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奮鬥

吉春，大院。

今天是週末，陸天周蓉和周玥一起來到郝今龍家。

週一從港島回來，一個星期忙著亂七八糟的事，郝今龍也去了京城開會。

昨天郝今龍從京城回吉春，今天在家，陸天一家都過來了。

一進院門，正看到馮楠和陸長樂一起在院子裡擺弄花草。

馮楠比陸長樂大兩歲，輩分卻比他大了一輩。陸長樂在馮楠面前真的像晚輩，馮楠說什麼，他聽什麼。

看到姐姐過來了，馮楠快走幾步撲到周玥懷裡，“姐，你過來了。”

周玥摸了摸馮楠的小辮，笑了笑，“楠楠，最近考試怎麼樣，沒有考砸吧？”

馮楠翹著小嘴，“姐，從上小學，我的成績就是全班前三，你跟大姐學習都那麼好，我也不能差。”

馮楠是1971年臘月生的，現在週歲九歲，虛歲十歲。

生的那天王紫難產，陸天為王紫輸血，馮楠才能保住。一轉眼已經快十年了。“知道就好。小爽怎樣？沒鬧人吧？”

馮楠搖了搖小辮，“有保姆看著，日子過得可滋潤了。”

“那你這個姐姐也要好好看著，小爽是你親妹妹，不是別人。”周玥板著臉。

“知道了姐，你說什麼，我聽什麼。”馮楠吐了吐舌頭。

這時周蓉和陸長樂走了過來，“楠楠，長樂說，他一調皮，你就會揍他，是真的？”

馮楠直了直身子，“大姐，我從小我姐就打我，說不打不成器。長樂是男孩子，調皮更要打了。”

“嗯，打的好。”周蓉拍了拍馮楠的肩膀。

說完，看著陸長樂，“長樂，以後楠楠說什麼，你就要聽什麼，知道麼？”

“媽，我知道，三姨說什麼我都聽她的。媽，有件事我問問。”陸長樂抓了抓頭髮。

“什麼事，說吧……”周蓉問。

“媽，我聽說小爽也把戶口辦到姥爺家了，那我不是要叫小爽姨了？”陸長樂一臉懵懂的樣子。

周蓉點點頭，“長樂，小爽的確把戶口遷到了姥爺家，現在是媽媽的妹妹。你應該叫小爽小姨，不過她畢竟比你小，你要是不願意叫，還叫小爽吧。”

周蓉一番解釋，八歲的陸長樂明白了大概，撓了撓頭，“媽，那我還叫小姨吧，省的三姨說我不懂事。”

說完，陸長樂向馮楠看去。

周蓉笑了笑，“怎麼，楠楠成三姨了？”

馮楠吐了吐舌頭，衝著周蓉做了一個鬼臉，“大姐，有了小爽，我就不是小姨，長樂自然要叫我三姨。”

“楠楠，你倒是不怕被叫老了。”周玥笑著說。

“姐，你不知道在學校長樂管我叫姨，我多有面子，怎麼會怕叫老。”馮楠忽閃著大眼睛說。

“好，你要是願意被人叫姨，國強家興都叫你姨。”周蓉揉著馮楠的小辮說。

這個時候，金月姬進到了院子，走到周蓉和周玥身旁，“蓉兒，玥玥你們過來了。”

“媽，我們過來了。”周蓉笑著說。

“上週你們去的港島，再有兩個星期，又得去了吧？”金月姬問。

“金姨，半個月後，是小寧第七場演唱會，還要過去。”周玥接過話說。

金月姬點點頭，拉著周玥的手，“玥玥，辛苦你們了。”

“金姨，最辛苦的是小寧，三十場演唱會，差不多一個星期就要一場，我就是主持，小寧實實在在要唱二十首歌。回港島時候，小寧讓我給您帶個好，讓你注意身體，別太操勞了。”

周玥笑著說。

金月姬嘆了口氣，“本來下個月就要退休了。退休後要去振邦糧油做顧問，閒不了了。”

“媽，你這樣的大幹部，真讓你閒，你能閒住？”周蓉指尖整了整鬢角的碎髮，問。

聽周蓉這麼說，金月姬嘆了口氣，“蓉兒，你說的對，我們這些人，忙碌一輩子了，讓我們在家看孩子，怎麼能閒下來。昨天你乾媽來家裡，她現在在振邦糧油幹得勁勁的，週末都不休息。”

“我乾爸也是這樣。陸天去港島，他就在商業公司坐鎮。他坐鎮，誰都老老實實的。你乾爸說，等你們去港島了，他就去大眾汽車，幫著陸天看著，不給錢也行。”金月姬笑道。

“乾爸乾媽也沒別的孩子，我們就是他們的孩子。將來，我們都成一家了。”周蓉感慨說。

金月姬點點頭，“兩家就一百多米，正好有個照應。國強在你乾爸家，家興在咱家，倆家人分不開了。”

“爸，今天在家？”周蓉問。

“在家，剛從京城回來，一回來就找陸天。你爸明年十月份就退了，這一年多他想把沒做的的事做完，更忙了。”金月姬向二樓望去，喃喃道。

……

二樓，書房。

郝今龍、陸天和周秉義圍坐在一起。

郝今龍直了直身子，開口道：“陸天，秉義，上週我在京城三天，見到了京城大領導，他們對大眾汽車在吉春建廠給與了高度評價。這標誌著中國汽車行業，步入了新紀元。

當然，京城大領導也提出了要求，要求專案儘快落地，爭取明年就能投產。陸天，這個要求，有把握麼？”

陸天身子微微前傾，笑了笑，“爸，這次去港島，我和娟兒一起見了大眾方負責人。他們給我的答覆是，只要前期規劃設計稽核透過，九月份就能基礎建設，明年七月試生產，明年十月，也就是你退休之前，正式投產。現在，就要看我們的審批速度了。”

“秉義，審批那邊，有沒有問題？”郝今龍問。

周秉義正了正上身，“爸，各個部門一路綠燈，在不違反原則前提下，特事特辦，九月廠房建設，沒有問題。”

周秉義現在是大眾汽車專案組執行人，汽車廠前期審批全部由周秉義來跟。

他對專案的進展最為了解。

“大哥，冬梅馬上要生了，你還這麼忙，難為你了。”陸天拍了拍周秉義的肩膀。

周秉義笑了笑，“我的孩子跟著專案一起落地，更有意義。”

“秉義，這麼想最好。我們的國家還不富裕，需要我們這代人付出更多，等我們子孫後代成長起來了，我們的國家也就富強了。”郝今龍說。

“爸，這次去港島，上海的領導找到振邦，爭取振邦的投資。下個月小寧上海演唱會，我跟和鄭娟要跟上海當年正式見面了。”陸天把上海方面的事說給了郝今龍。

郝今龍“嗯”了一聲，“上海是咱們國家的經濟中心，投資上海，對全國都有重大意義。上海郭大領導是我的戰友，有什麼事可以直接跟他談。他是老幹部，很有原則，也很懂市場，你們一定能說到一起去的。”

“爸，我弟妹小陶父母就在上海，他們都是老上海，給了我很多的建議。”陸天笑道。

“那就更好了！現在看，周家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很出息。”

“爸，咱家兩個兒子一個姑娘也很出息。”陸天笑了笑。

郝今龍點點頭，拍了拍周秉義肩膀，“秉義，你和冬梅結婚的時候，我和冬梅她媽還在想，我們是大領導家庭，你們家是普通工人家庭，能和睦相處麼。現在看，你娶了冬梅，陸天娶了周蓉，自流的老婆是鄭娟的妹妹，你弟弟的老婆是我解放前的老相識，這世界說大也大，說小也小。要不是當年我跟冬梅媽同意你跟冬梅在一起，搞不好我就找不回來我的兒子了。”

“爸，將來，無論是周家還是郝家，會越來越興旺，為國家民族能做出更大貢獻的。”周秉義鄭重其事說。

“秉義，你說的對，我們的小家越來越好，我們的國家也會越來越好。你跟冬梅馬上就有第二個孩子了，要珍惜家庭，家和往事興。”

“爸，我知道。”周秉義用力點了點頭。

“陸天，明年你大多時間要在港島了。不過，吉春是你的家，振邦還有這麼多專案在吉春，你要常常回來，這是你的根。”郝今龍拍了拍陸天的手。

“爸，這裡不僅是我的根，也是娟兒、蓉兒、玥玥、小寧的根，長樂、國強、家興、楠楠和小爽還會留在吉春，一年至少會有幾個月，常住吉春的。”陸天保證說。

“那就好，我們是故土難離，不可能遠走他鄉，你們離開家鄉的，也不能忘了故鄉。故鄉好了，你們衣錦還鄉的時候才能更有自豪感。”郝今龍動情道。

“爸，我知道，我會盡所能，讓家長更美好的。”

“陸天，我相信你。”郝今龍沉聲說。

……

郝今龍周秉義和陸天談著國事。

周蓉和郝冬梅談著家事。

郝冬梅已經進到預產期，肚子挺的高高的，坐著比躺著更舒服。

周蓉撫摸著郝冬梅的肚子，頭伏在肚子上，耳朵聽著肚子裡的聲音。

抬起頭，“冬梅姐，孩子動的好厲害，看樣子兒子面很大。”

郝冬梅輕輕撫著肚皮，“你哥就想要個兒子。計劃生育開始執行，這一胎要是姑娘，你哥這輩子就不可能有兒子了。”

周蓉握了握郝冬梅的手，“冬梅姐，我哥就那麼說，你無論生兒生女，他不會介意的。”

郝冬梅抿了抿嘴唇，“嘴上不會介意，心裡一定會。”

“那也沒什麼，真要是女兒，就再懷一個。娟兒不是幫你想到辦法了麼。懷上了，就停薪留職去港島學習。生完，再回國。”周蓉笑著說。

郝冬梅搖搖頭，“我是擔心那樣會被人發現。現在計劃生育抓的那麼嚴，真要去港島偷著生，被人發現了，你哥前途就完了。”

“冬梅姐，你這麼想就不對了。我哥要是因為這個埋怨你，就是他的事，你有什麼責任。你是大夫，還是婦產科大夫，當然知道生男生女在於男性，我哥不能不懂。”周蓉板著臉說。

“蓉兒，你哥不會因為這樣的事生氣的。”見周蓉不高興了，郝冬梅忙說。

“量他也不敢！”周蓉握了握郝冬梅的手。

……

吉春，白俄別墅。

晚上八點多，陸天、周蓉和周玥一起回家。

上個星期回來，親熱完陸天自己睡之後，整個家的氛圍都不一樣了。

以前，陸天主動時候很少。

周蓉和周玥都是那種美得不能再美的女人，陸天不可能審美疲勞。他怕太主動了，一個晚上就閒不下來了。

現在不同了，沒有了第二回，陸天當然珍惜每一個春宵。

簡單洗漱之後，未等周蓉沖洗完，就抱著周玥就進到了房間。

陸天先後有過六個女人。

每個人都會問他，最想和誰在一起。沒到這個時候，陸天總會說，和誰都快樂。

其實，他心裡最清楚，周玥是他最喜歡的。所有形容女性美麗的言語，形容周玥都不為過。

和周玥一起，陸天就像置身於仙境，和仙女親熱一般。

一番擁吻後，兩人融為了一體。

一刻鐘後，周蓉從外面進來，屋裡的聲音更亂了。

與周玥不同，周蓉是與陸天身心一體的女人，是陸天的靈魂伴侶。

周蓉是陪伴陸天時間最長的女人，幾個人可以說能夠感受到對方所有的感受。

因為這個，兩人在一起格外得有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平靜下來。

陸天完成了他的使命，離開了房間。屋子裡只剩下周蓉和周玥姐妹，她們都在回味著快樂，沒有開口的意思。

午夜的鐘聲響起，已經過了凌晨。

周玥伸出手，握著身邊周蓉的手說：“姐，你說我們是不是對男女之情要求太多了。除了那幾天外，就沒讓我姐夫閒過。”

周蓉側過頭，衝著周玥微微一笑，“玥玥，這次從港島回來，每一次都是你姐夫主動的。就像今天，我沒洗完澡，他就把你抱進屋了。”

周玥咬了咬手指，“是啊，最近姐夫主動多了……”

“這種事，都在彼此間感受。只要都覺得快樂，你姐夫身體能跟得上，天天開心也沒什麼。我跟你姐夫結婚十年，就沒有厭煩過的時候……”周蓉輕笑著。

“我……我也是……”周玥裹了裹嘴唇，輕聲說。

周蓉側過身，手臂搭在周玥身上，“玥玥，食色性也，沒什麼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