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陽搖著頭,似乎充滿了難過與悔恨,“我……對不起小雨,但今天畢竟是我的生日宴,你能不能好好陪我過完,你記得嗎?我們從前說好每一個生日,都要互相幫對方切蛋糕唱生日歌的。”

嘆了一口氣,安暮雨想到從前的種種,終究還是有了一絲心軟,“好,最後一次。”

張揚陽喜極而泣,抓著她的手好像剛剛疏離的話根本就沒有說過一般,蹬鼻子上樹,“說好了!走吧我們一起去花園切蛋糕!”

安暮雨知道張揚陽想榨乾她的最後一絲價值,縱使翻了臉也要用她霍夫人的身份,抬高自己的身價。

冷著臉從她懷中抽出手臂,安暮雨臉色淡淡的彷彿面前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張小姐,我們不熟。”

她們再也別想踩著自己上位!

什麼切蛋糕,想得挺好,但絕無可能。

張家的前院燈火通明,可後院卻是私人領域,嫌少有人光顧。

張揚陽帶著安暮雨從後院穿過,晚風簌簌,偶爾有聽見不節制的野鴛鴦在花叢中的異聲,安暮雨臉色發紅,不自覺地低聲催促,“快點罷,我還要趕著回家。”

“回家?你如今已經把霍家叫做家了啊?小雨,我記得你從前跟我說過,心安的地方就是家,也不拘什麼地兒,我以為你嫁過去備受折磨,原來還真是去享清福的。”張揚陽的聲音在夜裡聽著並不清楚飄飄忽忽,更是藏著數不清的惡意。

她從前跟安暮雨確實有過真心的要好,可那些不過是因為自己高高在上的憐憫和施捨,可後來她發現安暮雨什麼都能夠輕輕鬆鬆比上她,哪怕她不在意越江遲的愛慕,可越家還是寧願越江遲娶安暮雨也不要自己。

安暮雨皺著眉頭,她初時走這條路就覺得陰森森,四下無人可偏偏張揚陽說這可是她從小走到大的路,都有監控的怕什麼。

可是她一路走來,連監控的鬼影都沒有見到,她立在原地不肯再往前面的樹叢陰影走,手不自覺地伸向包中一早帶著的防狼電棍,這還是出門前王伯再三給她帶上的,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沒想到這麼快就要用上。

張揚陽站在黑暗之中,半點都難以看清,像是惡鬼一般向她招手,聲音在空蕩的環境中悠悠不散,“走啊小雨,我一個人多怕呀,我從前最怕黑了。”

她撒謊!明明是自己從小就有夜盲症,還因為這個原因放學的時候滾落樓梯,在醫院足足住了一個月,錯過她一直想要觀看的巡迴話劇,那買的兩張票自己都給了張揚陽。

“你總是這樣楚楚可憐的模樣,阿遲就是這樣被你騙了,也定然是這樣勾引了霍嘉言!你就是婊|子,打小就跟你媽媽一樣,學會了下三爛的手段,只會引別人的憐惜,我讓你可憐!還不出來!”張揚陽面目猙獰地看著面前的一直後退的安暮雨。

身旁突然跳出了兩個中年男人一錘子砸暈了安暮雨,他們穿著花匠的衣服,帶著髒兮兮的帽子剛好遮住了鬍渣滿天的面孔。

張揚陽靠近這樣的男人都嫌髒了自己家的地兒,離得遠遠的,不屑地說:“把人塞到垃圾車裡帶走,剩下的什麼阿遲應該已經告訴你們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那兩個人不住的點頭,就在抱著安暮雨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被張揚陽叫住。

原本以為是小姑娘家家沒做過這麼下作的事情,心軟要求情,沒想到張揚陽只是冷著一張臉,“時間那麼長,你們兩兄弟走一遭也辛苦,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把她當成個人懂嗎?”

她從懷中的支票本里撕開一張並在名片扔在地上,“100萬額外的辛苦費,記得發給我。”

花園裡裝著的頂燈不知為什麼突然閃爍了一下,燈光下的張揚陽面色陰沉不定,換了一身開叉到大腿根部的杏色露背吊帶長裙,因為想到安暮雨的後果興奮不已。

一路點著腳尖轉圈,直到快到前院才勉強收了幾分笑容。

時鐘慢慢劃過晚上九點,人群三三兩兩散去,李如嘉站在門口看著遠遠朝她笑的張揚陽欲言又止,這一晚上從花廳出來之後就沒有看到那個霸佔了嘉言哥哥的女人。

自己應該眼不見為淨,可偏偏……索性是陌生人,微微嘆了一口氣,她轉身離開了張家。

“大哥,這富家公子哥兒出手就是不一樣啊,加起來這趟都夠咱出個首付了。”坐在後座按著安暮雨稍胖一些的男人戴著口罩都掩藏不住笑容。

被稱作大哥的司機嗯了一聲,一雙吊梢三角眼透過後視鏡看著昏迷的安暮雨,“別傻樂了,拿這女的手機給什麼老公發個資訊,聽說還是個豪門媳婦兒。媽的幹完這票帶家裡人得去邊境避風頭。”

“富貴險中求嘛。”後座的胖子不以為然,掏出安暮雨放在包裡的手機拿著她的大拇指按一下果然解了鎖,瞧著離目的地還遠,漫無目的地翻看著她的手機。

胖子自言自語著,忍不住迷茫地撓頭,“大哥,這女人聯絡人和微信裡面沒有叫老公的啊,最近聯絡的還是剛剛那個甜蜜,這……怎麼辦。”

“就這樣吧,左右我們也就綁她幾天就交貨,想來連自己丈夫聯絡方式都沒有也沒什麼感情基礎不會找,你打電話跟越少爺知會一聲,保險起見要求明天就交貨。”大哥一咬牙,有命掙也得有命花,他原本就是個尋常打劫要錢的混混,要不是欠了賭債也犯不著幹風險這麼大的生意。

這些踩在頭頂上的人,手揮一揮就能致自己於死地。

將垃圾車騎到監控死角換成運貨的麵包車,兄弟兩人往狹窄的巷子裡開,一路往北來到了城郊廢棄的工廠,這兒原本是道路開發的集裝箱工地,可惜包工頭跑路,工程這就耽誤下來沒人在了。

胖子扛著安暮雨來到最裡面一間滿是灰塵的屋子裡,把人摔在地上忍不住搓手,“大哥,那誰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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