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人?”吳二夫人一愣,搖搖頭:“並沒有什麼外族人,吳榮志是不可能把自己的錢莊銀號開到邊疆去的,因為那種地方一來不算富裕,二來也不算穩妥,他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在自己能夠控制得住的範圍內作威作福,喜歡做地頭蛇,卻並不太敢拓展自己的勢力,也不願意拿自己的銀子出去冒險。

若不是在家中招待,那便是州府裡面的知府大人帶著人過來了,吳榮志肯定會帶他們在外面花天酒地,並不會帶回家中來,他怕知府大人發現他的家底,以後便不大容易餵飽了。”

慕流雲瞄了一眼袁牧,果然在聽到晏州知府的時候,袁牧的眉頭皺了一下。

雖然說吳榮志這樣的一個人,能夠在玉邕縣作威作福這麼久,偏偏報到提刑司去的文書還能夠做得天衣無縫,有鼻子有眼兒,就不可能沒有上級的庇護,但是直接聽說晏州知府和他的往來,還是讓人心裡發沉。

“你可知吳榮志與晏州知府之間都有一些什麼樣的往來?”慕流雲又問。

吳二夫人猶豫了一下,重新站起身來:“大人,民婦去去就來。”

慕流雲估麼著她應該是去找什麼東西,便點點頭,由著她去了,這一會兒客堂上就剩下她和袁牧,外頭院子裡還有幾個沈氏武館的武師,三三兩兩立在院子裡面說話,時不時充滿好奇地打量打量被捆在廊柱上,這會兒已經被曬得汗涔涔,沒了什麼精神的七娘。

約摸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吳二夫人還沒有回來,袁甲和那個小鬍子倒是回來了。

那小鬍子鳩佔鵲巢般進出吳家也時日不短了,出出入入哪裡有人敢攔著他。不過今日卻有些不同,以往看到他就嚇得恨不能趕忙躲開的下人,看到他回來了,似乎隱隱的還透著幾分高興,小鬍子有些納悶,和他走在一處的袁甲也同樣一臉狐疑。

袁甲顧著回來向袁牧和慕流雲覆命,也沒管那麼多,大步流星來到客堂門前:“爺!推官!事情我已經都辦妥了!還有什麼別的需要我做的沒?”

袁牧放下手裡的茶杯,衝袁甲遞了一個眼色,並沒有做聲。

袁甲一愣,隨即憑藉著跟在袁牧身邊多年的經驗,很快就明白了自家爺的意思,慢慢悠悠轉過身去,小鬍子站在他身後,還一臉無知無覺的模樣。

隨即,方才還慢慢騰騰地袁甲,忽然就好像是一頭向獵物發起攻擊的猛虎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那小鬍子,慕流雲覺得自己就眨了一下眼睛,什麼都還沒有看清,那廂袁甲已經把小鬍子給死死地按在地上,一條腿跪在他的後背上面,讓他沒有辦法掙扎起身。

這一切發生的太迅速了,不光是慕流雲,就連院子裡面的那些年輕武師也被嚇了一跳,更別說那個小鬍子本人了,他填了一上午的土,本以為終於可以回去歇著了,忽然就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隨後臉頰和鼻子都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疼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按倒在地,背上好像已經背上了王屋和太行一樣,一動也動彈不得。

“好俊的功夫啊!”一個年輕武師忍不住在一旁誇讚袁甲。

袁甲倒是沒怎麼把這個當回事,也沒理會,只是抬頭看向袁牧:“爺,這廝如何處置?”

“不急,我先問他幾句。”袁牧起身踱到門口,低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小鬍子,“我問你,你跟在吳榮志身邊多年,可知他平日裡都與什麼人往來?”

小鬍子雖然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可是被這樣按在地上,自然知道事情不妙,袁甲不光比他高大比他強壯,就連功夫也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他在袁甲手裡根本沒有勝算,更何況方才一進院子他就發現這邊多了許多的做短打扮的精壯男子,現在這會兒當然也明白,掙扎是無濟於事的,硬碰硬沒有任何勝算。

“大人,此事小人是真的不知道。”他想要扭過頭來同袁牧說話,但是沒有辦法抬起頭來,只好那樣趴在地上說,“小人和那幾個兄弟們,都是吳大人請回來,讓我們在後宅幫忙看著那些不聽話的女人,讓她們不要生出些不該有的念頭。

除此之外,吳大人在外面所有的事情,我們一概不知,他也不會帶上我們,他都和什麼人有什麼往來,這些我確確實實一概不知,但凡我知道,我也不會替他瞞著你們吶!”

“我來問你一個問題。”慕流雲走上前,蹲下身,問那小鬍子,“你們之前那般殘忍地對待吳榮志後宅裡面犯了錯的妾室、通房,不僅侮辱了她們,最後還將她們虐殺,這些都是吳榮志授意你們做的?他要你們用那種手段去對待那些女子?”“他只說那種一心想要逃跑的女人留不得,至於是死是活,他也不在意,只要求我們事後處理乾淨,不要搞得滿城風雨,別的隨便我們愛怎麼樣都行。”小鬍子被袁甲那麼按在地上,也不敢有什麼推三阻四,回答起來倒是還算坦誠。

不過他說著說著,忽然想要從慕流雲他們那邊獲取一些理解似的,又補了一句:“那些女人,早就是吳大人用剩下的,直接拖出去打死也是浪費,那不也是糟蹋麼,還不如利用一下,讓我們這幫兄弟們也樂呵樂呵,這不也沒有什麼嘛!”

“你知不知道那些拼了命想要逃離吳家的女子,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她們都是被吳榮志從外面強行擄回來的可憐人!都是本來好端端過著小日子的良家女子!

你們為何要幫吳榮志做這種為虎作倀的事情?難道你們家中就沒有妻子女兒?!就算沒有妻子女兒,難道你們還沒有母親姐妹?!”慕流雲聽著他那一番不知羞恥的話,只覺得火冒三丈,忍不住過去照著小鬍子的腿狠狠踢了幾腳。

小鬍子被踢得生疼,雖說惱火,卻又礙於形勢迫人,不敢發作,卻還是忍不住犟嘴道:“那又怎樣?萬般皆是命!這天下本來就是咱們男人的天下!女人只不過是玩物罷了,聽話乖巧便有好日子過,否則一直忤逆自己的男人,那怎麼樣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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