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身在寧王府的朱權猛地打了個噴嚏。

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朱權有些狼狽的掏出懷中的錦帕擦了擦。

看著那修了鴛鴦的帕子,朱權又忍不住怔了怔神。

“王爺……受涼了?”

身旁的管家看了看日頭,忍不住開口擔心的詢問道。

“沒有……就是覺得,好像被賊惦記上了。”

朱權擺擺頭,打消了心頭那種奇怪的顧慮。

“馬車備好了?”朱權轉頭看向身旁的管家開口詢問道。

“王爺……老奴……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管家有些難為的開口。

“說。”

朱權點頭,奇怪管家要說些什麼。

“王爺,外面風言風語,說王爺沉迷美色,又說雙舞樓的那兩姐妹,就是吃人的妖精……”

管家是李貴妃親自挑選為了朱權操持的忠僕。

如今外面風言風語,對朱權如今的行為,都是嘲諷。

管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不知道為何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如今變成了這幅模樣。

管家原本以為自己家王爺,也不過是迫於今日的局面,所以才隱忍蟄伏。

可是他們的王爺,日日流連於雙舞樓那一對姐妹花的住處。

人也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了。

他怎麼能不心急。

前些日子,李貴妃召見他,詢問了朱權的訊息。

他沒敢實言,只隨便應付了李貴妃,說是外面的傳言都是假的。

可他自己知道,王爺怕是真的被那兩姐妹媚住了魂。

李貴妃本就身子不好,若是知道如今朱權這幅模樣。

他這張老臉也沒臉再去見李貴妃了。

所以,無論是為了朱權還是為了李貴妃,他都要勸上一勸。

“夠了。”

朱權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管家:“本王要做些什麼,難不成還要聽你的話。”

“王大福,你只是本王的管家,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不成。”

朱權面色狠厲,說話的語氣也不留情面。

可是他何嘗心中好受。

他知曉管家於他,盡心盡力,是實打實的忠僕。

可是他又不能將事情挑明。

只能如今委屈管家,等日後再與王大福解釋。

“王爺……貴妃娘娘,前日,傳喚了老奴,詢問了不少王爺的事情。”

“老奴沒敢實話實說,怕惹得貴妃娘娘……”

“娘娘身子本就不好,就算是為了娘娘著想,王爺也該顧忌著些呀……”

管家繼續苦口婆心,試圖用李貴妃喚回朱權的理智。

“王大福,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該你管的你管,不該你管的,你最好……守好自己的本分。”

朱權定睛看向管家,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說罷,朱權又要抬步離去。

卻不想管家攔在朱權的身前,猛地跪在地上:“王爺三思……王爺,老奴都是為了您好。”

“滾開……若是你再攔本王,信不信本王砍了你的腦袋。”

朱權目不斜視的看著管家,咄咄逼人。

“就算砍了老奴的腦袋,老奴也算是盡忠了。”

“可是王爺……您,絕不能迷戀女色,敗壞了自己的聲名。”

“老奴,就算是死,也得……求您清醒呀。”

王大福跪在地上,衝著朱權狠狠的磕了一個頭。

“王大福,你真當本王不敢殺你嗎。”

朱權眼神微眯,釋放出危險的訊號。

“王爺,老奴惶恐……”

管家依舊不讓。

“呵,王大福,你真好大的狗膽子。”

“如今本王要做什麼,都輪得到你指手畫腳了。”

“來人!”朱權一聲令下,便有護衛上前。

“聽人勸吃飽飯,王大福,既然你現在手伸到本王的面前來,管的那麼寬。”

“本王也容不下你了。”

朱權微微擺手,立刻便有兩人上前來分別抓住了管家的兩隻胳膊。

“王爺……”

王大福雖然有些驚慌,可是更多的卻是對朱權的擔憂。

“王大福,以下犯上,遣出府邸,自此日後,與王府各不想幹。”

說罷朱權還不忘補充道:“今日看在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

“不過,本王不高興在皇城裡再見到你。”

“王大福,帶著你的家眷,跟本王滾出皇城。”

“若是再讓本王在皇城裡看見你,可保不準本王的心情,沒今日這麼好說話了。”

“把他給本王,扔出府去。”

朱權一聲令下,那護衛便蠻橫的將王大福抬起來,拉了下去。

“王爺……王爺……”

管家的聲音越來越遠。

朱權不耐煩的甩了甩頭,這才朝著府外而去。

而王大福被丟出了寧王府之後,苦求無門。

他不敢相信自己服侍多年的王爺,竟然為了兩個舞姬就將自己趕出府去。

可寧王府的侍衛不再讓王大福進門。

他又不恥於去雙舞樓那種煙花之地去尋朱權。

也只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在皇城之中的住處。

因為李貴妃和朱權寬厚,所以他年輕之時,李貴妃便為他置辦了住處。

雖然地方不大,但也算是五臟俱全。

不僅如此,李貴妃更是為他尋了人家,讓他娶了了妻,還生了個女兒。

他這輩子,在朱權母子的照料下,絲毫沒有受到虧待。

可是如今,看著自己眼前熟悉的院落。

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朱權趕出了王府。

落寞至極的管家,抬起沉重的胳膊推開了家門。

卻見院子裡,自己的妻子早已經等在了門內。

“當家的,你可回來了。”

看著妻子小心翼翼的模樣,王大福有些奇怪。

緊接著便看到一個清冷的女娃子,穿著他閨女的衣服,打扮也如他閨女那般。

“這……”

王大福楞在那裡,一時之間,也忘了該進還是該退。

“進屋說。”

王大福的妻子把門關了個嚴實,然後將王大福拽進屋裡,這才關上了門。

看著神秘兮兮的妻子,又看向那穿著打扮於他閨女無疑的女娃子,王大福忍不住開口詢問道:“翠芽呢?”

“當家的,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這不就是翠芽。”

王大福的妻子一邊給王大福使著眼色,一邊將那女娃子拉到了王大福的面前說道。

若是此時朱允熥在這裡,必定就能認出,這副普通裝扮的女子,正是消失多日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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