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人至賤，則無敵
陸飛羽微笑不語，看向其他三名院長。
陸飛羽本來很不高興，現在很高興。
不高興的原因是蘇夜投機取巧，哪怕白鷺書院贏了，這事也會變成恥辱，讓人笑話一輩子。
但蘇夜搞定了李成文，陸飛羽就高興了。
因為，蘇夜證明了自己不是打不過，而是懶得打！
快聽聽，我不是打不過，只是懶得打。
我投機取巧的原因，是因為你們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跟你們打是在浪費我時間，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這逼格不是一下子就上來了！
梅子兮是有名的老好人，隨意的笑笑表示怎麼樣都可以。
赤水書院跟白鷺書院是老冤家了，但關龍之冷哼一聲也沒說話，扣掉蘇夜手裡的身份木牌，赤水書院墊底，已經喪失話語權了。
老四想要質疑老大，首先得把老二跟老三幹掉。
於是，關龍之只能看向錦王李之錦。
李之錦翻了個白眼，你個瓜娃子看我做啥子？我侄子還在地上躺著哩！
於是，李之錦笑著衝陸飛羽行禮道：“恭喜陸院長，白鷺書院又出了一名少年天才。”
“客氣，客氣！”陸飛羽還禮道：“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心思太不穩重了，老搞些有的沒的，其實好好打就行了嘛，又輸不掉。”
靠，你這老不羞的！
其他三院的院長都在心中腹誹著罵了一句，都承認你贏了還裝逼鞭屍，遲早遭雷劈。
李之錦的那話就算是給今年的四院切磋定下基調了，今年的四院切磋是白鷺書院贏了。
接下去就是四院院長輪流發言，說一些勉勵眾人的話，走走形式主義，隨後就可以等著散場了。
蘇夜站在一旁打哈欠，上輩子唸書的時候就沒少聽這種廢話，結果這輩子還得聽。
洛青青離開初禾書院的隊伍，湊到蘇夜身邊，用手肘捅捅蘇夜的胳膊，小聲道：“我跟你說，我不服啊，你花錢收木牌，根本是耍無賴。”
蘇夜笑道：“財力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洛青青氣道：“你……”
陳先在旁邊嘆口氣：“果然，人至賤則無敵。”
“我這叫懂得變通，善於抓住機會。”蘇夜道：“再說了，你們兩個那麼較真做什麼？你們好好的去考科舉啊，你們又不需要白鷺印。”
洛青青還想開口，陳先打斷道：“算了，算了，耍嘴皮子，你哪裡是他的對手。”
“哼！”洛青青哼了一聲，然後道：“四院切磋結束之後，參加的學子有三日假期，我們晚上游夜河去？”
蘇夜撇嘴道：“不去！”
“為什麼？”
“拜託。”蘇夜攤手道：“人家遊夜河是為了找姑娘，我們帶個姑娘去遊夜河？人家花舫都不讓進！”
“姓蘇的，信不信我揍死你。”洛青青氣的跺腳：“我沒說去那種地方。”
“不去花舫遊什麼夜河？黑不隆冬的有啥好看的？”
“我跟你拼了。”
“咳！”
那木臺上，梅子兮跟陸飛羽同時輕咳一聲。
蘇夜跟洛青青趕緊老實的站好。
差不多折騰了半個時辰，四名院長才滔滔不絕的滿足了嘴癮，宣佈散場。
洛青青搶了陳先的摺扇，煽著風道：“熱死了，去喝茶？”
陳先道：“我知道有座青藤茶樓不錯。”
蘇夜道：“可以，走唄。”
卻在這時候……
一名男人攔在了三人跟前，蘇夜打量了對方一眼，赫然是之前的那名牙人。
“怎麼？我記得賬目已經兩清了。”
“這賬目眼下才兩清。”牙人笑著遞上一疊銀票道：“我們東家說了，無功不受祿，客官的錢還是要退回來的，無誠信不生意，該多少錢還是得多少錢的，客官若是對我們辦事還滿意，以後多多光顧就好了。”
蘇夜點點頭，伸手接過銀票道：“有需要我會找你們。”
牙人施禮道：“那小的就告辭了。”
洛青青看了一眼銀票，驚訝道：“寶莊號的銀票，五百兩一張，還是黃金？你買那些身份木牌花了多少錢？”
“沒多少。”蘇夜滿不在乎道：“兩萬兩黃金不到，我給了他們三萬兩，本來都沒打算讓他們退錢了。”
“你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啊。”洛青青無語道：“難怪那些人都樂意將身份木牌賣給你了，這價錢誰能不樂意啊。”
陳先面色古怪的道：“剛才那個牙人，我看他衣服上繡的圖案，應該是天寶牙行的人吧？”
“不清楚，我就隨便找了一間牙行而已。”蘇夜疑惑道：“這間牙行有問題麼？”
“倒是沒什麼問題，燕京城三大牙行之一，信譽很好，實力也很強，不過……”陳先一臉無語道：“除了天家，誰敢用天寶兩個字？那天寶牙行是幾名王爺合夥開的，其中最大的東家是宣武王。”
這話差點沒把蘇夜跟洛青青嗆死。
洛青青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退場的南山書院學子：“所以，那牙行是李成文他爹的？”
這老子將兒子的四院第一坑沒了？
這巧合實在來的有點太巧合了一點。
“管他呢，反正贏了就成，走吧，還喝茶麼？”
“走吧！”陳先擺擺手道：“我帶路。”
陳先這地頭蛇推薦的地方自然不會太差，那青藤茶樓坐落在偏僻的小巷之間，在繁華的燕京城能夠找到這樣的地方可不容易，卻別有一番雅緻的感覺。
巷外就是一條直街，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巷內的盡頭卻是深幽僻靜，安然寧靜。
有種大隱隱於市的感覺。
洛青青放下茶碗，看著陳先道：“城外蘭若寺的事情怎麼樣了？”
“已經解決了。”陳先道：“盤踞其中的妖孽被盡數誅滅，蘭若寺也被剷平了。”
“那就好，不然我就又闖大禍了。”洛青青松口氣，然後想起了什麼，不由道：“那小倩呢？她可是好鬼。”
蘇夜無語道：“那就是個故事，別那麼較真。”
陳先攤攤手：“反正傳回來的訊息，蘭若寺已經被剷平了，具體的我也不甚清楚。”
蘇夜總結道：“總之這件事情已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