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國要求你們對給他造成的損失,進行賠償。”

熊國正一口氣將話說完。

“賠償?我賠他娘了隔壁!”

賈張氏一聽要給錢,登時就炸了!

她是砸了程治國的東西,但就砸了幾個破東西而已,

但看看她付出的代價!

屁股上紮了幾個洞,差點疼的她命沒了,可遭了老大的罪了,

治療費雖然讓易忠海和劉海中出了一些,但大頭還是他們出,住院費也得他們出,

少說也得花七八塊錢。

七八塊錢啊!

他們給秦淮茹的彩禮,也才不過五塊錢而已。

賈家沒讓程治國賠也就算了,那孫子還有臉要?

賈張氏像是蛆一樣小幅度挪動起來,想要起來:“想跟老孃要錢?來啊!老孃要是不跟他拼命,以後跟他姓!”

賈旭東卻明白,這件事本身錯就在他們,賠錢是天經地義。

雖然他一毛錢也不打算賠,但還是問道:“他要我們賠多少?”

熊國正沉默片刻,說道:“五十塊零一毛。”

“多少?”賈旭東眉頭一挑,氣的直接笑出聲來

“五十塊零一毛。”

熊國正掏出一張紙,正是秦淮茹欠賈家的五十塊欠條,遞給賈旭東。

這是他特意去找秦淮茹去要的。

“鑑於秦淮茹還欠你們五十塊錢,所以你們只需要還他一毛錢就行。”

賈旭東的臉,一下子陰沉下來,死死的盯著熊國正。

賈張氏剛開始聽到只需要還一毛錢,頓時鬆了口氣,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雖然只需要還一毛,但他們損失了秦淮茹的五十塊啊!

有這張欠條在,他們隨時都能跟秦淮茹要錢,就算要不回來所有的,但多少總能要回來吧,

而且只要有欠條在,她隨時都能闖程序家,

哪怕拿不了東西,但能出出氣也好啊。

“不行不行不行!”

賈張氏連忙道,“他家來那點破東西能值多少錢,五塊錢都用不了!

他竟然開口要五十?他的臉怎麼這麼大!”

“物品的價值,是程治國上報的,當然,我們這邊也可以重新進行估價,更符合真實的情況,但這又引發另一個問題,”

熊國正看向賈旭東,說道,“程治國完全可以不認同我們的價格,然後選擇不接受賠償,讓你媽接受法律的制裁。”

這也是他為什麼懶得去跟程治國扯皮的原因,

程治國的目的根本不是錢,他就是要讓賈家難堪,

哪怕他們估計出被砸物品的真實價格,程治國也不會理會,

一旦他不接受和解,那賈張氏從醫院出去以後,就要轉戰他們部門了。

“快要過年了。”熊國正最後提醒道。

“老孃可不是嚇大的,程治國有什麼招,讓他儘管來,老孃皺一下眉頭就不是他奶奶!”賈張氏還在叫囂。

賈旭東目光陰沉至極,

他盯著熊國正手裡的欠條,想著原本屬於自己的女人,現在卻天天住在趁程治國家的情景,

怒火越燒越旺。

然後他接過欠條,毫不猶豫的撕碎。

“旭東!你幹嘛!”賈張氏大驚。

“不就是一毛錢嘛,回頭我會給他的,熊科長放心!”賈旭東冷冷的道。

程治國要玩?

那他就陪他玩到底。

五十塊算什麼,

早晚有一天,他要讓程治國十倍、一百倍的還回來!

也會讓他明白,

搶走自己的女人,是他這輩子犯的最大的錯誤。

“熊科長慢走,不送!”

……

程治國打著哈哈,悠哉悠哉的回了家,

屋內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秦淮茹像前兩天一樣做好了飯,此刻正坐在桌前,怔怔出神。

聽見推門聲,她猛然站起身,

看見程治國的一瞬間,她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治……治國,回來了。”

“嗯。”

程治國感覺屋裡暖和了許多,疑惑地看了一眼裡屋。

“我把炕燒起來了。”

家裡的炕之前都是冷的,燒炕的地方堆滿了柴火,而且炕洞也堵住了,

程治國懶得收拾,一直沒用。

秦淮茹將屋後堆積的柴火搬開了,又將炕洞清理一遍,重新燒了起來。

程治國點點頭,也沒有誇獎的意思,坐下來準備吃飯。

秦淮茹也不失望,連忙將蓋著的小被褥拿開,給程治國拿饅頭拿筷子,

然後又去廚房盛湯。

做完這一切,她才緊張的問道:“治國,早上的事情怎麼樣了?”

她今天一整天都是在慌張、患得患失中度過的。

程治國被舉報,而她又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更不知程治國能有什麼方法應對,

萬一家來的米麵來源真有問題,

那程治國會出什麼事,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年頭對於家裡有錢的人、犯了錯的人打擊力度很大,

村裡那些地主、富農的下場,她再清楚不過了。

程治國現在就是她的天,

一旦程治國出了事,她唯有離開四九城一條道可走,再無其他的可能。

所以在看見程治國安然無恙的回來時,她才會顯得那麼高興。

是真的高興。

“哦,你說被舉報的事啊,放心吧,已經沒事了。”

“真的?”

“怎麼,你也覺得我這些東西是頭的?”

“沒有沒有!”

秦淮茹嚇了一跳,連忙搖頭。

“沒有就好。”

程治國嘴角微微上揚,“至於真相究竟如何,你明天在院子裡轉轉就知道了。”

秦淮茹微微張大了嘴,欲言又止。

她哪敢在院子裡晃盪,

昨天出去買衣服,在院子裡碰見了人,人家的唾沫星子恨不得噴到她臉上,

那些人臉上的譏笑、嘲諷,她此刻依舊記憶猶新。

“行了,吃飯吧。”程治國說道。

秦淮茹立馬不敢說話了,乖乖坐下來,陪著程治國吃飯。

至於究竟發生了什麼,才能讓程治國毫髮無損的回來,

秦淮茹雖然好奇,但並沒有特別的在意。

只要程治國沒事就好,只要日子還能過下去就好。

真相如何,她根本不在乎。

……

同一時間,

魂不守舍了一整天的許大茂,宛如遊魂一樣,慢慢走進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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