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敲門聲傳來,安暮雨忽然驚醒。

“少夫人,設計師到了,就在會客室等您。”

安暮雨深深吸了一口氣開啟門。

心中暗下決心,從前就是太好性了,以至於人人都能踩上她一腳。

這輩子,只要傷害她的人,她一定不會放過!華圖晚宴的門口聚集著一堆應邀而來的官博媒體。

一輛普普通通1000多萬的阿斯頓馬丁停在門口,眾人頓時屏息。

一輛輪椅順著自動降落的滑梯下來,不苟言笑的霍嘉言一身黑色西裝宛若奔喪,毫無感情的掃視一圈四周,媒體人立馬識相地關掉了閃光鏡頭。

霍嘉言立在車邊沒有進場,他伸出蒼白的手,語氣詭異的溫和,“下來吧。”

車內的女孩好似頭一次被萬人矚目,纖細的手指遲疑地搭在霍嘉言的手心上,卻被一把握緊。

下一秒天旋地轉,牢牢被禁錮在霍嘉言的懷中。

穿著銀色V領魚尾禮裙的年輕女孩,只有脖頸處帶著一條價值不菲的紅水晶項鍊,就算在霍嘉言身旁也毫不遜色,熠熠生輝。

兩個人一個如豔陽,一個是烈冰,卻恰到好處的中和。

安暮雨慌張地起身,看著被自己壓到的雙腿有些懊惱,小聲的道歉,“對不起,我剛剛沒站穩。”

霍嘉言上下掃了她一眼,“是毯子的問題,走吧。”

安暮雨沒等他發話,識相地上前推著霍嘉言走過紅毯進入宴會大堂,一路無人敢阻。

直到霍嘉言被一眾人圍著應酬,安暮雨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片刻,那揮之不去的窒息感才消散幾分。

“你今天真美,小雨。”

安暮雨倏然轉身,看見越江遲的一瞬間身形一僵,勉強提著笑容應付一聲,“你也來了,你今晚不是應該醫院排班嗎?”

越江遲無奈的聳聳肩,眼睛卻是貪婪的盯在安暮雨身前一點都沒有動彈。

他從服務生手中接過兩杯香檳,無意似的裹挾著安暮雨單獨走向了無人的窗臺。

“沒辦法,老頭子一聲令下,我也躲避不及,再說這也是難得能正大光明的見你。”

安暮雨下意識往後退一步,躲開他的靠近,倚靠在欄杆上,看著樓下迎來送往的賓客,“阿遲,你我之前倒是不必這麼曖昧,我說了我相信你,我也說過我永遠奔赴正義與公平,這或許就是我違抗我爸媽,也要去學法律的原因。”

恍惚間好像聽見了一聲嗤笑,安暮雨轉頭只見越江遲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拉近距離,酒杯碰撞,對她一個wink,就好像是無條件的支持者,“為了遲來的正義與公平,cheers!”

越江遲一飲而盡,酒液順著他的下巴滴到了衣服上。

安暮雨不自在的皺起了眉頭,越江遲突然開口,“我忘了,你從來不喝酒,霍嘉言發現了也定然不會同意吧,算了。”

“沒有,他從來沒有限制過我。”安暮雨打斷他的話自行開口,一咬牙也喝了個乾淨。

她舉起酒杯對著越江遲晃了晃,從來沒有喝過烈酒的人頓時就有些站不穩了,但還是強撐著認真說:“看見沒有,我是自由的。”

越江遲一把扶住了她,嘴上應合著,可是低下頭看著安暮雨的神色卻有些黑沉沉。

他說的話幾乎是聽不見的,“小雨,你變了。”

猛的錘了一下鐵質的欄杆,安暮雨自己立馬倒是痛的眼淚汪汪,“我從來沒變過!你也是,霍嘉言也是。”

從安暮雨嘴中出現的名字是那樣刺耳,越江遲慢慢扣緊鉗在安暮雨腰間的的手,不容拒絕的將外套攏在安暮雨身上,讓人看不真切,“你醉了。”

安暮雨好似被分作兩個人,一個在腦海裡說著這不對勁,一個卻被酒精衝散開力氣,只能像菟絲花一般依附在越江遲身上。

她好像看清了身前的人,眼睛圓溜溜地睜得老大,剛做好的頭髮滑落,整個人透著楚楚可憐卻又誘|惑萬分的氣息,“我不要跟你走,我不能……”

越江遲的目光掃過安暮雨的前|胸,眸色深深,他耐心的誘哄著,帶著無力抗拒的安暮雨上了二樓的客房,“小雨,我送你去休息。”

霍嘉言不耐的應酬完面前的人,好不容易偷了個閒,環視一圈偌大的宴會廳,猛然皺起了眉頭,“安暮雨呢?”

董鄂也是剛剛脫身,提了早已滑落的眼鏡不急不忙的說道:“安小姐從來就不習慣圈子裡的宴會,想來是躲清靜或者找朋友說話去了,聽說張家小姐今天也過來的。”

不知為何,霍嘉言的心中不安的很,手指急促的敲擊著扶手,突然轉身向一旁路過的服務生,他看了一眼面前的銘牌,開口仍然是半死不活的聲響,“楊元,你看見帶紅寶石項鍊,穿著銀色禮服的小姑娘了嗎?”

那個服務生一看見霍嘉言的臉,就恭恭敬敬地低下頭,思索再三突然想到,“看見了霍少,那位小姐一開始和一位先生在說話,後來好像醉了,兩個人都上了……二樓?”

面前這位霍氏集團掌權人唇線抿直,帶著出鞘的戾氣,鬆開手硬邦邦地說了聲謝謝。

輪子轉的飛起,直直就往二樓電梯間去。

身後的助理連忙塞給他一張卡,在嘴唇邊做出了拉鍊的動作,楊元立馬低下頭重新端起托盤工作。

總歸這些都是大人物的愛恨情仇,跟他這種為了溫飽當啞巴的生活完全不搭恰。

霍嘉言的指關節泛起白色,沒有起伏的看了一眼身後跟過來的董鄂,等待電梯的過程,是那樣的難熬。

“以後董襄跟著我,她今天要是出一點岔子,你就跟越家那小子一起滾到非洲挖礦去。”

董鄂愧疚地低下了頭,低低的應了聲是。

等了多年的兔子,是自己不小心,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霍少這一句話已經是格外仁慈。

“小雨,你的眼睛不亮了,心也不像從前那麼純粹了,我好難過。”

越江遲眼底是化不開的黑沉,他把安暮雨放在柔軟的床榻上,臉上帶著不屬於深情的貪婪。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假公主也有春天

一塊拼圖

豪門丈夫冷冰冰,夢裡黑化要親親

捲心菜要躺平

開局天賦失竊,去往第二世界復仇

陸要芝麻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