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國並沒有反抗,任由寧宇的人將自己帶走,

然而讓他意外的是,這群人並沒有將他帶出場,而是直接徵用了他的辦公室,將他關在裡面。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看到了手足無措的於莉和陳丹,

二女顯然沒想到一扭頭的功夫,程治國就以這種方式回來了。

程治國倒是神色自在,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於莉。

於莉被這一眼瞥得渾身發毛,

她以為眼下的情況,跟她被審訊的事情有關。

畢竟之前審訊她的是軍人,現在押著程治國的也是軍人。

“於莉姐,發生了什麼?”

眼見程治國進了辦公室以後,兩個軍人守在門前,誰也不讓進,陳丹擔憂的問道。

於莉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陳丹有些著急,

她一共見了程治國幾次?

怎麼次次都會發生意外?

“於莉姐,我先回家了,通知我姨一聲。”陳丹性子果斷,很快有了決定,轉身就走。

於莉並沒有阻止,

雖然知道陳丹這麼做也沒有用,但她哪管得了這麼多。

“你是於莉?”寧宇走了出來,問道。

“哦哦,我是。”於莉嚇了一跳。

“去找些水果……還有瓜子。”

“……”

於莉疑惑地看著他,

但很快反應過來,這肯定是程治國要的,

也只有那傢伙,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還是那麼不著調,

但也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能讓這個軍人乖乖聽話。

她很快找來了一些水果和瓜子,

寧宇將東西帶進去,擺到程治國面前:“現在可以說了吧?”

程治國拿起一個橘子,笑著反問:“說什麼。”

寧宇面色一怒,冷哼一聲:“你是怎麼殺掉那幾個員工的?”

“你怎麼肯定就是我殺的?”

“我已經審訊過很多員工,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的。”

“那他們有沒有說,當時我根本沒碰到那幾人?”

“那又如何?”

寧宇臉上露出一絲譏笑,“可以憑空搞出戰船地人,能做到隔空殺人,也沒什麼奇怪的吧?”

“呵呵。”

程治國笑了起來,“這麼說,你是林育榮地人,跟林勳是什麼關係?”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寧宇眼睛眯了起來,冷笑道,“現在我在你廠裡的事情!”

程治國聳聳肩:“他們是怎麼死的,你可以自己去查,相信不難查出來。”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但查不出任何的痕跡。”

寧宇說道,“想必你又用了什麼根本不為人知的方法吧?”

程治國咧嘴笑了起來,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他算是看出來了,

劉洲安一眼就能瞧出地問題,他不信寧宇查不出來。

“就像林勳一樣?”他挑釁道。

果然,寧宇聽到這句話,面色迅速沉了下來,

但他很快冷靜下來,雙手撐著桌子,譏笑又輕蔑的看著程治國:“雖然你不承認,但是我們還是能瞧出端倪,

程治國,你是使用了一種瘟疫,來殺掉那些人的吧。”

程治國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眉頭擰了起來。

……

陳丹還沒有出場,就感覺整個廠子都亂了起來。

職工們竟然都不幹活了,有的聚在車間前,有的跑到了廣場上,

三五成群,

而且越往外走職工越多,

到了大門口的時候,才發現這裡被圍得水洩不通,

她拼命的往外擠,花了好長時間才擠到門口,發現大門外已經被軍車給堵住了,成排計程車兵舉著槍,冷酷的看著廠裡的人。

出事了。

而且事情很嚴重。

陳丹突然意識到這一點。

只是什麼樣的事情,竟然需要將整個廠子包圍?

是因為程治國嗎?

她不死心的又在廠裡轉了幾圈,找了個另外一個門,但不出預料,一樣被封鎖了。

陳丹心急如焚,

如果只是軍隊堵門也就算了,

而這些軍隊很可能是為程治國來的,

那事情就嚴重了。

但程治國可是為國家做了那麼多貢獻的科學家,

有什麼事情需要如此大動干戈?

是因為他將發明的技術交給了國外?

還是與南島暗通曲款?

但不管什麼樣的原因,陳丹都明白不是自己能干涉的,甚至只是參與進去,都會粉身碎骨,

而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出去,將這裡的一切告訴秦淮茹。

然而這麼多計程車兵,她真的能出去嗎?

……

廠長辦公室,

楊廠長滿臉怒容,

而坐在他對面的,是一個胖子,正是當初跟著林勳去過四合院的常耀宗。

常耀宗依舊那副彌勒佛得模樣,笑裡藏刀。

“你們究竟要幹什麼!”

楊廠長按著桌子,壓著聲音說道,“朗朗乾坤下,竟然做出圍廠的舉動,這四九城由不得你們無法無天!”

“楊廠長,這話你說的可不對。”

常耀宗靠在椅背上,翹著二郎腿,雙手合十放在膝蓋上,笑嘻嘻的道,“能不能無法無天,那要看是誰。

不好意思,我們正是能夠無法無天的數人之一。”

楊廠長心中一驚,沉著臉問道:“是林育榮?”

“呵呵,楊廠長還是挺聰明的嘛,但是不是也意味著,你知道程治國乾的事?”常耀宗問道。

楊廠長擰眉:“偵查組不是已經來過了嗎,程治國是不是兇手,已經有了定論,難道你們不相信組織,還想自己行私刑不成?”

“這個世界還是很骯髒的。”

常耀宗嘆了口氣,指了指上方,“程治國的成就,你也是清楚的,上面有人想要保他,所以哪怕是偵查組,給出的也不過是身不由己的結果。

但是林將軍的兒子出了事,總要有人負責吧。

一個為國家做出那麼多貢獻,說是新國家建立的最大功臣之一也不為過的人,

自己的孩子被害,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沒辦法得到一個公平、正義的結果,

我不曉得天理在哪裡。”

“楊廠長,我們所求不多,單純只是為了討個公道。”

常耀宗笑著說道,“我想你一定會滿足我這個小小請求的吧,

為了全廠職工的性命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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