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吉在草原上漫步而行,槍在手中不斷揮舞。他揮槍已成為一種習慣,一種本能,不需要思考,實際上,薩吉心神正沉入體內,做另一件事。

與飛龍鐵騎之間的戰鬥雖然時間短暫,眨眼間便結束,但薩吉卻將體術和真氣運用發揮到了極致,體內真氣也產生了一定消耗。根據消耗的真氣量估計,這種劇烈的戰鬥他能維持約一個時辰。雖然他能在戰鬥時透過暗靈晶板補充靈子,但真氣生成速度遠低於消耗速度,並不能顯著延長戰鬥時間。

薩吉聽說高階修真者之間的戰鬥有可能會持續數天,由此推斷,如果他與高階修真者戰鬥,註定必敗無疑,性命難保。

因此,薩吉還是要解決武者的基本問題:提高體內真氣量,同時儘量減小真氣消耗。減小真氣消耗是個長期磨鍊過程,不能一蹴而就,但薩吉對提高真氣量卻有了新想法。

自從踏出家門遊歷以來,薩吉精神越來越健旺,思維越來越清晰,反應越來越敏銳,對身體的認識和控制都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現在他幾乎不需要睡眠,能夜以繼日地進行修煉;不僅如此,薩吉發現自己能同時做幾件事,思考幾個不同的問題,而且互不影響,好像數個大腦在同時工作。

正因為能力有了飛躍式提高,薩吉在內視體內經脈時忽發奇想:能否將體內的經脈數再增加一倍?

薩吉體內的經脈分佈已非常均勻,但他意識到並未達到極致。他內視時發現,經脈之間的間隙比經脈更大,完全能再穿過一條經脈,如果在間隙中再增加一條經脈,則能把經脈數再翻一番,經脈分佈將真正達到極限。

“或許正因如此,先祖才斷言,增加真氣量的最佳方法不是拓寬,而是壓縮經脈。經脈一旦拓寬,要在一千零二十四條經脈基礎上再增加經脈就很難了。”薩吉想道。

此後,薩吉便把絕大部分心神都用在增加經脈上。為在這一過程中磨練心神,提高分心控制能力,薩吉又做了一個大膽嘗試:同時在體內生成這一千零二十四條經脈。

經脈並不是真實存在的身體結構,而是一條條虛擬的、約束真氣流通的路線。薩吉先用少量真氣在體內勾勒出經脈執行路線,然後對其位置進行微調,當準確無誤後,便向其中新增真氣。

薩吉一邊增加經脈,一邊繼續在大草原上行進。他把魏國眾人護送回去後,並沒按原路返回,而是轉了一個大彎,從羯虜軍營繞過去。他不是戰士,不想牽扯到兩國戰爭中,做無謂的殺戮,他遊歷的目的很明確:繼續提升修為,然後去掌控神塔。

在草原中行走了十幾天後,薩吉看到天空中出現了兩隻雄鷹。雄鷹在上方盤旋了幾圈後,兩名武者從鷹身縱躍而下,落到他前方。

一名武者說道:“少年,殺死兩百飛龍鐵騎的便是你吧?”

薩吉道:“沒錯,不過我並非魏國戰士,無意與羯虜為敵,兩位還請自便。”

武者道:“事已至此,已由不得你我。本人麻迦,武尊;旁邊這位是伍德,武尊。閣下如何稱呼?”

薩吉道:“薩吉,武尊。”

麻迦將背在身後的一杆長槍取下,說道:“兩百飛龍鐵騎的命就由閣下的命相抵,出手吧!”

薩吉持槍在手,卻不出擊;麻迦見薩吉不動,揮槍刺出,薩吉隨手格擋,兩人在草地上展開激鬥。薩吉基本處於守勢,格擋多,進攻少;但他防守極為嚴密,麻迦無論如何進攻,總是無法奏效。

“這小子怎麼回事?似乎未出全力?”

麻迦在聽說薩吉瞬殺兩百飛龍鐵騎後,非常吃驚,自忖他雖然也能滅殺這兩百鐵騎,但絕做不到像薩吉那樣正面與兩百鐵騎硬拼;如今與薩吉交手,發現薩吉幾乎不進攻,哪像傳說中的殺神?難道軍情有誤?

半個時辰後,薩吉打法依舊沒變,但防守更嚴密,偶爾反擊一兩招,立刻讓麻迦手忙腳亂。實際上,薩吉確實沒出全力,應該說連一半都沒用上,他如今絕大部分心神依舊集中在體內那一千零二十四條經脈上,正在同時向所有經脈中新增真氣。麻迦的攻擊力比飛龍鐵騎差得遠,薩吉與麻迦戰鬥幾乎全靠體力,不消耗真氣。

伍德看出麻迦遠非敵手,也持刀撲上。伍德戰鬥力比麻迦高,但距離武尊巔峰還有差距,雖然加入戰團,也只是讓薩吉的出槍頻率快了一倍而已,戰鬥形勢依然沒變。

雙方打得很激烈,四周沙塵飛揚,轟響不斷。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麻迦和伍德感到身體束縛越來越大,彷彿身陷泥潭,手中刀槍變得似有千斤重。兩人陷入慌亂,想要撤退,但讓兩人更加慌亂的是,他們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纏住了,連脫身都做不到。

這小子真氣領域怎麼這麼強?麻迦和伍德苦苦支撐,半個時辰後,兩人徹底虛脫,如果不是薩吉的真氣領域纏繞在兩人身上,兩人恐怕已趴在了地上。

“呼”,“呼”,風聲呼嘯,兩人看到地面越來越遠,他們被薩吉拋入了空中。

“終於要解脫了?”兩人想道。

剛剛的戰鬥雖然只經歷了一個多時辰,但兩人卻感到無比漫長,無比煎熬;兩人實力強橫,只有他們帶給別人這種感受,何曾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有如此可怕的經歷?

兩人各自回想,一幕幕往事在腦海中顯現,就此落幕了嗎?本來還要…念頭紛飛間,麻迦和伍德忽然感覺被什麼東西托住了,凝目看去,竟然是來時的鷹背。

麻迦和伍德在鷹背上飛了一會兒,內力漸漸恢復,心中卻難以平靜。在想象中,薩吉是惡魔般的存在,兩百鐵騎轉眼間便殺光了,還會對他們仁慈?這次各撿回一條命,兩人都有歸隱的念頭。

耶律齊看到兩人歸來,頓時放下心來,以為任務完成得很順利。當兩人把事情經過講述了一遍後,耶律齊頓時頭大,一次小小的出征,怎麼被一名少年搞成這樣?兩隊飛龍鐵騎、兩名武尊都無法殺他?還有什麼辦法?把所有軍隊都派出去,圍殺這名少年?或者按大羯皇帝指令,不顧規矩,派出修真者解決?

“慕容先生,如果由您出手,能否解決掉這名少年?”耶律齊問道。

慕容先生道:“到目前為止,仍不知道對方的極限在哪裡,因此很難說。如果對方是巔峰武尊,與對方耗下去,我倒是能將其斬殺;但如果對方已經是極限武者,我也無能為力。”

耶律齊道:“先生可願去試探一二?”

慕容先生道:“這一點還請元帥見諒。我在軍中的職責是確保您的安全,另外就是與朝廷傳信;戰陣上的事情我是不會插手的,更何況對方是武者,我是修真者,規矩決不能破。”

耶律齊也無奈,修真者地位超然,即便被國家招攬,除了某些特例,一般不會為國家賣命。慕容先生做事有自己的原則,除非他願意,否則大羯皇帝的命令都不見得有用。

耶律齊不得已,又請慕容先生向大羯皇帝做了彙報。一會兒之後,大羯皇帝傳來指示,耶律齊總算鬆了口氣。大羯皇帝讓他拔營回朝,薩吉的事情將另行安排。

耶律齊還真怕皇帝讓他帶兵去圍殺那名少年,即便最後把少年殺死,但軍隊的損失將會有多大?為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少年損失這麼多戰士,朝中誰會認為值得?誰會認為他有功?雖然他這支軍隊已經有了較大損失,但耶律齊預感到,這件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對他來說,現在脫身是最好的結果。

薩吉新增的一千零二十四條經脈已全部成形,他此後要做的,是從暗靈晶板中吸收靈子,在體內凝練成真氣,注入每條經脈中。由於大部分心神被解放出來,薩吉繼續修煉真氣領域。

薩吉自認的心神自然就是精神力,對於沒有精神力修煉體系的世界來說,人們很難明白精神力是什麼,有什麼作用,這種情況下,精神力只是在潛移默化地起作用,讓這些人的修為或某些能力遠超常人。姬星玄、薩吉如此,母星和依星曆史上一些有名的修士或武者也是如此。

時間一天天過去,薩吉在草原上行走著,修煉著。這一天,他手中揮槍,竟然越走越高,一步步向空中行去,腳下似乎踩著無形的階梯。這是薩吉將真氣從雙腿釋放出來,延伸到地面。他對外放真氣的控制是如此精準,以致產生了踏梯登天的效果。

更奇特的是,隨著一步步爬高,他的身影竟越來越淡,最後與蔚藍的天空融為一體,從空中消失不見。自從主動將精神力融入到真氣領域中後,薩吉的領域能力每時每刻都在進步,他此時用真氣領域模擬出天空背景,看上去便像是從空中消失了。

此外,薩吉對真氣消耗的控制也產生飛躍,他內心深處對修真者的忌憚已經消失,真正具備了與修真者抗衡的底氣。如果與修真者戰鬥,只要外界有暗靈子補充,他能一直戰鬥下去,直到身體達到極限,支撐不住為止。

“自己對真氣領域的控制已經相當完美,應該達到傳說中的絕對真域了吧?”

絕對真域是個傳說,並沒有能力方面的描述。事實上,薩吉的領域早就屬於絕對真域,如今又產生進化,能力更強。

在大草原繼續行走了十幾天後,薩吉駐足觀望,只見前方綠色消失,轉而變成一望無際的茫茫沙漠。他神情振奮,剛要邁步,前方突兀地出現了一高一矮兩個人。

這兩人正是大羯帝國派出的修真者,矮人白胖,面色陰沉,高人黑瘦,面色和善。兩人在草原上奔波了十幾天,根據牧民們的描述和薩吉修煉時留下的蛛絲馬跡找到了他。

矮胖之人是大羯皇帝的近衛統領、帝國第一高手石傕,是一名宦官,平時一直居住在大內,已服侍過三代大羯皇帝。

高瘦之人人稱宮教授,乃修真界一奇人,他修行之餘有個愛好,便是教授皇帝、皇子、妃嬪、宮女以及皇親國戚們一些宮廷秘術,免費提供秘製丹藥,在宮廷享有很高聲譽,於是有了教授名號,本名倒漸漸被人們遺忘了。

宮教授為大羯宮廷兢兢業業、無私奉獻了上百年,最近卻屢遭排擠,被大臣們汙衊秘製丹藥有問題,把皇帝、皇子和親王們的身體搞得很差,大臣們甚至還把前兩任皇帝英年早逝的原因一併算到他頭上。

這豈不冤枉?秘製丹藥他三天兩頭也會磕上一兩粒,而且藥力更足,但除了讓他越來越瘦之外,也沒見有什麼副作用啊?前兩任皇帝小兒經不起折騰能怨誰?宮教授心中鬱悶,於是領了大羯皇帝旨意,隨第一高手出來殺人,順便散散心。

石傕陰沉著臉,惡狠狠地瞪著薩吉。這倒也怨不得他,除了面對皇帝,他對誰都是這副嘴臉。

薩吉被瞧得心中發毛,抬腳準備繞過去,繼續自己的旅程,但矮白胖卻在這時發話了:

“小子,這裡景色不錯,做你的葬身之地可好?”

實際上,石傕和宮教授遠遠地尾隨薩吉三四天了,就是要找個沒人的荒僻之地將他殺死,省得被修真界說閒話。這裡地處草原和大漠邊緣,周圍數十里荒無人煙,真正是修真者殺凡人的好去處。

薩吉知道躲不掉,那兩人明顯是修真者,這次看來得拼命了。他把所有心神從內視中收回,將防護髮揮到極致,說道:

“大羯帝國為何一定要殺我?我跟之前那兩名武尊說過了,我不是軍隊之人,不想摻和到兩國爭鬥中去。另外,我是凡人,你們是修真者,修真者不是不能干預凡人、更不能殺害凡人嗎?”

石傕道:“知道極限武者嗎?極限武者屬於凡人,可以征戰沙場,但修真者卻不行。一旦你成長為極限武者,包括修真者在內,這個世界將沒人制得住你,那時你一旦加入魏國軍隊,大羯帝國軍隊在你面前豈不是如稻草一般?”

“修真者不能殺凡人?話雖這麼說,但凡事都得講證據,否則就成汙衊了。這地方這麼荒僻,把你殺了後往茫茫大漠中一扔,除了我們二人和大羯皇帝外,又會有誰知道?誰敢說我們殺了凡人?”

“怪只能怪你自己,沒成長起來之前就到處招搖。”

“小子,今天讓你死個明白,本人石傕,大羯帝國第一修真者,旁邊這位人稱宮教授,大羯帝國第二修真者。你應該感到榮幸,勞駕大羯帝國最厲害的兩名修真者專門來對付你,唉,可惜”

話沒說完,石傕突然臉色一變,他在這裡羅裡吧嗦,其實是讓宮教授趁機出手,兵不血刃把這小子給解決了,免得動靜太大,走漏風聲。

但剛剛宮教授給他傳音,說他既無法讀取薩吉記憶,也無法讓薩吉陷入昏迷,更無法將薩吉拉入幻境,他的拿手絕活兒竟然在一個凡人身上失效了!宮教授閱人無數,這種事兒還是第一次發生。

石傕傳音道:“老宮,你蒙別人可以,可別蒙我。他一介凡人,你是高高在上的高階修真者,你這萬人迷竟然迷不倒他?開玩笑的吧?”

宮教授還在發力,但額頭見汗,依然沒效果。他心中打鼓,今年連連不順,看來命中有道坎兒,這道坎兒邁過去自然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也要講究方式,不能邁得太難看。他對石傕說道:

“老石,還是不行,這小子有點兒邪門,明明不是修真者,但大腦防護比修真者還強。老石,你活動活動吧,也就三兩下的事兒,我給你壓陣。”

石傕仰頭瞪著宮教授,宮教授一愣,隨即從背上取下一杆長槍,遞給石傕。沒辦法哪,誰讓石傕是第一高手,但卻沒有槍高,而自己又很高呢?

石傕和宮教授都能凝練出靈晶,但凝練武器卻有些困難,特別是現場凝練,因此,兩人戰鬥時都使用普通兵器,反倒比薩吉的暗靈晶槍差得多。

“小子,拿命來吧!”說著話,石傕“轟”地一槍向薩吉刺來。

薩吉閃身躲過,持槍反攻。與石傕一交手,他終於有機會把槍法盡數施展出來,一邊打,一邊彌補槍法上的不足,半個時辰後,他已挑不出槍法的毛病了。

但石傕槍法的毛病卻越來越多,他心中驚駭,十五歲,槍法能厲害到這種程度?自己竟然處在下風了?他將領域釋放出來,與手中槍一起向薩吉攻去,薩吉渾然不覺,手中槍突然加速,“轟”地一聲,石傕胸膛出現一個大洞。

石傕驚駭莫名,壓陣的宮教授更是嚇了一跳,老石怎麼突然間就被刺穿了?不是攻防第一嗎?身上不是有靈晶鎧甲嗎?這麼不堪一擊?自己是上還是撤?

宮教授稍一猶豫,便打定了主意,對自己的想法都感到好笑。有什麼好猶豫的?想撤還不是隨時能撤?再說了,這小子能有多少真氣?兩人耗也把他耗死了。

宮教授從背上把長棍拿下來,摟頭向薩吉砸去。別看他長得瘦,力量卻很大,棍法展開,比石傕還有威勢。

石傕身上的傷勢很快恢復,見宮教授加入戰團,頓時放下心來,兩人一前一後,配合地天衣無縫,對薩吉展開夾擊。

薩吉越打越興奮,總算有點兒壓力了。他把槍法與真氣領域結合起來,越打越輕鬆;他完全不需要用眼睛看,石傕和宮教授是在他前方還是後方對他來說沒有分別;他出槍不需要思考,順手刺出便指向對方弱點;領域分別向兩人纏繞而上,將兩人越纏越緊。

一個時辰後,薩吉體內真氣依然處在充滿狀態,體外的暗靈晶板厚度減小了十分之一;又過了一個時辰,暗靈晶板的厚度又減小了十分之一,反而越耗越少了。

石傕和宮教授叫苦不迭,兩人體內的靈氣已消耗掉大半,卻無法補充。周圍靈氣被薩吉的真氣領域清除地乾乾淨淨,沒有一絲明靈氣可供他們吸收。

“天哪,見鬼了,這小子已經是極限武者?竟然能同時壓制兩名高階修真者?歷史上那兩名極限武者也沒這小子這樣厲害吧?這小子怎麼搞的,體內真氣量竟然比修真者的靈氣還多?”

石傕和宮教授都意識到,事情正失去掌控。他倆在薩吉的真氣領域中無法魂識傳音,但相處上百年,一個眼神兒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兩人相互一點頭,同時發出一招強攻,然後飛身退去。不能再拖了,必須果斷撤退!

但撤退也很難,兩人向後跳躍,落地後發現還在原地,撤退失敗;兩人不信邪,又向後跳躍了一次,想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薩吉此時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槍法和領域世界中,石傕和宮教授是誰已經無關緊要,是來幹什麼的也無關緊要,只要能陪他練習槍法和真氣領域就好。

“嗯?出現明顯破綻”

在兩人第二次跳躍時,防守出現了很大漏洞,薩吉自然立刻捕捉到了;他本能地出槍,“砰砰砰”,石傕和宮教授每人瞬間各中三槍,腦袋、心臟、靈樞各一槍。

“怎麼不打了?”

看到兩名陪練摔倒在地,薩吉有些懵,他意猶未盡,這麼好的陪練可不容易經常碰到。他從槍法中回過神來,發現那兩人仰面朝天躺在自己兩側,腦袋衝外,在地上排成一條直線,身上各有三個大洞,已經死透了。

薩吉有些抱歉,不過隨即釋然,既然他們是來殺自己的,而且還是修真者,還二打一,死了便死了吧。

薩吉在地上挖了兩個坑,正要把兩人放入坑中埋掉,忽然“砰”地一聲,有人從一隻鷹身上躍下,落到他跟前,又一名修真者出現了。

修真者朝地上看了兩眼,當依稀認出面容後,眼珠子差點兒瞪出來。

“你是薩吉吧?”修真者問道。

薩吉道:“是,閣下是誰?”

修真者道:“我是魏國修真者叔孫宮,正是來找尋你的。魏國怕羯虜修真者不講規矩,對你出手,派我來接應。地上這兩位你認識嗎?他們是怎麼死的?”

薩吉道:“他們自稱石傕和宮教授,說是來殺我的。兩人一起上,打著打著,我一不留神,把他們全給打死了。”

大羯帝國排名第一、第二的修真者聯合起來打一名凡人,被這名凡人一不小心給打死了?叔孫宮聽得差點兒噴血。

這之後,薩吉告訴叔孫宮他要去掌控神塔,暫時不回魏國,拜託叔孫宮幫忙照顧一下家人。他殺了羯虜這麼多人,羯虜可能會再次派出高手報復。

叔孫宮自然滿口答應,但他認為羯虜再派高手實施報復的可能性不大。薩吉一人把羯虜的最高戰力差點兒打沒,剩下的高手看家都不怎麼夠,哪兒還敢往外派?

當叔孫宮聽薩吉說家人在曼爾鎮,先祖正是薩曼爾時,一時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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