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豹子受傷
這才小心取下了銀針收好。
“劉氏,我這就送你回家去,等你到家了,我就去文族長家看看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劉氏聞言,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躺在地上昏睡的黃碧茶。
“雲大夫,黃姑娘一個人在這裡不會出什麼事吧?”
雲樂賢禮貌的笑笑,小心翼翼將劉氏給扶了起來。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她做什麼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一炷香之後她就會醒過來。
不然一直在旁邊叨叨叨的,還救得了什麼人!”
劉氏舒了一口氣。
人人都在傳雲樂賢和黃碧茶是一對金童玉女,很合適做夫妻。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況且,雲樂賢對黃碧茶的態度也很平常啊。
劉氏在心裡八卦著,只想快點回家去,好讓雲樂賢去文族長家救人。
“大妹和小虎,你倆走前面去,路上小心一點。”
雲樂賢吩咐著,攙著劉氏一步步下了山。
等進了文家大院。
雲樂賢再三囑咐劉氏注意身體,這才挎著藥箱趕往文族長家。
還不等到門口,就聽見牆裡的辱罵聲,一聲比一聲強。
雲樂賢不由得直皺眉頭,不敢相信裡面的人已經被摧殘成什麼樣了。
他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推開大門,不管不顧的就往裡闖。
只見鬱小花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陳氏趴在她的身上,以己相護。
她們的正前方,正是高高在上的文族長。
而文族長的身後,一對白燭正跳躍的燃燒著。
白燭後是一個又一個的牌位。
“柳春花,你認不認罪?”
文族長齜牙咧嘴道。
只見鬱小花緊咬著後槽牙,高傲的揚起頭來看他。
“臭王八犢子,老孃何罪之有?”
“還敢嘴硬,給我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只見豹子將竹杖掄圓,朝著地上的兩個女人就砸了下去。
“老大家的,你快讓開!你快讓開啊!”
鬱小花扯著脖子低吼。
奈何陳氏將她抱得更緊了,致使大多數竹杖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去。
鬱小花見狀,氣得牙癢癢,偏偏自己被五花大綁,根本就沒辦法掙扎開來。
“小王八犢子,你有種的衝我來,眼瞎啊,打我兒媳婦作甚!”
她大罵著,衝動手的豹子身上啐了一口血水。
站在院裡的雲樂賢看著堂屋的一切,幾乎驚呆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文質彬彬、德高望重的文家族長嗎?
魔鬼!簡直是魔鬼!
特別是旁邊觀望的,竟然也不說出來阻止,連兩個女人都下得去手!
雲樂賢驚訝著就要奔上前去。
卻見鬱小花發了瘋一樣,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弓著身子,舉著光熘熘的腦袋,朝著豹子的小腹就撞了過去。
只聽見“冬”的一聲,豹子慘叫著,蜷縮著身軀癱倒在地。
他的手死死地按住小腹,一雙眼睛直痛得流下淚來,臉上的血色被抽得乾乾淨淨。
隔得老遠,在場的男人們似乎都聽見了蛋碎的聲音。
“哎呀呀!鬱小花你這個死婆娘!你想要我孫子斷子絕孫啊!”
文族長叫渣渣的就朝著豹子撲了過去。
不少人都圍著豹子,想去扶又不敢動手。
而鬱小花躺在角落裡,兩眼冒金星,好半天沒緩過勁來,只恨自己撞得輕了,沒讓文豹直接斷子絕孫!
“娘,你怎麼樣了?”
陳氏連爬帶滾的挪到鬱小花的身邊去,堪堪將人扶起。
那邊,文族長的柺杖也即將朝她們這邊落了下來。
雲樂賢沒有絲毫遲疑,提著衣角,邁開步子就闖進堂屋去。
“都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他大喊著,站在文族長面前。
“文族長,先看看豹子兄弟吧!可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文族長深吸一口氣,心疼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豹子,央求道:“雲大夫,你來得正好,你可一定好好看看我的寶貝孫子!
咱家這一脈,還要靠他傳宗接代呢!”
雲樂賢凝重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卻釘在了鬱小花的身上。
見她在陳氏的攙扶下,慢慢地坐了起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圍著豹子的那幫人連忙讓開一條道來,將雲樂賢給迎了進去。
只見雲樂賢簡單看了看豹子的大拇指處,又隨意把了把脈。
“幸好,豹子兄弟沒什麼大礙,不過這段時間得多休息休息了,至於傳宗接代的事情,還得先養上一陣子才行!”
文族長聞言,臉上的神色也舒緩了不少,忙不迭朝著雲樂賢行了一個禮。
“多謝雲大夫了,要不要開點藥什麼的補補?”
雲樂賢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不妨事的,只不過是在沒養好之前,還是不要放縱自己了,不然的話,以後可能就不舉了…”
雲樂賢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當然,倒也不是絕對的,畢竟豹子兄弟現在也還沒娶親,自然不會有什麼放縱不放縱的。”
豹子聽著他這話,只覺得小腹處,大腿根窩上,比刀絞針扎還要難受一百倍。
要是真落下個病根什麼的,他非得去把罪魁禍首鬱小花給一把火點了!
豹子生著悶氣,這一用力,那地方又開始劇痛起來。
他艱難的蜷縮著,有苦說不出,有淚不敢流。
“豹子,聽見沒有,最近可不能放縱自己啊!那事兒你就先別想了!”
文族長紅著老臉輕輕敲了豹子一柺杖。
要不是屋裡還有女卷,他非得立刻扒下豹子的褲子來檢查上一番!
雲樂賢低著頭,不敢去看文族長的反應。
見大家沒注意到他,他這才走到鬱小花身邊來。
“柳大娘,你怎麼樣了?腦袋疼不疼?頭還暈不暈?”
鬱小花幽怨的望著雲樂賢,面對他的關心,只覺得心裡一陣委屈,鼻頭一酸,竟然落下淚來。
“疼!暈!”
雲樂賢見狀,有些著急了,以為她的腦袋疼得厲害,忙不迭就在鬱小花光熘熘的腦袋上檢視了起來。
只見那光熘熘的腦袋上,疤痕已經消失殆盡了,就連原來的白皮也不見了。
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青黑色。
想來要是再來上幾副藥,長出頭髮已經指日可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