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我便來到了局裡,透過辦公室的玻璃外,外面的警察一個個顯得面色沉重,時不時的望向專案組的幾位,但又不好打攪只好將希望寄託在我們身上。警方目前正在盡力封鎖訊息避免引起更大的恐慌,已經過去了一天可還是一點線索沒有,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警方不可能一直瞞著。

我點起一支菸,儘可能讓自已冷靜下來。將整件案件又做了一遍覆盤

在世紀路附近的一座別墅裡發現了一具年輕的女性屍體,死者死於脖頸和手腕上的兩道致命傷。死亡時間是大約深夜的十二點左右,兇手是一名變態殺人狂。現在唯一詭異的地方就是現場的花瓣,一個普通人就算把血流光也不可能染完那麼多數量的花瓣。那那麼多的花瓣又是用誰的血,還是說有第二個死者呢?兇手這樣做的原因只是因為完成自已心中的‘藝術’嗎?就目前來看這確實是一件詭異的案件。

我將吸完的煙在菸灰缸裡熄滅,隨後將用手將窗戶關上。我剛走出辦公室的門刀隊便用手示意我過來。

“想到什麼了嗎?”

“沒有,目前線索還是太少了”

這是何平一臉激動的闖了進來,看他氣喘吁吁的樣子看是找到了什麼。

“我..我”

何平顯然還沒有緩過來,於是刀隊用紙杯接了水遞給了他

“彆著急慢慢說”

“我查到,在那天夜裡有一個男人去過死者家裡”

“那個地方一點監控沒有,你是怎麼知道的?”世紀路距離市區距離還是有一段距離。再加上別墅周圍一般都是房主自行安裝監控

我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從昨天就一直在向周圍的住戶詢問,正巧隔壁的一位夜跑的大叔看到了一個男人進了死者家裡,他說那個男人很奇怪,大晚上還戴個墨鏡。”

隨後經過排查周圍路段的監控,很快查出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此人正是死者付一涵三個月前分手的男友。

蘇蓉很快查出這個人背景

“查到了,這個人叫徐子誠。目前住在一所公寓裡”

“事不宜遲,蘇蓉和何平留下來繼續調查,其他人跟我去找這個人”

隨後我們上了一輛黑色的吉普車往公寓趕去,這所公寓處於城市的中心地帶,一棟現代化的建築拔地而起,整個公寓的外觀設計簡潔而時尚,線條流暢,給人一種現代都市的美感。

咚咚咚,敲門聲在整個樓道里格外明顯

“誰啊?”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說話的正是徐子誠

“您的快遞”

正當徐子誠疑惑的開啟門時,突然他面前的男人一腳擋住了房門隨後快步上前先一步徐子誠拿下。而男人正是偽裝成快遞員的李健。而男人此時跟受到驚嚇的兔子一樣瞬間軟了,眼裡的恐懼掩蓋不住。隨後我跟躲在暗處的刀隊走了到房裡,順便將門也一併關上。看到我們是三個人後男人反而從先前的恐慌逐漸冷靜下來。李健在檢查過他身上並沒有什麼武器後便放開了他,未等我們開口男人便說到

“你們是警察把?”

“看來你已經知道警察要來找你了把”

男人聽後顯得滿不在意

“我跟付一涵的死沒有一點關係,你們找我也是白搭”

“警方都已經封鎖了訊息,你是怎麼知道她死了”

“她叫我過去也只是交代了後事,我跟她的死沒有一點關係”

他說這句話時很平靜,臉上更有一種解脫

“所以,你殺死了她?”

“她是自殺”

“自殺?”

聽到這裡我覺得他似乎並不知道付一涵死亡的真相

“她是被人殺死的,她的脖頸和手腕處各有一道致命傷,這是一個自殺的人沒法做到的”

我說完這句話盯著他的臉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聽到這句話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是有點不敢置信。他看著我的臉似乎是想看出惡作劇過後的沾沾自喜,我繼續對著他重複了一遍,他才像是確定我不是在開玩笑。

“怎,怎麼可能!!!”

隨後徐子誠像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大吼,突然一把衝過來拽住我,我示意李健不用上前幫忙然後面帶平靜的看著他,許久,他像洩了氣的氣球一樣鬆開了手癱軟在地上,口中一直在嘀咕著什麼。

審訊室通常是一個功能性強且氣氛緊張的空間,避免任何可能影響審訊公正性的元素。整個審訊室四周都是白色的牆,以減少視覺上的壓迫感。在中間的是一張木質桌子,桌子兩側各有一把椅子,椅子設計簡單,沒有多餘的裝飾。房間的另一端設有一面鏡面,實際上一扇觀察窗,允許外部人員觀察審訊過程而不被察覺。而我此時正透過這面觀察窗觀察著徐子誠。

坐在徐子誠對面的是何平,刀隊說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磨礪何平。在我看來讓一個毫無經驗的人來負責詢問無疑是對這個案件的不尊重,其實私底下我也問過刀隊何平是怎麼進入專案組的,刀隊只是含糊其詞的糊弄過去了。我對刀隊這個態度顯然是不滿意的,但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如果發現有任何狀況,我會立馬進去替換掉何平。

這時何平看向觀察窗點了點頭,示意自已已經準備好了。

“你那天晚上是因為什麼去死者家的?”

何平的聲音平靜卻充滿了權威。與我想象的不同,我原以為他會驚慌失措,現在看起來倒是顯得遊刃有餘

“我是被她叫過去的,她在手機上給我發資訊希望我能過來一趟,我看著之前多年的情分於是就過去了。”

徐子誠的額頭開始滲出了汗珠,緊張的回答了問題

“她叫你過去是什麼原因”

何平表情嚴肅,眼神銳利的盯著徐子誠。徐子誠沉默不語,將頭偏了過去,儘量避免和坐在自已對面的人眼神接觸,透過玻璃我能看到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收縮。房間裡的氣氛緊張,徐子誠沉默了片刻,似乎內心很掙扎,許久像是說服了自已。

“是因為她告訴我她要告訴我一件事情,希望我能在她死後能將她們家房子賣了進行捐贈貧困兒童”

何平聽見後仍然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他情緒激動的說到

“這是真的!她的死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不信你們可以去我房間的抽屜裡看,裡面有一份合同正是財產轉移,我當時怕她做出什麼傻事就過去了”

不久後警員就把那份合同拿了過來,我看了一眼確實與他說的一樣,那這樣看來兇手可能確實可能不是他。我走進去告訴何平已經沒有繼續詢問下去的必要了,一旁的徐子誠聽到這句話感激的看了我一眼。

過一會我帶著徐子誠走出警局大門,臨別前徐子誠有些侷促不安,我便問到怎麼了?徐子誠態度誠懇的跟我說了聲謝謝,還將今天對我做的事情說了聲對不起後才轉身離開。他可能因為是我相信他才將他解救出來,而我只是覺得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一些無用的事情上。

從剛才的審問中其實有很多問題,比如說付一涵明明能自已寫下遺書去決定死後的財產分配,完全沒有必要再去找其他人去幫她完成這件事情,從他的神情上來看他也似乎在隱瞞著什麼秘密,一個寧可自已死也要守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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