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一方面為了仇恨難消,另一方面為了拿回至寶《毒經》,唐家堡更加瘋狂的到處搜尋五煞下落。

把五煞逼得四處亂竄,亡命江湖,無奈唐家堡勢力龐大,五煞實在無法立足,最後一路逃到了青州。

尤錫命勾搭上了邱吉巴爾的五姨太,藉助邱吉巴爾的勢力,在軍中混得有聲有色。

唐家堡素來不予官府做對,無奈之下,便忍住了。

老莊主直想要回《毒經》,以前諸事就不再提了,派自己的兒子找五煞談判。

五煞尤錫命見到少莊主極為客氣,立即答應還回《毒經》。少莊主沒想到如此順利,心裡挺高興,也就未加提防,沒成想,在酒桌上喝了迷魂藥酒,五煞連夜把他們帶入深山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埋掉,唐家堡追問,就一概不知。

原以為此次三人必死,沒想到遇到崇飛與月兒,撿回一條命。

少莊主唐鶩陽說這些經過之時,為了交代清楚來龍去脈也顧不得什麼家醜,一一道來,那些男女之事,雖然一言帶過,崇飛聽著自然也就明白,而月兒聽到尤錫命的房中之術,不覺臉紅心跳,趕緊起身躲到裡邊去。

少莊主說完,不住的連連嘆息。崇飛也氣憤難平說道:

“如此寡廉鮮恥,而又劣跡斑斑之徒,天人共憤,實不能讓其危害人間,我們於情於理也當除之。我聽天門會幾位首領說起過這五煞,說他們師從唐門,練就了一身的毒功夫,不僅唐門五行鞭法,出神入化,而且還善使暗器,老大善用金錢鏢,老二善用燕尾鏢,老三使用柳葉飛刀,老四使用穿心針,老五善發天喪無影針。都說其餘毒暗器還好,唯有這尤錫命的天喪無影針是最為兇險,厲害。只是不知道究竟厲害在何處?望少莊主明示”

少莊主聽罷,點點頭道:

“這五兄弟的毒暗器,都是出自於我們唐門....”

剛說道這裡,月兒在裡屋聽見,不禁柳眉倒豎,怒道:

“你們唐門發明這些陰損的暗器,真是可惡至極!五煞學會了又來對付你們,也是因果報應呢!”

說的少莊主不由得低下頭來,滿面羞愧,道:

“月兒姑娘所言也有道理,只是我唐門武功歷來如此,也無法更改的”

崇飛不想讓少莊主難堪,忙岔開話題,讓少莊主繼續說那五煞。

少莊主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這五人的鞭法,是我們家傳,並無不同,他們兄弟四人所練的暗器,淬毒都是唐門尋常之物。只有這尤錫命所練的天喪無影針最為特殊,它不是靠投擲手中的暗器來襲擊對手,此針要靠喝入一種特殊的藥水,透過五臟六腑,執行內力,從手心發出,細密到肉眼難辨,而且因為無形,普通衣服,鎧甲都難以抵禦它進入人體。

人一旦受傷,不會立即死去,傷到的地方,一直瘙癢難耐,無影無形自然也難以取出,只能不斷的抓撓,把肉抓爛,骨頭也是癢的,往往最後皮肉爛盡而死,這其中的痛苦,難以形容。雖然這功夫極端的恐怖,但練習之人稍稍大意,或者走火入魔,藥水在自己身體裡發作,卻是五臟六腑都會奇癢,最後往往都會抓心而死。故而,雖然厲害,歷來無人願意練,誰知竟讓這五煞尤錫命練成了!”

說罷,又是嘆息一番。

崇飛聽到這裡,也不禁皺眉說道:

“這無影針果然厲害非常,而且又防不勝防,這難道說就無從對付了嗎?”

少莊主猶豫片刻道:

“我們唐門絕學本不該透露,但是二位是我的救命恩公,我不敢隱瞞。我們唐門的功夫既然是用毒,自然就有破解之法,否則自己不是也要深受其害了嗎?”

說到這裡,少莊主話鋒一轉看著崇飛問道:

“只是不知道二位恩公,可曾聽說唐門四寶嗎?”

崇飛搖搖頭,月兒在裡面接話道:

“你說的可是經,甲,珠,杖嗎?”

少莊主微笑點頭道:

“正是,這經就是《毒經》,珠便是雄黃僻毒珠,杖就是毒杖”。

月兒不等他說完,忙問道:

“那甲是什麼呢?”

少莊主繼續說道:

“這甲正是專為剋制這無影針之物。月兒姑娘知之甚廣,不知道可曾聽說這上古有一種怪獸名曰:朱厭的?”

月兒見少莊主誇讚自己,不禁也有些得意道:

“我都是聽我爹說的,他什麼都知道!不過什麼怪獸,沒聽他說過,如果我爹還在,他也一定知道.....”

說到柳仙,月兒又觸動傷心處,頭低下來,喃喃自語,眼淚竟要滾落下來。

少莊主聽見月兒聲音微顫,不知何意,又不便多問,轉而說道:

“這朱厭乃是上古神獸,外形像猿猴,然而卻異常的兇猛,可以殺龍驅虎。朱厭只生活在森林深處,很少有人見到。這朱厭的皮更是稀奇:極薄,極輕,而又極附韌性,堅實無比。

刀砍斧剁,箭射火燒,完好無損,穿上它沒有什麼可以傷到分毫。這甲正是此物做就,名曰:朱厭軟甲。”

崇飛聽了大喜,說道:

“如果這樣就好,破了那五煞的暗器,殺此五人則易如反掌了!只是不知這甲在何處?”

少莊主說道:

“這件事交給鶩陽去辦即可,我們定好青州相見的日子,鶩陽自然攜朱厭軟甲前來就是!”

崇飛與月兒聽了都極為高興,眾人說說講講,議論多時,把相約的時間定了。

此時,天光也漸漸亮了,崇飛與月兒別過少莊主主僕三人,大家分頭上路。

崇飛與月兒一路趕往青州,二人一起住進上次與金剛,玲瓏所住的同一家客店。

因與少莊主相約一個月後,在煙雨樓相聚,到青州的第二天,二人便前往煙雨樓先熟悉一番。

這煙雨樓並不在主街之上,而是在青州東北方向的一座湖中。

周圍綠樹成蔭,假山,湖堤環繞,卻是最幽靜風雅的去處。

二人沿著湖堤走了一程,又踏上通往湖心小島的九曲木橋,便來到這煙雨樓。

這裡是僻靜之所,平時的人流不多,他二人信步上樓,找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

二人向外張望,只見柳樹依依,滿湖碧水,清澈見底,幾隻小船在湖中飄飄蕩蕩,微風徐來,倍覺舒心暢快。

小二端上一壺清茶,二人一邊喝茶,一邊欣賞這湖光水色。

本指望能在客棧見到金剛或者玲瓏,卻大失所望,崇飛此時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二人正在喝茶,只聽得有人邊上樓,邊吟詩:

湖上微風入檻涼,翻翻菱荇滿回塘。

野船著岸偎春草,水鳥帶波飛夕陽。

蘆葉有聲疑霧雨,浪花無際似瀟湘。

飄然篷艇東歸客,盡日相看憶楚鄉。

崇飛聽了,以為是哪位沒落文人在這裡突發感嘆,也不以為意。

月兒聽到卻高興萬分的站起來,向樓梯口蹦蹦跳跳的迎過去。

崇飛有些不解,只見從樓梯口一步三搖上來一人,只見他身高八尺開外,清瘦異常,五縷長髯飄灑胸前,頭戴荘子巾,身披一件月白色大氅,一雙丹鳳眼微合,透出一絲玩世不恭的冷峻氣息。

月兒看見上前拉住,滿臉驚喜的問道:

“柳叔,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那人見到月兒趕緊弓身施禮,微笑道:

“姑娘剛入青州下面的人就跟我說了,只是你與生人同往,不知何故,我不便打擾,見你來在此處,方上來相見。屬下來遲,姑娘勿怪!”

月兒聽他如此說,趕緊拉著他來見崇飛,道:

“崇飛哥哥,這就是我曾經和你提起的薄命書生,柳如惠叔叔,我爹爹隱入幻境之後,混元會的事物都由他來管理的”

崇飛聽了趕緊過來施禮拜見,那薄命書生見到崇飛卻有些詫異,也忙回禮相見。

三人坐下,崇飛招呼小二端上幾個小菜,一壺酒,與那薄命書生邊喝邊聊。

那薄命書生不勝酒力,幾杯酒下肚,更是搖頭擺尾,咿呀哼唱,吟詩作賦,向飛只管微笑相陪。月兒見薄命書生的原形畢露,不由得看著他抿嘴偷笑。

在薄命書生搖頭晃腦吟詩之時,月兒悄悄把這薄命書生的事情一一與崇飛說了。

原來這薄命書生自幼讀書,為了求取功名,寒窗數載。第一次參加鄉試,名落孫山,過了三年,又參加鄉試,據說考得極好,卻被人誣告作弊,被除名。

又過三年,因為大病一場錯過鄉試日期,本打算再過三年繼續參加,到了第三年之時,皇帝一紙昭書,從此取消科舉,天下讀書之人再沒有透過科舉入士的機會。

這薄命書生苦讀多年,父母相繼亡故,家裡一貧如洗,除了讀書,一無所長,實在無奈,只能跑到山中自盡。

被柳仙救了,從此便跟著柳仙浪跡天涯,苦練武功,志在反元。

月兒小時候,柳仙繁忙,多有薄命書生照顧,故而月兒見到他,就如同見到骨肉至親一般。

月兒講到父親,又止不住抱住薄命書生的手臂,流下淚來,薄命書生正在眯縫著醉眼,吟誦:

既醉萬事遺,

耳熱心亦適。

視身兀如泥,

瞪目傲今......

卻掃眼看見月兒流淚,突然止住吟詠,詫異道:

“月兒,為何突然難過起來?有人敢欺負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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