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必……”

“不可。”

慕流雲開口拒絕江謹的提議時,袁牧也同時開了口,把慕流雲嚇了一跳,心裡想著幸虧自己也沒有那個讓江謹跟著的打算,否則自己這邊剛說“好啊”,那邊活閻王一句“不可”,豈不是等於結結實實地打了自己的臉?

她悄悄慶幸了一下自己與袁牧這次巧合的默契,等了一下,見袁牧似乎在聽到自己也表示了拒絕之後就沒有再開口的打算,這才又對江謹說:“江兄今日跟著跑了這一趟,幫忙戳穿了萬老太爺跟他寶貝外孫面前撒的謊,已經是幫了不小的忙了,今兒貪了個黑,明日休沐就在家中好生歇一歇吧,不要再跟我們往西泗縣跑了。

一來那葉凌蘭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咱們也不太清楚,可以確定的是,應該並非江州人士,畢竟葉員外一家當初大老遠從老家跑到西泗縣置辦房產田地,不就是想要遠離原本對他們家情況瞭解十分清楚的那些人麼!

所以這樣一來,葉凌蘭在我們江州這邊的戶籍應該是相當清晰,找不到什麼瑕疵的,若是原籍在外鄉,咱們這邊查不到,真想弄明白恐怕還得叫人送信到她老家那邊的州府去問。

二來麼,葉員外上一次給我們吃了一個閉門羹,想必也是戒心很強,這次我和袁大人再等門都得想好了讓他開口的策略,攻下他的心防,若是江兄也去,又多了一個陌生人,並且也同樣是官府的人,我怕葉員外會因為心中惶恐,更加不敢開口。

反正橫豎是不需要江兄跟著我們再折騰這麼一遭的,你且安安生生的在家中休息吧,若是有什麼你能幫得上忙的,難不成我還會與你客氣?”

江謹心裡知道慕流雲這話說的在理,但是又有些不甘心,想了想,說:“可是,誰知道今日那些山賊是不是唯一與萬老太爺有瓜葛的?若是那萬家還另有打算呢?

西泗縣還不如太平縣地頭熟悉,若是又遇到這種事情,你當如何?”

“再遇到的話麼……”慕流雲想了想,嘿嘿一笑,“我便多帶幾串銅錢嘛!”

她這麼說自然是在開玩笑,今日用撒錢的法子脫困,完全屬於急中生智,也算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湊在了一起,並且還有袁牧和甲、乙兩兄弟幫自己兜底,否則是否能夠這麼順利就脫困,也不太好說。

只是慕流雲向來不懂得“後怕”二字怎麼寫,沒有發生的事情,她不會浪費很多腦筋,影響自己的心情去做假設,那不過就是徒增煩惱,還浪費時間。

她自己都明白的道理,作為旁觀者的江謹又怎麼會不明白,於是他立刻提出反對:“這並不是幾串銅錢能夠解決的事情,若這一招行不通,你當如何?不如我也跟著一起去,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的話,多一個人也好照應啊!”

慕流雲有些為難了,江謹只是一個司戶參軍,平時做的事情與她這個擺弄死人骨頭的司理參軍不同,人家是一份四平八穩,說出去也頗有幾分體面的頭銜,主觀上她很清楚,沒有必要帶著他一起奔波。

但是另外一個方面,江謹和自己私交篤深,以他那樣謹慎的性格,不願意找人麻煩的膽量,能夠提出來要陪同自己一起,絕對是出於朋友之間的關心和道義,若是自己一味拒絕,就或多或少有點嫌棄人家沒用的味道,這未免有點太不近人情。

正在她有些犯難,糾結著要不要鬆口的時候,原本已經垂目養神的袁牧卻抬眼朝江謹看了過去,淡然開口問道:“若真再遇那種情形,不知江司戶當如何照應?”

江謹一愣,扭頭看著袁牧:“這……人多終歸好過人少……”

“那卻未必。”袁牧冷冷道,“我見江司戶身子單薄,可曾練過何種武藝?”“並不曾……”江謹面露尷尬,訕訕道。

“那江司戶可有什麼天生神力,或者神行百里之類的天賦異稟?”

“也沒有……”

“江司戶與慕司理相比,誰更機靈幾分?”

“慕賢弟向來聰穎過人……”

袁牧笑了笑,朝江謹掃一眼:“那本官便要問問江司戶,若准許你同行,真當遇到了今日之事重演,你要如何照應你的慕賢弟?此番去西泗縣,我們並不打算帶太多侍衛、衙差,若是那些賊人連你也一同攻擊,我是救你,還是救慕流雲?”

他這一番質問,將江謹說得面紅耳赤,幾乎無地自容,尷尬難當。

慕流雲知道袁牧說得句句在理,只是看自己的摯友好兄弟一番好意被噎得快要喘不上來氣,幾乎快要被憋死了,又覺得不落忍。

平心而論,江謹想要照應自己,實際上多少有那麼一點自不量力,但是心思是好的啊!

“其實,我覺得袁大人和江兄都有些多慮了!”她在一旁連忙開口打圓場,“一來明日袁乙大哥就要帶人去萬家抓人了,萬老太爺就算察覺了這一夥山賊計劃失敗,也未必有機會再做別的安排。二來西泗縣有李源李大人坐鎮,向來安穩,山賊早就不敢在那一帶流竄了。

因此我認為明日去西泗縣一定是平平順順,沒有什麼值得擔憂的,我儘量不給大人添麻煩,江兄也踏踏實實地回家去休息便是了!”

袁牧聽了她的話,點點頭,閉上眼睛不再說話,江謹則看了看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點點頭,算是也接受了這樣的安排,只是臉色始終不大好看。

慕流雲也偷偷鬆了一口氣,還好這個節骨眼兒上江謹沒有犯軸,不然的話一不小心得罪了袁牧這尊大佛,那可真的是把他們兩個人捆在一起也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剩下的這一路上,江謹都沒有再說話,表情有些怪怪的,時不時地偷眼朝閉目養神的袁牧看一看,這件事慕流雲並沒有注意到,因為她後來一直在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一直到馬車停下來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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