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哥,畢業後有什麼打算嗎?”

一進家門,耿秋就回頭問耿淨一

“練車,我後天就成年了。”

隨後便是一頓沉默,耿淨一和耿秋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那個在雨夜裡丟下兩個十三歲的孩童,從此銷聲匿跡的薄情女人。

但耿淨一和耿秋的心裡卻對一聲不吭離開的母親沒有多少怨恨。

耿秋躺坐在沙發上想著,當初是她救了自已,給了自已一個全新的家,就算再次被丟棄又如何。至少她擁有過,體驗過被愛的感覺。耿秋想到這裡,看向耿淨一……

何況她已經不是孤身一人了,她還有一個疼她的哥哥。

耿淨一雖然對母親的不辭而別感到生氣,但耿淨一從未懷疑母親的愛,一直都覺得有其它原因而不得不離開。但即使耿淨一在第一時間報了警,警察經過了多年的尋找依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線索。

是的,不是沒找到,而是任何有意義的線索都沒有,雖然家中滿是耿淨一母親生活的痕跡,但一出房子,周圍都沒有耿淨一母親離家出走時的痕跡。無論耿淨一住的樓裡的樓道監控,還是能從欄杆上提取到的指紋都只能找到更早之前的痕跡,沒辦法追蹤到耿淨一母親的行蹤。

現在,耿淨一的母親已被登記為失蹤人口,耿淨一和耿秋的監護人目前是爸爸以前的警察同事。名字叫魏武,魏武是個老單身漢,平時就是沉迷於工作,幾個月難回來看一眼,但每天晚上都會和耿淨一兄妹通電話互相報平安,耿淨一兄妹知道魏叔叔忙於工作,所以也是每次電話都儘量簡短的聊一聊,然後催促魏武早點去休息。

耿淨一先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到了給魏武叔叔打電話的時間了。”一邊說著,坐到耿秋旁邊,撥通了電話,開了擴音。

“魏武叔,現在忙嗎?”

“不忙的哩,就等你們哩,今天你們畢業的日子對吧,等著啊,叔叔給你們訂了個大蛋糕,時間快到了應該,我看看啊,6月11號……”

“魏武叔,你是不是把農曆和公曆搞混了呀。”一邊的耿秋沒繃住,笑了出來。

“哎呦,我滴嗨,我這腦袋。我這再給你們買一個啊……”

“不用了,魏武叔”平時沒什麼表情的耿淨一臉上也露出了難得溫柔的笑容。

“這麼多年來你對我們照顧有加,一直把我和小秋當成了親生的孩子對待,謝謝你,魏武叔叔。”

“謝謝你魏武叔。”耿秋也說道。

電話對面突然沒了聲音,過了一會,傳來了奇怪的抖動聲和紙巾的擦拭聲。然後帶著奇怪的聲音魏武開口了:

“你……你們這兩個娃真的是……真的是…我擱這訓練學員呢,整這麼一出,把我老東西整的,擱這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真的是,孬娃!我以後在學員這的威嚴怎麼辦……”在一頓鬼畜的哭啼聲音過後魏武結束通話了電話。留下錯愕的耿淨一兄妹。

“喂,哥。”

“怎麼了?”耿淨一的臉上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看著比平時更平易近人。

“為什麼你平時都不叫我小秋阿?”

“都多大人了,被這麼叫不害臊麼?”

“可是你以前也沒怎麼這樣叫我,而且好像連稍微親密一點的稱呼都沒有!”

“你在發什麼脾氣?”耿淨一平時為了防止那個奇怪的念頭出現,沒必要的時候眼神都儘量避開耿秋的臉。現在再看耿秋的臉,氣鼓鼓的,即使看起來有點生氣也沒有什麼壓迫感。

讓人想用細長的鐵籤從腮幫子插進去。

又是那股衝動,這次來的尤其強烈。

“有什麼必要嗎?”耿淨一的聲音有些顫抖深呼吸一口氣說道:“我要回房間休息了。”然後逃一樣地從沙發上起來,想要跑回了自已的房間。耿秋見狀,從沙發上跳起來追過去,在耿淨一開門前就拉住了他。

“放開,幹嘛呢?”

“你答應我,平時也叫我小秋。”耿秋已經把整個身體都靠了上來,雙手抱住耿淨一的左臂。

“不然我晚上就這樣抱著你睡覺。”

“好好好,你先放開。”耿淨一已經沒時間計較那些了,這次的情緒波動已經影響到了他的基本思考能力。

“說好了哦。”耿秋這才放開。

耿淨一馬上進門關門反鎖一氣呵成。

耿淨一撲到床上用被子把包的死死的,許久,待冷靜下來之後才坐起身,用手撐著額頭。“怎麼回事,這次跟以往的都不一樣。”

這個衝動是從四歲第一次見到耿秋開始的,但以前的衝動不過是一瞬間的念頭,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衝動越來越容易控制,也沒有發生過像今天這樣的情況。

打個比方,人類男性在拿到棍棒之類的長條物件的時候,都會有模仿某位猴子揮舞棍棒的衝動,年紀稍微大點的,在有人的時候肯定不好意思耍棍了,但耍棍的想法肯定是有的。而耿淨一剛才的情況,便是這股衝動凝聚不散,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迫著他的神經。

耿淨一有點想笑,他感覺他現在的情況像是一個捂住自已的右手,聲稱裡面封印了魔鬼的中二少年。

區別大概就是他控制不住的話真的會傷人。

隨後耿淨一坐到電腦桌前,開啟電腦進入了某網站,預約了心理諮詢。

隨後,去衛生間洗臉刷牙,這才躺回床上,拿出從馮逸那裡拿到的幾張案發現場和周圍地形的照片,一併放入透明塑膠袋裡,為了防止照片受擠壓變形,耿淨一沒有把照片直接放枕頭底下,而是放在了床鋪下。人也躺在了床上,花了幾分鐘調整心緒,不去想多餘的事。

隨著均勻的呼吸聲,耿淨一進入了‘睡眠’。

熟悉的感覺來了,耿淨一對此已經得心應手,不一會,眼前出現了畫面。

“這是?魔獸世界?”

畫面中的兩隻手分別操作著鍵盤和滑鼠,操作著角色躲開顯示名稱伊利丹.怒風的boss的技能。耿淨一沒有玩過魔獸,就算是偶然看見,這個獨特的畫面風格也讓耿淨一記住了這個遊戲。

“我這是看見了在家打遊戲的人的記憶了?可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正當耿淨一這樣想的時候,雙眼一黑。

“欸?”

有的人認為盲人眼前看到的是一片黑,那種情況只限於一部分因為疾病後天失明。還有一種情況,天生沒有視覺,這部分盲人連黑色看不到,沒有‘記憶’給予想象的材料,他們就連形狀和輪廓都想象不到,只有一種難以描述的空洞混沌的感覺。

耿淨一在每次觀看他人記憶的之前的虛無感就是這樣,連對顏色的分辨能力都消失了,所以眼前一黑的時候才會感到詫異,記憶沒有斷開,而是這時候記憶的原主人真的眼前一黑。

過了大概一分鐘,畫面突然一亮,電腦螢幕一片黑,那雙手看起來正在很憤怒地敲擊鍵盤。

“原來是停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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