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魚來了
三人喝了一會兒茶，陳先率先起身告辭。
蘇夜好奇道：“你最近好像不怎麼來書院，家裡有事麼？”
“放心，不是什麼讓人擔心的事情。”陳先笑了笑道：“我爹的壽辰快到了，我最近忙著挑選壽禮來著。”
洛青青不滿道：“你怎麼不早說？我們也應該備上禮物吧。”
陳先笑道：“這不是剛開始籌辦麼，沒有來得及說。”
很快的，三人互相告辭。
陳先回府裡繼續籌辦壽宴去了，洛青青心血來潮的打算去挑禮物，蘇夜倒是無所謂，不就是壽禮麼，自己回頭搬兩箱黃金去陳先的府上。
俗是俗了點，但是，能讓那位大理寺卿挺直腰板啊，終於有錢了，終於不用看老婆的臉色了，終於可以軟飯硬吃了。
“公子，公子，蘇公子……”
蘇夜正想著的時候，一名穿著錦衣的胖子突然從邊上跑了出來，攔住了蘇夜的去路。
“蘇公子，可還認得我麼？”
蘇夜瞥了對方一眼，倒是還真認得，自己第一次在言靈世界收購靈藥的時候，去的是一家叫做榮寶齋的店鋪。
而眼前這胖子，就是榮寶齋的掌櫃。
看來自己撒下去的魚餌管用了！
蘇夜心中一笑，臉上卻是露出迷惘之色：“你是？”
“榮寶齋，記得麼？”掌櫃的趕緊道：“你找我收購過靈藥的。”
“好像有那麼點印象。”
“我已經找了蘇公子半個月了，今日在四聖橋好不容易看到蘇公子之後，立刻就過來找你了。”
蘇夜道：“你找我做什麼？”
掌櫃的猶豫了一下道：“不知道可否請蘇公子移步？我們換個安靜的地方再說，可以麼？”
“可以。”蘇夜隨意的擺擺手：“你領路吧。”
“好嘞！”
那名掌櫃引著蘇夜離開，很快找了一間酒樓，要了一個單間之後，掌櫃親自給蘇夜滿上酒水。
“蘇公子，試一試這裡的狀元紅，燕京城內很有名的，我跟這裡的掌櫃認識，他才給我開了一罈三十年的。”
蘇夜隨意的喝了一口，然後讚道：“好酒，掌櫃的怎麼稱呼？”
“小的姓榮。”
“榮掌櫃，酒是好酒，但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是不是你們榮寶齋又進了什麼靈藥？如果是那樣的話，你開個價就是了，不差錢。”
“蘇公子想要靈藥，自然沒有問題，不過，我這次是為了那件東西來的。”
蘇夜笑道：“靈晶。”
“對，對，對，蘇公子手裡還有靈晶吧？”
“榮掌櫃，你上次也見過那東西，當時你怎麼說來的？聞所未聞，乃是奇石，這種東西怎麼會多呢？”
榮掌櫃聽出了蘇夜的言外之意，眼睛一亮道：“那就是蘇公子手中還有？”
“還有一點吧。”
“還請蘇公子開價，我絕對讓你滿意。”
“可你覺得我缺錢麼？”
“我懂，我懂。”榮掌櫃立刻道：“蘇公子想要折算多少錢的靈藥，請儘管說。”
蘇夜隨手的筆出五根手指。
榮掌櫃琢磨了一下，五千兩黃金的靈藥，比上次貴了兩千，但完全能夠接受，只要自己將那靈晶……
“是五萬兩。”
榮掌櫃還在思索著，蘇夜一句話將他的思緒給拉回來，緊接著，榮掌櫃瞬間倒吸一口涼氣，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黃金五萬兩？
你怎麼不去搶！
“蘇公子，這價錢，恐怕……”
“榮掌櫃……”蘇夜不給對方開口的機會，直接打斷道：“上次那塊靈晶，你已經賣出去了吧？又或者是進獻給了什麼人？”
榮掌櫃猶豫了一下後道：“我獻給了文國公，他對那塊靈晶很是滿意，還賞了萬兩黃金。”
“你看，榮掌櫃這不是賺的很多麼？我記得，你從我這裡買去的時候，可就花了三千兩黃金。”
“是賺的不少，可是……”
榮掌櫃心中腹誹，不是有賺頭誰來找你啊？
“五萬兩黃金也太多了，怎麼賣也賣不出這個價格啊。”
蘇夜笑眯眯的道：“每年科舉的時候，總會有一些大戶人家蹲守，放榜之後便立刻抓人說親，特別是狀元，更是眾人爭奪的首選。”
“是有這樣的習俗。”
榮掌櫃一頭霧水，好好的說生意呢，怎麼就聊到科舉上去了？
蘇夜道：“所以，為什麼狀元這麼值錢？”
榮掌櫃笑道：“自然是因為前程遠大。”
蘇夜擺擺手：“這大元朝的落魄狀元可不少，被罷官的，被髮配的，被問斬的，所以，前程遠大這四個字可是未必。”
蘇夜還真不是瞎掰，這是大元朝的趣事，細數大元朝的狀元，要麼中規中矩，要麼家破人亡，能混出頭的竟然沒幾個。
相反的，大元朝的探花，才每一個都是前程遠大，竟然就沒幾個混不好的，現如今的內閣三公，全是探花出身。
酒館茶樓裡的說書先生甚至都編出了段子：寧當探花郎，不當狀元公。
要不然，蘇夜也不能知道這事兒。
當然了，大元朝的狀元不吉利，但更多的也就是茶餘飯後的笑話，真能當狀元，大家當然還是想要當狀元的。
榮掌櫃不解道：“小的不解，公子說這個的意思是？”
蘇夜笑著道：“每年科舉上榜的有多少？但狀元，榜眼，探花總歸都只有一個，而狀元還排第一。”
蘇夜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一塊靈晶。
“這東西有啥用，不重要。”蘇夜笑著道：“重要的是少，拿一塊就少一塊，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麼？”
榮掌櫃隱隱有些明白，但又不是很明白，只能老實的搖頭。
“從今天起，這東西就是排面，這眼睛城內大大小小的勳貴官員，都要以能夠擁有一塊靈晶為榮，以沒有靈晶為恥，並且我們要把這靈晶弄成三六九等，上等的就有面子，下等的就沒有面子，甚至，還有上上等，那玩意民間不賣，是當今陛下才能用的貢品。”
這就是蘇夜放下的魚餌，想要釣起來的大魚。
蘇夜要利用手裡的靈晶，賺一票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