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張家是大家族,也不應該如此的放任。

“你以後會,慢慢理解的!”

蕭允也沒有讓董忠立即明白這個道理,董忠是武將,他的認知裡面,他的世界其實是非常的簡單。

但是官場卻遠比戰場恐怖很多。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入夜。

燕京城外。

樹林中馬車緩緩停下。

“左傾,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讓我們動手啊?”

齊穆和侯巖幾人終於是追上了左傾。

駕車的車伕,看著齊穆等人,也是嚇得不敢說話。

片刻時間過去。

馬車車簾緩緩開啟。

左傾從裡面走了出來,站到馬車上面,左傾看著面前的人“齊穆?侯巖?”左傾沒想到攔截自己的人是竟然是齊穆和侯巖。

“是我們!”

齊穆說道。

左傾微微一笑。

“怎麼?府衙和護城軍想要謀反不成啊?”左傾看著二人直接用了謀反二字,彷彿張家便是皇帝。

侯巖和齊穆二人對左傾動手,便是對張家不敬,就是一種謀反。

“狂妄。”

侯巖怒斥。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左傾竟然還如此的狂妄。

看著侯巖左傾微微一笑。

“就憑你們兩人也想要抓我?”

左傾手中寒光一閃,足尖一點,身形凌空而起,月光之下長劍嗡鳴,一道道寒光從黑夜中一閃過。

劍氣繚繞而下,劍芒爆散,猶如綻放的煙花一般。

左傾身形極快無比,只在眨眼之間便衝到了齊穆身前。

但是齊穆的反應也不差。

就在左傾衝到自己身前的剎那,齊穆已經彎弓搭箭,出手極快,一支箭矢朝著半空的左傾射出。

“嗖——”

左傾眸光一凝,凌空之中身形一個旋轉,避開了齊穆的弓箭,左傾攻擊的被齊穆打斷,人落在了地上。

左傾落在地上,侯巖怒喝一聲,從馬背之上一躍而下,雙手持刀劈斬出去。

“鐺——”

兵器碰撞,發出一聲聲嗡鳴聲。

甚至都迸發出點點火星。

“你們看著車伕,不要讓他離開。”

齊穆叮囑身後的人,持起長劍也衝了上去,侯巖和齊穆二人開始左右對左傾發起攻擊,只在片刻之間,左傾便節節敗退。

左傾雖然身手不錯,可侯巖和齊穆二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刀光凌冽之間,劍芒閃爍。

左傾和侯巖二人交手剎那,箭矢再次射到。

“噗——”

齊穆一箭射中左傾左腿,左傾一個踉蹌,身形傾斜,侯巖趁機衝上,凝拳轟出,一拳轟飛左傾。

緊跟著在一步踏出,一掌落在左傾的肩頭,兩招之下,左傾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想要起身卻沒有了力氣。

“帶走!”

侯巖盯著地上癱軟下來的左傾,命人將左傾帶走。

“牛!”

齊穆挑起大拇指。

沒想到侯巖出手如此霸道,這一拳一掌落下,左傾這一點沒有死了。

“你死我活,不得不如此。”

侯巖回答道。

他們是衙役,他們整天面對的都是一些什麼樣子的人?他們面對的不是奉公守法的百姓,而是窮兇極惡的歹徒,所以面對他們,他們出手從來都是如此。

只要有機會,就決不能給對方還手的機會。

帶著左傾和車伕二人返回燕京城。

來到城門口。

“我是齊穆,速速開啟城門!”

齊穆喊了一聲。

“開啟。”

齊雄正在上面值班,聽到齊穆的聲音立即命人將城門開啟。

“大哥!”

“嗯!”

齊雄看著齊穆和侯巖二人身上有傷痕,看著一點點的狼狽,便知道二人已經和左傾交手,在看向後方,齊雄看到有兩個黑色的麻袋,想來左傾已經被抓住。

“進去吧!”

齊雄說道。

“多謝!”

齊穆感激的說了一聲。

“漢王殿下在府衙!”

齊穆低聲跟齊雄說了一句。

齊雄讓齊穆等人速速離開。

“將軍,齊穆將軍他們這是做什麼?”

有人好奇的問道,如此深夜入城,恐怕是有什麼事情吧。

“不要亂問,有的事情知道多了,可是要掉腦袋,傳令下去,今天晚上的事情誰也不要說出去,否則我齊雄可不講什麼兄弟情面。”

齊雄警告眾人。

眾人聽著齊雄的話,紛紛點頭。

衙門。

蕭允正準備休息,畢竟古代也沒有什麼晚上娛樂的東西,大家都是早早的入睡。

“殿下!”

“殿下!”

“嗯?”

蕭允看向門口。

“殿下,齊穆他們回來了!”

“好!”

蕭允點頭。

蕭允穿好衣服從房間出來,見到陸鳴焉站在門外“怎麼是你啊?董忠呢?”蕭允沒想到過來叫自己的人是陸鳴焉。

“董將軍他他......”

陸鳴焉有什麼難言之隱。

“他離開了?”

蕭允笑著說道。

陸鳴焉看著蕭允,沒想到蕭允竟然猜到了,沒錯,就在剛剛齊穆和侯巖回來,帶著左傾回來府衙,她本想著讓董忠通知一下蕭允,可沒想到在董忠房間沒有找到蕭允,只有一封書信。

書信內容是既然蕭允安全到了燕京城,他也應該回去覆命,便不在燕京城逗留了。

陸鳴焉知道董忠離開,便自己親自過來稟明蕭允。

“殿下您說對了!”

陸鳴焉說道。

“殿下您是如何知道董忠會離開啊?”

陸鳴焉問道。

蕭允看著陸鳴焉。

“你這是在考我?”

蕭允不相信陸鳴焉的聰明會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緣故。

陸鳴焉笑而不語。

“董忠和我們這些人不一樣,董忠覺得處事應該非黑即白,就如同涇渭分明一般,而我們這些人處事比較圓滑一些,天底下的事情那裡用黑白二字來解釋的,有好有壞,需要你怎麼看。”

蕭允慢慢的說道。

“尤其是官場,更是沒有好與壞。”蕭允繼續說道,蕭允覺得董忠有些極端了。

“董忠此人難得,殿下您不覺得惋惜嗎?”

陸鳴焉繼續問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董忠有自己的世界,我們也有自己的世界,人活一世不可能讓所有人都對我們秉承理解,有理解的人就有不理解的人,這沒有什麼可惋惜的。”

蕭允回答道。

董忠的離開,對蕭允沒有絲毫的影響。

蕭允反倒是覺得自己輕鬆了不少,董忠和他不是一路人,這樣的人你就是強行留在身邊也沒有人任何的用處。

或許日後還能壞事。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西磐堂

塵市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