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娛樂圈,只要是跟方醒有關的新聞,就是熱搜預定。

沒辦法,樂子人、歌迷、黑粉、方醒ptsd患者,群魔亂舞。

甚至在某些網路平臺的圈子裡,只要提到方醒的名字,就會引起罵戰。

就憑陸湘兒和方醒的關係,再加上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註定要會被頂上熱搜。

不過,這一次的罵戰並沒有很激烈。

因為這段時間,陸湘兒的勢頭正盛,上個月才參加兩國聯誼會,並且在晚會上演出了《梁祝》。

光這個事情,就不好噴。

因此,反方醒聯盟、黑粉、方醒ptsd患者,都憋著氣,沒有跳出來逆風輸出。

不過,柴可夫斯基大賽既然上了熱搜,已然被這些群體關注到。

在網路上不好罵。

在私人的飯圈群裡,就不一樣了。

特別是反方醒聯盟的群裡面,罵得最狠。

曹雲磊臥底行動非常成功,到現在還沒有被發現,而且還穩坐一個群的管理員位置。

沒有方醒新聞的日子,總是無聊的。

柴可夫斯基大賽第三輪開賽,群裡立即就活躍了起來。

“陸湘兒真不要臉,參加兩國聯誼會,就是為了比賽拿獎,真有心機。”

“就是,砸錢鍍金,竟然還到兩國聯誼會去刷臉,俄國的評委看在兩國聯誼的份上,肯定也得給高分。”

“反正,陸湘兒的真實水平,平均分-1就對了,估計就7點幾分的水準。跟帕特里克差遠了。”

“fx這對狗男女,就知道炒作。看到他們的新聞就煩,隔幾天就買熱搜,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就是,小提琴比賽,誰會看啊?這都好意思買熱搜。”

曹雲磊看著群裡的討論,樂不可支。

同事見他笑得這麼淫蕩,湊過去問道:“看什麼小黃片呢?笑得這麼嘿嘿。”

“沒有,看群裡的人在討論比賽呢。”曹雲磊隨口回答。

“什麼比賽?今天就擼啊擼是菜雞互啄,沒啥可看的啊。”同事隨口說道。

“你能不能有點高雅的愛好,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曹雲磊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這個我知道,陸湘兒進決賽了嘛。國內也沒有比賽直播啊。”同事在網上看到有人討論這個話題。

“有主播在轉播,不過被舉報的話,直播間會被封。”曹雲磊說道。

“群裡都怎麼討論的?”同事問道。

曹雲磊直接把手機轉過去給他看:“你自己看吧。這群人,簡直了。”

同事看到群裡的聊天記錄,睜大眼睛說道:“他們是認真的嗎?他們覺得國家藝術團邀請陸湘兒在兩國聯誼會上演出,是去給國家丟臉的嗎?”

曹雲磊聳聳肩:“不要懷疑這個群體的下限。”

同事無語道:“那確實。不過話說回來,陸湘兒想拿獎也不容易。別人都拉的世界名曲,她要拉《梁祝》,這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

曹雲磊贊同道:“確實,不過我還是希望她能拿獎。不然,等比賽結束,還不知道要被怎麼清算。”

同事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這種事也輪不到我們操心,就算拿獎都能被nc粉開除冠軍,沒拿獎,那就只能受著了。”

同事頓了頓,好奇道:“誒!你怎麼會進這種群?你這個群的名字怎麼這麼奇怪?‘與狗誓不兩立’。”

“哈哈,不重要,不重要。”曹雲磊趕緊把手機收回來息屏,避免臥底身份暴露。

隨後。

兩人就在網上,找轉播比賽的直播間,開始看比賽。

……

與此同時。

時間漸漸來到三點半。

第五位參賽者已經從臺上下來。

輪到陸湘兒上場。

方醒和她抱了抱,說道:“去吧。當做一場演出就好,我在臺下聽你的心聲。”

“好。”陸湘兒用力點點頭,然後提著小提琴上場。

比賽開始。

陸湘兒先演奏了柴可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第三樂章選段,這個樂章的難度比較高。

在決賽選擇難度高的選段,只要表現好,有機會拿更高的分數。

這也是大部分參賽者的策略。

因此,今天的參賽者選擇的協奏曲選段,難度都不低。

臺下的觀眾,選擇來觀看這種型別的比賽,本身音樂素養就不低。

當參賽者開始演奏,全場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的聽著。

方醒坐在後臺的休息區裡,閉著眼睛傾聽。

悠揚的小提琴琴聲,在莫斯科國際音樂廳中迴盪。

柴可夫斯基國際小提琴大賽,在小提琴演奏領域,含金量很高。

因為柴可夫斯基的這首《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難度實在太大了。

這首小提琴協奏曲,是柴可夫斯基創作於1878年。

當時柴可夫斯基剛剛度過婚姻問題引起的精神危機,梅克夫人給予了他經濟上和精神上的支援,結交了一些新的朋友,住在瑞士療養,心情恢復得很好。

柴可夫斯基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創作了《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創作過程很順利,全部作品完成只用了20多天。

不過,這首小提琴協奏曲的成名之路,並不像創作這麼順利。

柴可夫斯基創作完成《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後,首先將樂譜交給聖彼得堡音樂學院的教授利奧波得·奧爾。

然而,利奧波得·奧爾在看過樂譜之後,給出了“無法演奏”的技術性鑑定。

小提琴因為其獨特的發聲方式,並不是所有的樂譜都能演奏。

這一點和鋼琴不同。

鋼琴演奏,只要手指夠用,可以同時按下多個琴鍵。

就算是一個人的手指不夠用,也可以兩個人四手聯彈,再不行,三個人也未嘗不可。

小提琴就不一樣了,就只有一把琴弓,琴弓的馬尾搭在哪根琴絃上,就發出哪個音。

一旦出現跳躍幅度很大的樂譜,小提琴就很難演奏出來。

因此,柴可夫斯基創作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之後,得到的評價是“無法演奏”。

後來,一位在維也納的俄國小提琴家布羅茲基拿到了《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的樂譜,經過兩年多的努力,在1881年12月與維也納愛樂樂團合作演出了這部作品。

這是《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首演,但首演基本上以失敗告終。

不僅如此,這部作品也遭到了維也納音樂界的指責與攻擊,言辭最激烈的是維也納批評家漢斯立克,他認為這部作品中有過多的民間色彩,而且過於熱烈的節奏也不合維也納音樂傳統的規範。

音樂家布羅茲並沒有因為批評而停止演出這部作品,仍在各地堅持演出,最終使這部作品獲得成功。

為了表示感謝,柴可夫斯基把這部作品獻給了他。

這首協奏曲,在最開始的時候,是被認定為“無法演奏”的。

可見,《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的難度有多大。

其中,第三樂章又是整部作品裡,難度相對較大的部分。

陸湘兒在舞臺上盡情的揮灑汗水,將這段樂曲演奏到極致,將最好狀態的演奏技術展現出來。

方醒安靜的聽著每一個音,臉上漸漸露出了笑容。

就是這個狀態。

只要保持這個狀態,就算成功了。

至於最終得分,那得看大賽評委的主觀感受。

在方醒看來,這已經是陸湘兒的最佳狀態。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

陸湘兒停下演奏,向觀眾席和評委席略微躬身,然後深吸一口氣,休息片刻,調整狀態,準備第二首參賽曲目。

第二首參賽曲目自然就是《梁祝》。

這首曲子,陸湘兒已經練成了肌肉記憶。

因為她愛這首曲子。

她最大的願望,就是用這首曲子,在國際賽場上拿獎。

因為這樣拿到的獎盃,不止屬於她一個人,而是屬於兩個人的。

這才是她堅持要用《梁祝》參賽的原因。

演奏開始,先是交響樂團的絃樂組演奏,鋪墊樂曲的起承轉合。

隨後,主樂器小提琴加入。

旋律輕快、靈動,彷彿在講述兩位少年少女相識相知的故事。

時而有鳥兒鳴叫,時而有泉水叮咚。

彷彿是兩位主人公在踏青嬉戲,感情越來越好。

等到,小提琴開始獨奏。

那婉約風格的琴聲,彷彿在講述一位懵懂少女的心事。

這種氣質婉約的音樂風格,和其他世界名曲完全不同,展現出了東方的文化底蘊。

評審席上。

年過六旬的蘇馬羅科夫面帶笑意,閉眼傾聽著樂曲。

他非常喜歡這首曲子,為此還寫信去討要cd。

一個星期前,他就收到了cd,以及陸湘兒寫的感謝信。

他每天都要聽一遍《梁祝》,每一次都會有不一樣的收穫。

而且,聽cd的感受,和聽現場演奏,聽感完全是兩種體驗。

所以,他對今天的比賽,非常的滿意。

旁邊的其他評委,都是音樂圈的音樂家,都聽過蘇馬羅科夫寫信討要cd的事情。

有人覺得這是一段有趣的故事。

也有人覺得,這事有點丟臉。

作為一位德高望重的音樂家,竟然去像一個年輕樂手討要cd,而且是千里迢迢的寫信討要,簡直自降身價。

蘇馬羅科夫可不這麼覺得,他已經到了想怎麼活就怎麼活的年紀,只要喜歡,種花種草修籬笆,他都自己幹。

他覺得《梁祝》這首樂曲好,但是買不到cd,那就寫信去要。

這是音樂家之間的友誼,沒有丟臉之說。

在評委裡,有一位叫做萊蒙托夫的中年小提琴演奏家,和蘇馬羅科夫有點不對付。

原因是,萊蒙托夫早年還沒成名的時候,想要獲得蘇馬羅科夫的提攜,但蘇馬羅科夫覺得他的琴聲中有戾氣,不願和他結交。

兩人就此結下了樑子。

剛開始的時候,蘇馬羅科夫是功成名就的音樂家,萊蒙托夫還未成名,所以不敢在公開場合有任何表示。

隨著萊蒙托夫成名之後,漸漸開始和蘇馬羅科夫對立,甚至是音樂理念都背道而馳。

……

舞臺上。

陸湘兒繼續演奏,隨著故事的發展。

琴聲從歡快、愉悅,慢慢變成了離別的傷感,再到後來的抗婚,男女主人公化蝶。

整首曲子,跌宕起伏,講述了一個悽美的愛情故事。

蘇馬羅科夫聽完,眼中甚至有波光在閃爍,彷彿樂曲讓他想起了很多往事。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筆在打分卡上寫下了他本場打的最高分,分。

這個分數非常高,比帕特里克·佩特的最高分還要高。

另一邊,萊蒙托夫考慮了好一會兒,權衡利弊之後,寫下來的一個分數。

演奏結束之後。

陸湘兒放下小提琴,向觀眾席和評委席鞠躬,然後轉身走向後臺。

評委打分結束之後,工作人員上來收打分卡,然後進行統計。

過了三分鐘。

分數統計完成。

主持人拿到結果,開始念出最終得分:“參賽者,陸湘兒小姐,最高得分分,最低得分分……”

唸到這裡現場出現了騷動。

因為最高分和最低分的分差太大了。

分不是全場最低分,因為有些參賽者的最終得分都不到,所以分自然不是全場最低分。

但是,這兩個分數,確實全場分差最大的分數。

最高分分,最低分分,差了整整分。

理論上來說,音樂素養達到一定高度,即便有主觀感受在,打分的差距也不會這麼大。

之前最大的分差,也就是分。

這次的分差竟然達到了分,有點離譜。

現場的觀眾裡面,有不少是世界著名的音樂家,聽到這個最低分,都感覺給得有點低了。

雖然分也偏高了一些,但遠沒有分離譜。

蘇馬羅科夫聽到這個分數,皺了皺眉,轉頭看向了另一頭的萊蒙托夫。

被針對了這麼多年,蘇馬羅科夫很清楚這位中年音樂家對他有意見。

只是,把這種情緒帶到評委工作裡,就有點不合適了。

只不過,雙方都是評委,不是上下級關係,賽事也沒有規定評委不能打低分。

況且,分這個分數,並不是全場最低分,分數確實低了,但低得讓人很難挑刺。

萊蒙托夫打出這個分數,是經過嚴密思考的決定。

他確實想打低分,但作為評委,打分不能低得太難看。

他估計其他評委打的分數,就算是最嚴格的幾個評委,打分也應該在、以上。

所以,他直接給一個分,精準的成了最低分,但又低得不算太難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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