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還都沒吃早飯呢!這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慕流雲當著旁人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好挽著慕夫人的胳膊,嘿嘿笑著撒了個嬌。

反正從小到大,她沒少因為有求於自個兒老孃,或者想逃避責罰就跟母親撒嬌,家裡面的下人都已經是見怪不怪,只當自家少爺是遺腹子,從小被夫人寶貝到大,心頭肉一樣,所以比起別人家的男孩兒多了一些嬌氣罷了。

而袁牧知道慕流雲實際上是個姑娘,看她這般同孃親撒嬌,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就只有前情後情全不知情的袁甲,硬生生被慕流雲對慕夫人的撒嬌激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慕夫人一聽大家夥兒都餓著呢,也顧不得再繼續客套了,趕忙張羅起來,叫丫鬟去佈置飯桌,又叫小廝趕緊到後廚去叫廚子加幾個菜,多做一點主食。

慕夫人和慕流雲同袁牧一起在客堂裡坐了一會兒,閒話了一陣慕流雲到提刑司去之後的種種新鮮事,也順帶著講了講小五兒到了那邊之後天天跟在袁乙屁股後面,都快變成袁乙的尾巴了。

還有白果氣場壓過提刑司的老廚子,奪得了小院裡廚房的主控權,見天兒變著花兒的研究各種點心無法自拔,白日裡也逮不著慕流雲,就只好拉著紅果和草果幫忙試吃,紅果和草果哪裡吃得下那麼多,又怕不吃白果會不高興,只好每一樣都嘗一點點,剩下的就用油紙裹上再包個帕子,等袁甲回來都送給他,直吃得袁甲每天早上都不得多舉個幾十下石鎖,免得被那些點心給喂出肚腩來。

紅果和草果兩個人一回來就主動去幫忙張羅早飯了,並沒有在場,袁甲卻是在客廳門口立著的,聽到慕流雲說起這件事,一張黝黑的臉也微微泛了點紅,摸了摸後腦勺,偷偷乾笑了幾聲。

過了一會兒,慕家手腳麻利的廚子就把忽然需要加量的早飯給做好了,花色豐富,香味誘人,令人食指大動,慕流雲真的餓了,趕忙招呼大家落座。

慕家向來不是那種規矩森嚴的人家,袁牧每次來又都隨和到不像話,沒有半點世子爺的架子,所以這一頓飯吃得很愉快,慕夫人也因為心情好多添了一碗飯。

白天慕流雲照例陪母親出去看看鋪子,袁牧聽慕流雲說過那個慕夫人挑頭辦起來的“女子學堂”,也覺得很感興趣,提出想要一同過去看一看,慕夫人當然表示歡迎。

這些天慕夫人的那個鋪子人氣空前的高,自從有人發現那家店從上到下全是一群婦人、姑娘之後,就總有人有事沒事跑去轉來轉去,沒話找話,沒事找事。

因為能在那邊學徒的不是無家可歸,就是家境貧寒的,所以太平縣裡有幾個仗著有些祖產,平日裡遊手好閒的紈絝就跑到鋪子裡晃來晃去,對裡頭的女子評頭品足。

那些姑娘哪有慕夫人當年的潑辣勁兒,面對著那些人不加掩飾的目光,只覺得愈發窘迫膽怯,可她們越是怯怯的,那些人就越來勁,到後來乾脆明目張膽當著幾個女子的面就議論起誰腰細誰胯寬,看起來好生養,氣得那幾個姑娘渾身發抖,躲到後院裡不敢出去。

最後還是王嫂子這個過來人豁得出去,去廚房灶坑裡鏟了一盆爐灰,跑到門口去不管不顧地往地上揚,把那幾個紈絝嚇得趕忙躲閃,生怕被冒著熱氣的爐灰渣燙到。

慕夫人聽說之後,去找了一趟孔縣令,孔縣令一聽說有人搗亂,本來是義憤填膺的,做一打聽,發現是那幾個人,頓時就愁眉苦臉起來。

雖然說孔縣令與慕流雲私交很好,人品也還是端正的,但是他上頭還有江州府,而那幾個人都是同楊知府交情不俗的,根本就不把他這個一把年紀的縣令放在眼裡。

沒有辦法,慕夫人只好找人從城外莊子裡牽了幾條大狗來,拴在院子裡,畢竟這些紈絝可能不怕人,但是齜牙咧嘴的大狗他們也還是要估計一下兩條腿上那幾兩肉夠不夠餵狗的。

可是這依然不能很好的解決這件事,畢竟麼,那麼大的狗,紈絝看了都害怕,更何況院子裡面那些嬌滴滴的弱女子呢!

可是今日袁牧若是跟著一起去,那可就不一樣了,拋開忠勇郡王世子的這一層身份不談,就單說堂堂提刑司四品大員,別說是和楊知府交好的紈絝,就是楊知府本人來也得哆嗦!

但是這話慕夫人沒說,怕說了之後女兒在外會不放心,總牽掛著家裡頭,想要暗中解決了這件事就算了。

她不說,慕流雲自然也沒辦法知道,她覺得母親今日走起路來腰背挺得格外直,腳下生風的樣子,也只當是因為自己今日回來了,所以格外高興的緣故。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慕夫人本來打得主意是這麼一大早,那些整日裡花天酒地的腌臢東西肯定不會跑來,她只肖在鋪子門口粗聲大氣地招呼幾句“提刑大人”,讓周遭都知道袁牧與自家關係不一般,自家也是有靠山的,就夠了。

結果沒曾想,還沒等走到跟前呢,就看到那幾個紈絝正叉著腰站在鋪子前面樂得前仰後合,在他們前面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手裡拿著繩索和木棒,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來啊!你們不是在院子裡頭養狗麼!放出來啊!”一個紈絝語氣囂張地衝著緊閉大門的鋪子嚷嚷著,“你們今天敢放出來,老子今日便敢吃一頓香肉!”

“是啊!我今日倒要看看,到底是你們的狗厲害,還是爺爺的木棒厲害!”另一個也幫腔。

“這是怎麼回事?”慕流雲認得那幾個人,平時沒少與楊知府喝酒,估計也少不了孝敬,過去在江州府的時候,因為她成天擺弄死人骨頭,這幾個人雖然瞧不上她,倒也因為覺得晦氣,沒怎麼找過她的麻煩。

今天這是什麼情況?她慕小爺才走一旬,這茶就涼透透的,被人欺負到自己家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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