的盧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都是什麼神仙打架!說的都是一些不得了的事。

幸好現在整個酒樓都是自己人,要不然聽著去那還得了。

馬車內安靜極了。

司徒俊姝一直閉著眼睛休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馬車停了。

“文老么,你們哥倆怎麼還在這裡?是要回河西村嗎?要不一塊吧?”

盧立主動邀請道。

這話都說完了,他才回頭對馬車裡的司俊南道:“爺,是文老么和於二郎,他倆買了些東西,看起來挺重的,要不讓他們一塊坐馬車回去吧。”

司俊南一臉的無語。

要不是被馬車連著擋了,他肯定一記眼刀射在盧立身上去。

“你自己都已經邀請過了,又何必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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