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覆無常

文慶生氣沖沖抹了一把腦門的血痕，一吸鼻子，邁著步子撲到桌上來。

“籤哪裡？老子不認字！”

他趾高氣揚的瞪著鬱小花，鼻孔朝天，齜牙咧嘴。

鬱小花白了他一眼，提筆隨手在自己的名字旁邊，胡亂畫下‘文慶生’三個大字。

隨後，又將印泥丟了過去。

“這！畫押！”

鬱小花不自覺高了幾分語調，指著文慶生的名字，賣力的戳了又戳。

文慶生悶哼一聲，不屑的按上手印。

見兩人簽字畫押完成，雲樂賢澹然的拾起一頁紙，認真朝著大家宣讀了起來。

“…從今起，柳春花與文慶生和離，兩人之間不再有任何瓜葛…”

說話間，鬱小花回屋搬了床被子，又把文慶生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出來，接二連三的扔到柴房去。

等雲樂賢讀完了兩人的和離書，又加上幾個見證人的名字和手印。

這邊，鬱小花也收拾妥當了。

“文慶生，以後你就住柴房了，吃好吃醜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孩子要孝順你，那是他們的事，我也不會干涉…”

她決絕的說著分開的話，沒有絲毫猶豫。

文慶生看了眼柴房，忽然大夢初醒一般。

他總算認清現實了，自己這會真真撫到了自家媳婦的逆鱗，而不是鬧鬧而已。

文慶生收起了周身的戾氣，可憐巴巴的望著鬱小花。

活像個等著糖吃的孩子。

“孩他娘，我…我知道錯了…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趕我出去？我們還是一家人啊！”

文慶生卑微的祈求著，企圖讓鬱小花改變主意。

雲樂賢將屬於他的那封和離書遞到他懷裡時，他的手都在顫抖，老淚縱橫。

“花兒…咱們都那麼多年了…怎麼說和離就和離…我只是一時湖塗…以前這樣，你也不過是生幾天氣…怎麼今天就…”

文慶生不甘心的絮絮叨叨起來。

鬱小花連看都不帶看他一眼的。

對她來說，出軌和家暴是最不能容忍的事。

但凡他不沾這兩樣，興許鬱小花也就認命了。

見鬱小花自始至終沒給自己好臉色，更沒有要鬆口的意思，文慶生的心都涼了。

他又渴求般看向三個兒子，可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說話。

“好啊！好得很！趕我走，你們鐵了心趕我走！”

文慶生心如死灰的嘶吼起來。

“柳春花！你給我等著，只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有你好日子過！”

他氣哼哼罵了一句，跌跌撞撞的穿過人群，鑽進柴房，“彭”的一聲將柴房門砸回來，激起厚厚的一層灰。

這一場鬧劇總算結束了。

鬱小花只覺身心疲憊，她抬了抬手，朝著大傢伙作了一個揖。

“今天謝謝大家的見證，我一定不忘大家的大恩，改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我在所不辭。”

客套話說完，一些個看熱鬧的人自發散了。

有熱情點的，跟鬱小花寒暄了幾句，也離開了。

見人都散了，鬱小花深吸一口冷氣，走到雲樂賢身旁，尷尬的笑笑。

她的眼神飄忽，不敢直視雲樂賢的臉。

“雲大夫，真對不住，讓你看笑話了。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要是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作者題外話】：有人在看嗎？好冷，凍得我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