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回到房間,發現手機上顯示有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北客打來的!

她看著這十幾個未接電話陷入了沉思。

北客被危遇帶走,除非他自己想辦法成功脫身,要麼就是,這些未接電話都是危遇用北客手機打來的……

顯然是後者的可能性最大。

當裴皎準備回撥過去時,這通電話再次打來,裴皎指尖一抖,深呼吸幾次,按下接聽。

“你終於接電話了。”

電話裡傳來危遇沉冷的聲音。

裴皎再次聽到危遇的聲音,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她走到窗前,揮手拉開窗簾,開口是充滿疲憊的語氣:“你把他怎麼了?”

危遇壓制著胸腔怒意:“你就不先問問我?現在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裴皎:“問你什麼?我跟你又不熟。”

話音落下。

電話另一邊久久都是安靜的。

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裴皎也能感覺到危遇此時的怒意達到了怎樣的巔峰值。

毫無意外,他肯定恨死她了。

“你抓我朋友幹什麼?把他放了。”她先打破這份沉靜,語氣十分冷靜。

危遇失控的聲音傳來:“你是在命令我?還是跟我商量?”

裴皎咬牙:“你抓他幹什麼?他又沒惹你。”

危遇冷呵一聲:“你就這麼沒心沒肺嗎?”

裴皎才不在意他的怒火,還是那句話:“把我朋友放了。”

“非衣!”

他的聲音幾乎歇斯底里。

裴皎覺得刺耳,那手機拿開一點。

他的怒意滔天,她甚至毫不懷疑,如果他此刻在她面前真的會失控到掐死她!

裴皎平了平心緒,這才將手機重新貼回耳邊,莫名問了句:“你生氣了?”

電話那邊的危遇一怔。

她看不見他的神情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急切問她:“你是在關心我嗎?”

裴皎:“……”

危遇又問:“你還是關心我的對不對?”

裴皎汲氣,儘量心平氣和:“好歹也是蓋過一張被子睡過一張床的人,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就算裴皎很不想承認,但她和危遇是談過戀愛抹不去的事實。

儘管這場戀愛中她是抱著目的。

此時裴皎心境豁達,敢大大方方說出這一句話,就代表了她無所謂的態度,可危遇下一句話直接讓她尷尬又炸毛——

“昨晚……還疼嗎?”危遇忽然問她。

裴皎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麼還疼,臉頰驟然滾燙髮紅:“你閉嘴!”

危遇的語氣擔憂:“昨晚我……”

裴皎咬緊後槽牙,警告他:“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不許再提這件事!”

“過去?”危遇語氣不敢置信:“你是打算從此都跟我劃清界限?”

裴皎擰起眉頭:“不是很顯然嗎!”

話語稍頓,裴皎語氣很快變得輕鬆起來:“都是成年人,你不會玩不起吧?”

危遇平息的怒意瞬間被裴皎這句話挑起:“我從來都不是隻想跟你玩玩,我……”

裴皎:“你什麼?”

危遇從未如此堅定道:“我想對你負責。”

“哈?”裴皎笑了,“你想對我負責?”

危遇:“或者,你對我負責也行。”

裴皎:“……”

她拿下手機,對著螢幕大聲說道:“我不需要你負責,我也不會對你負責,你是我歷任中是最差最差的一個,大樹掛辣椒,我都不好意思說你!”

隨著裴皎話音落下。

電話那端是死一樣的沉寂……

裴皎罵完之後,心情非常爽。

雖然她口不對心,明明差點被折騰死,但她就是要罵他,簡直不是人!

她罵完之後就把電話掛了。

然後趕緊去開啟電腦,查北客現在的位置。

不出一分鐘,她就查到了北客現在所在的地方,竟然就是北客給她訂的那家酒店!!

-

而酒店這邊。

危遇看著已經息屏的手機,臉色黑如鍋底,要不是因為要靠這部手機才能聯絡上她,他早就把手機摔了!

被綁在衛生間裡的北客,一直悄悄偷聽著門外的動靜,這時衛生間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嚇北客一跳。

他驚恐揚起臉,看著居高臨下站在門口的危遇,嘴巴動了動:“嗚嗚嗚嗚嗚?”

沒錯,北客嘴巴被強力膠紙粘住了!

除了嘴巴,身體也被五花大綁,半坐在地上聳動的樣子像只蟬蛹。

危遇站在門外,幽冷的目光落在北客身上,片刻後他蹲下身,伸手去撕北客嘴上的膠紙。

北客偏了一下頭。

危遇手停頓在半空,他臉上浮現冷意,說出的話很不客氣:“如果你不想受罪的話。”

北客立馬老實了。

危遇將北客嘴上的膠紙撕下來,北客張嘴就要大喊,危遇說:“你儘管叫,看看到底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北客嚥了下口水:“咳咳咳!我就清一下嗓子。”

危遇屈膝蹲著,拿著膠紙的那隻手臂隨意搭在膝蓋上:“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好好回答,不然我很難保證不會把你打成重傷,再‘好心’送你去醫治。”

“靠!”北客睜大了眼睛瞪著危遇:“你威脅我?”

危遇輕扯唇角:“你哪個字聽出了我在威脅你?”

北客氣得額頭青筋暴跳:“姓危的,你別太囂張。”

危遇輕挑眉梢:“不錯,你還知道我姓危,看來她出現在基地這件事還真不是偶然,是早就策劃好了的,為了什麼?那份機密檔案?”

北客撇開臉,一點沒把危遇放在眼裡的樣子:“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你知道,你都知道!”危遇一字一句:“現在我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你都知道是什麼意思。你一再出現在她身邊,對她瞭如指掌,你們看起來關係……如此親近,你們到底認識多久了?你們的背景是什麼?”

危遇每說一個字。

北客聞到的醋味越濃。

北客戲笑反問:“我們認識多久了,為什麼告訴你?”

危遇面覆寒霜:“我是她男朋友。”

北客輕嗤了聲:“男朋友啊,那她認可你了嗎?依我看好像你就是單方面喜歡她,跟個牛皮糖似的黏著不放手,還好意思稱自己是她男朋友,你要不要臉啊!”

危遇:“……”

他的怒意被北客三言兩語挑到臨界點。

北客明顯有種危在旦夕的錯覺……

他暗罵一聲自己這個時候打什麼嘴炮,這個姓危的明顯是個狠人,他要是發起瘋來,估計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北客連收斂起自己的囂張,臉上揚起討好的笑:“哥,哥,哥,你息怒,你不就是想見她嗎?我幫你,不過你能先把我身上繩子解開嗎?”

危遇臉上的怒意並未消退。

‘嗡嗡嗡-’

外面有手機在震動。

危遇伸手將膠紙重新粘回北客臉上:“想清楚,該怎麼交代。”

說完,危遇起身出去接電話。

——

後面不會很長,我儘量從明天開始多寫點收尾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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