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躺在一片數不清的紅色花瓣中,皎潔的月光照射在地面上顯現出未曾凝固的血液,白晢稚嫩的手腕上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流出來的紅色血液已經將身上純白的裙子染的一片通紅。她靜靜的躺在花瓣中,她的生命在漆黑的深夜裡如同即將燃盡的蠟燭,與之相反在死亡面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只有平靜,更多的是一種解脫。

星期三的凌晨,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電話那頭的聲音是專案組最近才進來的新人,我之前見過他一面,在我印象裡是個個子不高,身材有些消瘦戴著黑框眼鏡的一名年輕人。

“黎哥,在世紀路附近的一座別墅裡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們已經在趕去的路上,刀隊叫你也趕快來現場。”他努力使自已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慌張,但還是能聽出他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嗯,我馬上過來”

我應了一聲,放下了手機,我從枕邊的煙盒裡拿出一根香菸點燃,一縷縷煙霧順著鼻腔飄散在房間的空中,頓時睡意全無。

如果只是單純的自殺是不用專案組出動的,在別墅裡發現了一具女性屍體,這句話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衝擊力,反而有點司空見慣。從他慌張的語氣來看恐怕事情沒有簡單,而是一場普通警察沒法解決的案件。

我只是簡單洗了把臉就匆匆趕到了案發現場,這附近在市區邊緣,已經8點多鐘只能看到幾個零零散散的人走在路上。警方的行為也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他們只是抬頭看了一眼與自已無關就急忙快步走向地鐵站,是現在的人太麻木了還是說生活已經壓的他們喘不過氣來了呢?已經是七月的天氣並沒有因為秋季的快要到來而變得涼爽,我穿過警戒線看見一座精美的別墅,順著石階往前走,遠遠就瞧見一個身形肥胖的警察在對著幾個人說些什麼,走進發現是專案組的其他人已經早早到來正聽著肥胖警察說明情況。

在肥胖警察對面瞭解情況的中年男性正是專案組的隊長,我們都叫他刀隊,他的左臉上有一道極長的刀疤,聽他自已說是早年間跟歹徒搏鬥受的傷。旁邊站著兩名男人也是專案組的人,戴眼鏡的就是今早凌晨給我打電話的新人叫何平,我看著何平至今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進入專案組的,而他旁邊那位身材魁梧穿著黑色背心的是李健,是專案組的‘武力擔當’是軍人出身,主要是負責保障專案組的行動安全。在李健和何平後面還有一個被身軀擋住的女人。

一旁的女人聽到腳步聲轉頭看到我走過來臉上沒好氣的說到

“黎明,你又是最後一個到的”

聽到我的到來,在場的眾人齊刷刷將目光看向了我,我有點尷尬只好示意他們繼續說不用管我,此時說話的那名女子也走了過來,一張精緻的瓜子臉配上好看的五官,她叫蘇蓉是專案組的一員,主要負責情報蒐集,同時她也是一名法醫。

“你下次見到我來了能不能小點聲”

我無視她生氣的臉說到

“你還說我,每次都是你最後一個到的”

“我趕過來不需要時間啊”

蘇蓉臉上流露出一股無奈,似乎是已經放棄和我繼續溝通了,我像是沒有注意到她的臉色上的無奈問道

“所以具體情況是什麼?”

“死者名叫付一涵,今年23歲,這座別墅是她父母臨終前給她留下來的,據我調查死者之前還有一個男朋友,不過三個月前就已經分手了,發現屍體的是一名巡警,今早巡邏經過這裡的時候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具體情況刀隊說等你來了我們一起進去”

我轉身一看,見他們似乎說的差不多了就走過去對著前面的刀隊說到

“我們先進去看看吧”

刀隊聽到的點了點頭,示意我們準備進入別墅,隨後我們幾人便推開了別墅大門。

進入別墅後,一股陰冷的氣流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其中摻雜著淡淡的血腥味,寂靜無聲。只有遠處傳來陣陣低沉的鐘聲

客廳內,傢俱陳設古典而精緻,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沉悶壓抑的氣氛,一盞昏黃的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給整個客廳增添了幾分詭異的感覺。牆角擺放著一尊黑色的陶瓷花瓶,花瓶內插著幾枝乾枯的梅花。

從別墅的客廳上來看房主人一定是非富即貴的。

肥胖警察帶著我們上了別墅二樓走廊,這時候肥胖警察轉頭對著我們侷促不安的說到

“你們吃過早飯了嗎?”

這句讓專案組的眾人一時摸不到頭腦,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見此他沒有在多說什麼領著我們來到走廊盡頭一間半掩著的房門面前,還沒有開啟門我就聞到更加明顯的血腥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裝飾華麗的房間裡,一張大床上鋪滿了鮮豔的紅色花瓣,這些花瓣從花瓶溢位,散落在床單和枕頭上,形成了一片詭異的紅色花海。一名身穿白裙的女人靜靜的躺在床上,她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氣息,她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床邊,手指間還殘留著一些紅色的花瓣,而手腕和脖頸處是兩道極其醒目的傷口,整個房間看不到一絲血跡,甚至女人的纖細的脖頸跟手腕上也絲毫看不出流過血的痕跡,但是空氣中的血腥味遲遲不能消散,還伴隨著一陣屍臭,整個屋子都被這種奇怪的氣味所佔領。

看到這副場景即使是我和專案組的眾人都不由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房間裡瀰漫著血腥味跟屍臭混合的氣味讓每個人心中都不由得升起反胃,而一旁的何平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副場景,他徑直奪門而出早已忍不住將今早吃過的早飯一股腦吐了出來。我則是更加好奇何平到底是因為什麼被招進專案組的。

蘇蓉沒有做過多停留走向屍體,只見她仔細檢查屍體的每一個部位,不多時便得出了結論。

“死者是外部死亡,死前並沒有遭到侵犯,脖頸跟手腕上都是被刀割破了動脈,應該是用水果刀或者類似的刀具割破的,從屍體上屍斑和腐爛程度看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八個小時前左右,具體的情況還得解剖才能知道”

聞言我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四十。意味著死者是在今天半夜十二點多遇害的,隨後我又仔細的觀察起了整個房間, 整個房間的牆紙是暗紅色,想不懂房主人為什麼會用這種顏色來佈置,整個房間的暗紅色牆紙跟紅色的花瓣顯得格外瘮人。地上也並沒有拖拽痕跡,顯然這裡就是第一現場。房間裡的貴重物品也沒有丟失。

我將自已的發現告訴了其他人,刀隊聽完後便開始分析了起來

“那基本可以排除死者是自殺或者姦殺,無論是脖頸處的傷口和手腕傷哪一處都是致命傷,有可能是仇殺?”

“可能性不大,因為付一涵常年患有嚴重的抑鬱症,社交圈子幾乎沒有,這種情況下誰會對一個患有抑鬱症的人痛下殺手”

蘇蓉繼續說到

“但現場並沒有留下指紋也沒有打鬥痕跡,屍體上的血液和地上的血跡都被兇手清理過了,死者或許被兇手迷暈了”

“你們不覺得這更像是兇手的一種‘藝術’嗎?”

蘇蓉和刀隊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繼續說到

“這個舉動似乎更像是對待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像藝術家要把自已作品最美的一面儲存展現出來”

幾人包括我在內的專案組都面色沉重一言不發,似乎是感受到了這次案件的不尋常。我閉上眼再次仔細的感受著整個房間。

再睜眼還是在這個詭異的房間裡,但是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名‘藝術家’,它的動作很是優雅,這個房間的每一處都透露出它對細節的極致追求,整個房間暗紅色的色調與它內心的靜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它全神貫注的盯著自已的‘作品’。慢慢的走向床邊,用手上的‘工具’在畫布上劃過,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痕跡,它的動作既有力又精準,隨著時間的推移‘畫布’上的景色開始跟眼前的房間開始重合

我猛的回過神,發現只是一場‘幻想’。

旁邊的蘇蓉和刀隊看到我這副樣子並沒有感到驚訝,似乎已經司空見慣,畢竟這種情況自已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又去自已的‘小世界’了?”

蘇蓉面帶擔憂的問道

“嗯,現在沒事了,今天早上走的急沒吃藥”

說完我習慣性的用左手從口袋中拿出一包香菸又發現自已身處在案發現場又將煙塞了回去,我自已時不時的會發生這種意識似乎穿越到其他人身體裡的感覺,但什麼原因我具體也解釋不出,也只好把這一切歸咎在精神問題上。之前也看過心理醫生,只說可能是自已壓力太大讓我多注意休息給我開了點藥,其實我自已並不認為自已有心理疾病。這個‘小世界’是蘇蓉對我偶爾發作後的一種稱呼,我努力使自已冷靜下來,待恢復的差不多我才走到屍體旁觀察起來。

死者看起來約二三十歲,穿著與整個房間色調格格不入的白色連衣裙平躺在床上,其中割破動脈的那隻手無力的垂在地上,身形窈窕,雖然看起來有一些消瘦但還是不妨礙那張美麗的臉龐。

“真漂亮“

一道極為小聲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發現何平正看著屍體喃喃自語,何平不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此時卻一直盯著屍體,像是察覺到自已身上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隨後說到

“我只是覺得這麼好看的姑娘死了,未免有點惋惜,兇手未免太殘忍了”

我沒有理會他說的話,而是思索整個房間看不到一絲血跡,但是房間裡這股刺鼻的血腥味又是從哪傳出來的呢?隨後我的腦子浮現出屍體旁那些不同尋常的花瓣,一個恐怖的想法從腦海冒出來。

我蹲下身,撿起了地上一片花瓣,我仔細端詳著這片花瓣,這些花瓣呈暗紅色,看起來並不像玫瑰花,我放在鼻尖聞了聞。果然聞到了血腥味,房間裡成千上萬的花瓣都是用受害者的血液染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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