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這些日子想女兒想得緊,自己這閨女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後來雖然說調到提刑司做了推官,算是離了家,可是每逢休沐還是會立刻就回家來看望。

又因為袁牧的緣故,雖然慕流雲之前也有過因為衙門裡的事情忙,耽誤過旬休,之後袁牧也會給她安排時間,讓她回家小住幾日,甚至他自己也會一併跟過去。

慕夫人還是頭一次這麼久沒有見到自己女兒,而且她有一種感覺,自己女兒好像是在找由子不回家,故意想要躲著自己。

雖然慕夫人覺得不大可能,畢竟她們母女兩個一向感情很好,沒有什麼隔閡,自家女兒沒有道理會故意躲著自己,但還是覺得放心不下,怕慕流雲是遇到了什麼難事,故意報喜不報憂,才不敢讓自己知道,不願意回家去的。

這不,昨天夜裡她翻來覆去,心裡面始終有一種莫名的不踏實,無法安睡,索性天不亮就爬起來,叫家裡的車伕馬上備車,收拾了一些準備帶給女兒的點心就出發了。

現在站到提刑司內院的大門外頭,看著紅果從裡面迎了出來,滿臉笑盈盈的,倒不像是有什麼不妥的樣子,慕夫人的心也略微的踏實下去那麼一點點。

“夫人!”紅果快步迎上前,從慕夫人手裡面接過東西,順便攙扶著她的胳膊,一起進門去,“少爺她昨夜處理衙門裡的卷宗,睡得晚,今天早上起的比平時遲了一點,還堅持非要練功,這會兒還沒來得及洗漱收拾呢,不方便到大門外頭來,叫我先過來迎您!”

“這孩子!睡得晚早上還起來練什麼功!還真當自己能成個什麼高手怎麼著!”慕夫人嘴上數落著,不過那語氣裡滿滿都是心疼和憐惜,“最近提刑司衙門當真那麼忙?”

她是想要先從紅果這邊旁敲側擊一番,而紅果跟在慕流雲身邊這麼多年,方才慕流雲也是特意派了她出來迎接,就是怕萬一草果先見了慕夫人,說話露出什麼瑕疵來。

紅果是個多機靈的人兒啊,一聽慕夫人這麼問,便點頭道:“可說呢,夫人您是不知道,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各處好像都不像過去那般太平,忽而一下事情就多起來了!

恰好袁大人這些日子有因為公事外出不在衙門裡,好多事情就都是少爺她擔著,難免比平日裡還要忙碌一些,前幾日還覺得乏了累了,鬧脾氣,說想夫人了,想要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幹了,撂挑子回家去看夫人您呢!我好說歹說才勸住的。”

慕夫人一聽原來是因為袁牧不在,事情堆在一起才讓自家女兒這般忙碌,倒也放心了許多,忍不住笑道:“你呀,就多餘勸她!她那個性子我還不知道麼!她若是肯扔下外頭的所有事情回家老老實實待著,我倒是不用惦記著了!

下回她再累得惱了,胡說八道,只要沒有旁人在聽著看著,你便由著她去折騰!發夠了牢騷,她肯定還是乖乖地繼續忙活,才捨不得為了看我這個老婆子就扔下她自己的事呢!”

“人都說妙齡的小娘子醋勁兒大,我瞧著我娘這是青春猶在嘛!吃起自己孩兒公事上的醋也是毫不含糊!這一大早我還沒見著人呢,可就聞見酸味兒了!”慕流雲從裡面迎出來,老遠聽見慕夫人和紅果的對話,便笑嘻嘻地開口一邊接話一邊走過去。

“你這混賬東西!自己孃親也敢這麼調侃擠兌!”慕夫人被慕流雲逗得發笑,又故作惱火,甩開紅果的攙扶,作勢要打過去,“你看我今日非來個當面教子不可!”

嘴上說得兇,慕夫人實際上可是一點也沒捨得“教子”,她一把拉過慕流雲,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心疼地伸手默默女兒的臉:“這公事是有多少啊?怎麼把我兒累成這樣?瞧瞧這臉!這腮幫子!都一丁點兒肉都沒有了!

我這回帶了好些你愛吃的東西,一會兒都叫白果拿廚房去,中午就挑著你覺得可口的,多做幾個好吃的!你要是不嫌我煩,我就在這裡多住幾日,照顧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別的事我幫不到你,照顧照顧你還是可以的,你可是娘一手拉扯大的呀!”

“好!”慕流雲立刻笑眯眯地答應,然後吩咐紅果幫忙把東西安頓好,自己陪著母親回房間去,母親也是天不亮就啟程趕路才能這會兒趕到,估計也乏了,進屋說話比較好。

母女倆進屋去,慕流雲洗漱更衣,一邊整理自己一邊和母親說話,慕夫人知道官府裡的事情不好胡亂打聽,所以看慕流雲除了有些清減了之外沒有什麼異樣,就很識趣的不亂打聽,只同她講起家裡面的種種事情來。

慕流雲樂呵呵地聽著,一邊覺得似乎一切都和過去一樣,沒有絲毫變化,另一邊又忍不住想,娘這些年一個人扛起了這麼多,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不知道袁牧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有訊息,不知道以後娘會不會變得輕鬆一些。

早飯肯定是來不及做什麼新的了,好在白果做了許多,多幾個人也完全夠吃,到了中午,到了中午,慕流雲在衙門裡頭忙著,紅果過去給她送了食匣子,都是慕夫人吩咐白果照著慕流雲的口味做的家常吃食。

雖然說對於還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的袁牧等人,慕流雲依舊心中惦記著,在母親面前偽裝成什麼事都沒有也比較考驗她的本事,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一種溫暖。

就這樣,慕夫人見慕流雲一個人被留在內院裡,估計是也不放心,索性就留下來小住幾日,幫忙照顧慕流雲的日常起居,慕流雲有慕夫人盯著,在母親面前不敢露出心神不寧的馬腳來,也只能吃不下去硬吃,三五日下來,氣色倒也比先前好了一點。

不過一轉眼也住了五天,到了第五天的傍晚,慕夫人終於把慕流雲從衙門盼了回來,一邊張羅擺晚飯,一邊有些疑惑地問慕流雲:“這袁大人是什麼時候走的?我來的時候他都已經出門去了,怎麼這麼多日都還不回來啊?要去很久麼?”

慕流雲正想著到底是找個由子糊弄一下母親,還是說這事兒不能對外人講,袁乙卻在這時出現氣喘吁吁地在了門口。

“推官,人回來了。”袁乙的臉上掛著抑制不住的笑容,這些日子他嘴上安慰著慕流雲,實際上心裡也一樣是不踏實的,“我剛剛確認過,是爺他們的馬車。

我先趕回來報個信兒,他們估計再一會兒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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