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霍振東又不敢在他父親面前說什麼。
霍振東道：“我爸每次找我，除了工作的事情，就是景遇的事情，就連我跟你結婚，也沒見他多說幾句話。”
跟慕十七的婚事，是霍媽媽張羅的，霍爸爸沒怎麼關心過。
可……傅景遇的妻子，霍老爺子卻很關心。
連別人舉行第二次婚禮，他也能夠理解。
慕十七望著他，“又難過了？”
她想，她如果像霍振東那樣，不被父親喜歡，父親喜歡自己，比別人還多，她也會難過的吧！
霍振東喝了些酒，對慕十七道：“其實我有件事情，一直沒跟你說。”
“什麼事啊？”她連他和蘇琳歡的事都知道了，不明白有什麼不知道的。
霍振東低下頭，看著慕十七，頭幾乎低到她的臉上，“我是個壞人。”
“我知道嘛，大壞蛋。”慕十七笑了一聲。
霍振東望著她的眼睛，覺得她的眼睛，好像星辰般閃耀。
他笑了起來，“慕暖。”
“唔。”
“當初景遇受傷，如果我救了他，他就不會斷了腿，不會坐在輪椅上，不會被人嘲笑，也不會退出部隊。”霍振東說完，說：“我是個很壞的人，對不對？”
慕十七聽著霍振東的話，沒有評價，只是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頭，“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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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酒窖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寒冷的夜裡，只有幾顆寒星。
夜色裡，有隱隱的光，從外面照了進來。
霍振東和慕十七進門之後，兩人都沒有開燈。
兩人在酒窖裡喝了不少酒，一直喝到現在，都有些醉了，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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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慕十七是被電話吵醒的。
師兄的電話，讓她去出任務。
她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霍振東，伸手將他推開了。
她走到地上，找到自己的拖鞋，回過頭看了一眼昨晚和她一起爛醉的某人。
霍振東還在睡，房間裡很安靜。
慕十七望著他安睡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覺得，自己的世界裡，多了個人，是件很困擾的事情，現在看到他，卻又覺得多了幾分溫暖。
可能結婚就是這樣吧！
不管再自我的人，都會慢慢地學著去接受另一半的存在。
她進了洗手間，聽到師兄在電話裡說：“那你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儘快。”
“好吧，你快一點，我先過去，你到了給我打電話。”
“好的師兄。”她的聲音很精神的模樣，周益在電話裡笑了笑。
慕十七掛了電話，站在洗手間前洗了把臉，突然腦子裡又鑽出了蘇琳歡三個字。
突然跟霍振東的關係進了一步，現在想到那個女人，心裡還是挺不舒服的。
只是昨晚，她實在沒想那麼多。
洗完手，從洗手間裡出來，慕十七的眼神，比她進去的時候，嚴肅了不少。
她看著霍振東，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遍這個男人。
此刻，霍振東已經醒了。
他躺在床上，聽到她從洗手間出來，眼神變得無比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