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和尚微微點頭,翻身下馬,過去叫門。

裡面的守衛開門,見是彭和尚,知道是堡主的朋友,急忙將他們讓了進去。

彭和尚對這裡極為熟悉,也不需領路,只是牽著馬先行,崇飛與月兒,跟在後面,左右探視。

這項家堡,在門外,看不到什麼,進入裡面,崇飛與月兒都不免驚訝,見它方圓十幾裡,三面環山,背後是一條大河。

四圍按照前後,東西,的方位,分別設定前庭,後殿,東谷,西樓。

而內院,作為堡主居住之所,又有客廳,書房,繡樓,花園,側院,設定衛庭,膳房,魚塘,另有一個巨大的武場,足夠千人,跑馬操練。

在城的東北角,建著一處廟堂。

三人一路來到內院客廳落座,早有家人端上茶來。

過了些時候,只見一個五十多歲年紀的人,推門進來,衝著三人一一拱手。

彭和尚望著他有些詫異道:"老管家,你家項堡主,在哪裡?為何不來見我?"

老管家,滿臉堆笑道:"彭大師啊!你呀!今天來得不湊巧啊!我家堡主與少堡主都一起被天皇會請到定林寺參加他們創會紀念大典去了!"

彭和尚聽罷,一皺眉道:"哦?這真是不巧的很!天皇會大事,項家堡前去倒也應該,只是為何父子同去啊?如今,堡裡何人主持啊?"

老管家道:"往日,天皇會有事,都是老堡主前去,不知為何,這一次,千變主持一再懇請他父子同去,如今,家裡只是暫時有老奴我看守著!"

彭和尚點點頭,轉頭望著崇飛,一臉歉疚之色。

崇飛笑道:"這訪友不遇也是正常,我也正準備前往定林寺,到時候再與項堡主見面,也不遲!"

說到此,起身衝著彭和尚與老管家拱手道:"既然堡主不在,而十五之期不遠,我也需速速前往定林寺,就此告辭,還望彭大師與老管家多多保重!"

說罷,與月兒一起,出了書房往外走。

老管家與彭和尚苦留不住,只得將他們又送出了大門之外,依依惜別。

九里渡與定林寺相距不遠,崇飛與月兒二人一路山行,不到半日已經到了。

月兒因厭惡千變的為人,遠遠望見定林寺,心裡不喜反憂。

二人走到山門口,只見大門敞開,有幾個和尚守在門旁,正伸頭縮腦的往外看,見了崇飛與月兒,趕緊過來輯手見禮,其餘幾個飛跑著去通知千變。

二人往裡走不多時,只見千變大師,穿著一身半舊的僧衣,外面照著一件嶄新促紅,寶光繚繞的袈裟,帶著幾個手下,疾步而來。

崇飛與千變眾人一一見過,寒暄幾句,千變前面引路,眾人簇擁著崇飛與月兒,往裡走。

月兒看著千變身上的袈裟道:"大師今日,穿得頗為周正,氣派,我都不習慣了呢?"

千變滿臉興奮,哈哈一笑道:"這兩日恰逢本會大喜之日,老僧自然不敢過於隨性,呵呵,難免穿得周正些!"

說罷,一雙小眼,咪出許多笑紋,抖抖自己的袈裟,望著月兒道:"這袈裟頗費了許多財帛才得來的!月兒姑娘看看,穿在老衲身上還好吧?"

月兒皺著眉頭,仔細辨別後,看著千變道:"多年前,我隨著父親學習佛法,父親曾言,佛門弟子有七寶,曰:菩提,缽盂,錫杖,袈裟,念珠,木魚,經卷。

這些所為七寶,並非是因稀有貴重而得名,是修行之人必持之物,因而稱為七寶。

但是在青州佛教總壇,龍興寺裡珍藏著一件七寶袈裟,因它是用冰蠶絲編織而成,鑲嵌有夜明珠、祖母綠、如意珠、摩尼珠、避塵珠、定風珠、紅瑪瑙、紫珊瑚、舍利子等,是一件名符其實的無價之寶,一般的僧人別說穿,就是見上一次,也需要莫大的機緣。

不過,我看大師你身上這一件袈裟,燦若雲霞,鑲嵌之物,五光華彩,卻像極了那七寶袈裟的樣子!只是不知大師這件寶貝,從哪裡得來的?難道是誰送的不成嗎?"

千變大師聽罷,立刻變了臉色,不敢接音,擺手搖頭,打著哈哈,只管拉著崇飛往會客大廳裡走。

只見大廳各處懸燈結彩,一派節日氣氛,來往的僧人也個個換了整潔乾淨的衣服。

崇飛與月兒剛進大廳,屋裡坐著的除了本會的護法,頭領,還有三山五嶽的舊友,以及各大名山古剎的代表,眾英雄豪傑都紛紛站起,過來招呼,千變大師免不了一一引薦。

在崇飛的左側站過來二人,老者在五十歲左右,裡襯白衣,外面照一件素青色半舊大氅,生的繫腰扎背,紫色麵皮,濃眉立目,頜下一布短鬚,不怒自威,另一位是二十多歲上下的年輕人,也是內襯白衣,外面照著一件羽蘭色煙蘿紗衣,除了沒有鬍子,身高,眉眼與老者相仿。

經千變介紹,原來這二人正是項家堡的堡主項拓與少堡主項思國。

崇飛與眾人一一見過,互相寒暄,客氣一番,把自己與彭和尚一起去項家堡拜見不遇的事情與項拓父子說了。

項拓只道,幾日前,千變就言大典在即,事物繁多,力邀他們父子到了定林寺內,幫著寺裡各處打理,安置,所以已經到這裡幾日了。

此時,天色已晚,正值晚宴時候,大廳各處掌起燈來。

眾人按照各自的座位,紛紛落座,一群和尚託著大大的托盤,在後廚與廳堂之間的路上,來往穿梭。

月兒看那桌子上的酒食,比上一次豐盛了許多,心裡才好些,只顧串綴著崇飛一起狠狠吃破和尚一頓,誰知吃得多了,用餐已畢,二人回到給他們安排的禪房裡,月兒還不由得坐在榻邊,揉著肚子叫疼。

第二日,便是八月十五,眾人都一早起床,洗漱已畢,到大廳裡用飯。

只是月兒一夜腹中疼痛,看著菜飯,也沒有了胃口,想想自己又給千變省了,不免懷恨。

眾人吃過早飯,由知事僧領著直往大殿後側而去。

只見後面有幾處院落,眾人到了右邊的院落裡,卻是一處供天皇會的會眾練武操演的所在。

場地正中高搭綵棚,綵棚對面的空地上,擺放了許多的桌椅,知事僧,守備的會眾,四周站立。

眾人按照知事僧的指引,各自落座,那和尚們,又紛紛端上茶來。

月兒端起來瞅瞅,見水色碧綠,茶香撲面,月兒才送到唇邊,細細的品味,雖算不得什麼好茶,但在定林寺已經實屬難得。

崇飛與月兒,坐在那裡喝茶。

主持大會的天皇會左護法見大家已經落座,便走到臺上,說了幾句對臺下各路豪傑應約前來深表感謝的客氣話,便宣佈大會開始,院外隨即鞭炮炸響,滾滾白煙,騰空而起,在炮聲之中,彩臺後面,遮蔽的鑼鼓,嗩吶也是一通吹吹打打。

在一通嗩吶,鑼鼓聲裡,千變大師,痰嗽一聲,右手捏著一串佛珠,左手提起袈裟,沿著木梯,大步上臺,走到正中。

向各方一一輯手,致意後,挺胸抬頭,上追溯天皇會的歷史淵源,下至今日的發展,更是把自己坐舵主一來的功績羅列炫耀一番,侃侃而談了半天,只說得柳月兒昏昏欲睡之時,才勉強打住。

千變說罷,又邀請陸總舵主上臺訓示。

崇飛並無準備,也只得倉促上臺,與各處豪傑對今日的天下大事,說了自己的看法,也就天皇會今後的發展說了幾點建議,便拱手下來。

隨後,千變又邀請了幾路英雄,上臺,各自不過說些誇讚千變大師領導有方之類的客氣話,聽得千變更是容光煥發,神采飛揚。

大會對那些發展良好,做出特殊貢獻之各地堂主,香主以及個別會眾,進行表彰,眾人在喜慶,熱鬧的鑼鼓聲裡,鬧了半天。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定林寺就在演武場上,大擺酒宴。

大家也都高興,各自喝了不少。

那千變大師也喝得滿臉紫紅,粗著嗓子到處敬酒。

晃到了崇飛的身邊,唾沫飛濺,滿嘴恭維,端著酒杯,與崇飛又喝了幾杯。

他見月兒不吃不喝,皺著眉頭,忙笑眯眯地問道:"月兒姑娘,怎麼不吃些喝些啊?難道這些酒菜不合姑娘的口味?你想吃什麼只管說,我吩咐後廚給你做就是!"

月兒肚子還是難受,只淡淡道:"謝謝大師的好意,我今日不吃,只是想給大師你節省一些呢!"

千變嘿嘿一笑道:"多謝月兒姑娘的美意,這天皇會八十年一次的盛會,機會難得,你還是要吃好喝好,切莫辜負我們天皇會一番盛情!"

月兒用手一指桌上道:"既然是大師美意,我自然不便辜負,一會兒,我們回去時,你給我連碗筷,帶酒菜,準備一桌子,我帶走就是!"

那千變聽了,不知真假,只得連連點頭,假笑幾聲,又端著杯子到各處去了。

酒宴一罷,那彩臺上組織的拳棒表演,又在一片鑼鼓聲裡,演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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