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小心取下了銀針收好。

“劉氏,我這就送你回家去,等你到家了,我就去文族長家看看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劉氏聞言,有些為難的看了看躺在地上昏睡的黃碧茶。

“雲大夫,黃姑娘一個人在這裡不會出什麼事吧?”

雲樂賢禮貌的笑笑,小心翼翼將劉氏給扶了起來。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管她做什麼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一炷香之後她就會醒過來。

不然一直在旁邊叨叨叨的,還救得了什麼人!”

劉氏舒了一口氣。

人人都在傳雲樂賢和黃碧茶是一對金童玉女,很合適做夫妻。

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況且,雲樂賢對黃碧茶的態度也很平常啊。

劉氏在心裡八卦著,只想快點回家去,好讓雲樂賢去文族長家救人。

“大妹和小虎,你倆走前面去,路上小心一點。”

雲樂賢吩咐著,攙著劉氏一步步下了山。

等進了文家大院。

雲樂賢再三囑咐劉氏注意身體,這才挎著藥箱趕往文族長家。

還不等到門口,就聽見牆裡的辱罵聲,一聲比一聲強。

雲樂賢不由得直皺眉頭,不敢相信裡面的人已經被摧殘成什麼樣了。

他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推開大門,不管不顧的就往裡闖。

只見鬱小花躺在地上,被五花大綁,陳氏趴在她的身上,以己相護。

她們的正前方,正是高高在上的文族長。

而文族長的身後,一對白燭正跳躍的燃燒著。

白燭後是一個又一個的牌位。

“柳春花,你認不認罪?”

文族長齜牙咧嘴道。

只見鬱小花緊咬著後槽牙,高傲的揚起頭來看他。

“臭王八犢子,老孃何罪之有?”

“還敢嘴硬,給我狠狠的打!”

話音剛落,只見豹子將竹杖掄圓,朝著地上的兩個女人就砸了下去。

“老大家的,你快讓開!你快讓開啊!”

鬱小花扯著脖子低吼。

奈何陳氏將她抱得更緊了,致使大多數竹杖都落到了自己的身上去。

鬱小花見狀,氣得牙癢癢,偏偏自己被五花大綁,根本就沒辦法掙扎開來。

“小王八犢子,你有種的衝我來,眼瞎啊,打我兒媳婦作甚!”

她大罵著,衝動手的豹子身上啐了一口血水。

站在院裡的雲樂賢看著堂屋的一切,幾乎驚呆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文質彬彬、德高望重的文家族長嗎?

魔鬼!簡直是魔鬼!

特別是旁邊觀望的,竟然也不說出來阻止,連兩個女人都下得去手!

雲樂賢驚訝著就要奔上前去。

卻見鬱小花發了瘋一樣,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弓著身子,舉著光熘熘的腦袋,朝著豹子的小腹就撞了過去。

只聽見“冬”的一聲,豹子慘叫著,蜷縮著身軀癱倒在地。

他的手死死地按住小腹,一雙眼睛直痛得流下淚來,臉上的血色被抽得乾乾淨淨。

隔得老遠,在場的男人們似乎都聽見了蛋碎的聲音。

“哎呀呀!鬱小花你這個死婆娘!你想要我孫子斷子絕孫啊!”

文族長叫渣渣的就朝著豹子撲了過去。

不少人都圍著豹子,想去扶又不敢動手。

而鬱小花躺在角落裡,兩眼冒金星,好半天沒緩過勁來,只恨自己撞得輕了,沒讓文豹直接斷子絕孫!

“娘,你怎麼樣了?”

陳氏連爬帶滾的挪到鬱小花的身邊去,堪堪將人扶起。

那邊,文族長的柺杖也即將朝她們這邊落了下來。

雲樂賢沒有絲毫遲疑,提著衣角,邁開步子就闖進堂屋去。

“都別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他大喊著,站在文族長面前。

“文族長,先看看豹子兄弟吧!可別出什麼事情才好!”

文族長深吸一口氣,心疼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豹子,央求道:“雲大夫,你來得正好,你可一定好好看看我的寶貝孫子!

咱家這一脈,還要靠他傳宗接代呢!”

雲樂賢凝重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卻釘在了鬱小花的身上。

見她在陳氏的攙扶下,慢慢地坐了起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圍著豹子的那幫人連忙讓開一條道來,將雲樂賢給迎了進去。

只見雲樂賢簡單看了看豹子的大拇指處,又隨意把了把脈。

“幸好,豹子兄弟沒什麼大礙,不過這段時間得多休息休息了,至於傳宗接代的事情,還得先養上一陣子才行!”

文族長聞言,臉上的神色也舒緩了不少,忙不迭朝著雲樂賢行了一個禮。

“多謝雲大夫了,要不要開點藥什麼的補補?”

雲樂賢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

“不妨事的,只不過是在沒養好之前,還是不要放縱自己了,不然的話,以後可能就不舉了…”

雲樂賢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當然,倒也不是絕對的,畢竟豹子兄弟現在也還沒娶親,自然不會有什麼放縱不放縱的。”

豹子聽著他這話,只覺得小腹處,大腿根窩上,比刀絞針扎還要難受一百倍。

要是真落下個病根什麼的,他非得去把罪魁禍首鬱小花給一把火點了!

豹子生著悶氣,這一用力,那地方又開始劇痛起來。

他艱難的蜷縮著,有苦說不出,有淚不敢流。

“豹子,聽見沒有,最近可不能放縱自己啊!那事兒你就先別想了!”

文族長紅著老臉輕輕敲了豹子一柺杖。

要不是屋裡還有女卷,他非得立刻扒下豹子的褲子來檢查上一番!

雲樂賢低著頭,不敢去看文族長的反應。

見大家沒注意到他,他這才走到鬱小花身邊來。

“柳大娘,你怎麼樣了?腦袋疼不疼?頭還暈不暈?”

鬱小花幽怨的望著雲樂賢,面對他的關心,只覺得心裡一陣委屈,鼻頭一酸,竟然落下淚來。

“疼!暈!”

雲樂賢見狀,有些著急了,以為她的腦袋疼得厲害,忙不迭就在鬱小花光熘熘的腦袋上檢視了起來。

只見那光熘熘的腦袋上,疤痕已經消失殆盡了,就連原來的白皮也不見了。

有些地方甚至泛起了青黑色。

想來要是再來上幾副藥,長出頭髮已經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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