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舒服的商務車裡,良影天海看著雪花狀的玻璃,直接僵在那裡。

雖然看著內層玻璃完好如初。

可外層卻打了個稀巴爛,給人的視覺衝擊力極大,而且剛才把玻璃打成這樣的,好像是一把自動步槍吧。

良影天海已經傻掉了。

作為一名連危險遊樂設施都不會去的好學生,槍這種東西似乎離她太過遙遠,只有在電影情節裡看到過。

剛才她還在夢裡夢見自己頤氣指使的指揮御藥袋茶音幹活,看著她撅起屁股在地板上擦地的模樣心裡暗爽無比,突然一個晃盪就醒了,可醒完後還沒來得及擦口水,就親眼看見後面的車拎著槍朝自己臉上一陣突突。

我不是正在做美夢嗎?

後面的人為什麼會有槍啊?

憑什麼還非得對著我的臉打呀?

這些疑問瞬間湧上心頭,但遲來的神經反射終究來了,結合自己的認知和現在的情況,她整個人的身體僵硬無比,但又在剎那之間反應過來。

沒有力氣大叫,只感覺身體直接像坨泥一樣軟了下來,連腿肚子都在打轉,臉色肉眼可見的就開始變白。

這種下意識的後怕如同潮水一般湧來,讓良影天海眼前發黑,嚇的身體就像水裡的泥鰍一樣直接給滑了下去,蹲在車底嘴皮子都在不停打顫。

“槍!他...他們打我!前輩救我!”

良影天海滿臉驚恐,聲音嚇的都顫抖無比,喊出了最賣力的一句話。

不光是她受到了驚嚇。

後備箱裡那兩隻被綁了雞腳的大公雞也受到了驚嚇,突然的槍聲的外層玻璃的碎裂把它倆嚇的咯咯直叫。

這要是沒綁住雞腳。

恐怕得弄後備箱一地雞毛。

源賴光抓緊扶手,看向良影天海沉聲道:“沒事的,你蹲在下面別動。”

他的話本就有懾服力,再加上看見他這副鎮定沉穩的模樣,一下子就讓良影天海的情緒穩定下來,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蜷縮在了下面。

“聖子小姐。”

源賴光皺著眉看向了正後方。

此刻的神谷聖子不太妙。

雖然她在後排也緊抓著扶手臉色看起來勉強鎮定,但發白的臉色和來回起伏的胸口,證明了她其實也受到了驚嚇,而且孝喘也有發作的趨勢。

她急促呼吸著,從手旁的包裡掏出那瓶白色噴霧藥劑對鼻噴了幾下。

可即便是這樣,這種突發的緊急情況也夠嚇人,連永山英都心跳驟然加快,更別說平日被保護很好的她。

“我沒事。”神谷聖子咬著牙繼續用手機往外撥著電話:“您不用擔心我。”

源賴光看著她逐漸平復,心裡放心不少,轉而神情又專注起來,然後看向永山英問道:“這條隧道有多遠?”

“大概兩分鐘就能透過。”

這條隧道雖然比較長,但不過卻是個兩車道,透過路段非常的狹窄。

所以很容易就能堵截。

他們走的這條路是昇仙峽線,從名字就能看出來,會經過一段峽谷山地路線,剛才沒進隧道之前,在車上就能看見左側是高聳的山,而道路右邊則是起碼得有幾十米落差的山崖。

說實話,這種路段要想把他們給截住的話,還真是完全佔據了地利。

源賴光皺著眉毛,心裡不斷思索著各種的可能性,後視鏡裡已經沒了後車的影子,但就剛才他們衝過去的那種情況,隧道的後方肯定被堵了。

他心神已經沉浸在物品欄,傻子也能看出來對方是有預謀的,所以又準備掏出自己施展美式居合的東西。

“開慢點,彆著急,特別是出口。”

剛囑咐了一句,他的手機就忽然響了起來,但源賴光根本沒心思接。

“源先生,還有車。”

他才剛剛準備提取武器,永山英的提醒就傳到了耳邊,源賴光從擋風玻璃放眼望去,發現大概三四百米遠的出口被兩個黑點給完全的堵住了。

永山英也沉著臉,把車速慢慢的降了下來,心裡估算著開火的距離。

他心裡此刻暗暗叫苦,明明自己都已經回到老家了,怎麼日子過的都跟在兵團裡一樣,不是說東京犯罪率全國第一嗎,他明天就非得打爆東京警視廳的電話,問問他們這群飯桶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總不能是飼料。

“源先生,他們手裡有槍,而且前面好像有路障,還竟然是倒刺路障!”

開的越近永山英便越慢,在看清楚前方的地面時,他的童孔便勐然縮了一下,腦門上都不禁滲出了冷汗。

倒刺路障是攔車的絕佳利器。

這種東西他也用過,以前是專門用來攔截反恐分子的車輛,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不像以前的尖刺,這種倒刺是呈六十度向車胎方向進行彎曲。

而且鋼製地刺還有個類似於半弧形的緩衝帶,高度大概在二十厘米。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汽車的速度在很快的情況下透過這種路障,不光會戳破車胎更是能讓車像是撞了牆。

源賴光見他臉色凝重,就知道了嚴重性:“這輛車的輪胎撐得住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就算是警用的倒刺路障,如果是普通家用車衝過去的話,很有可能在隧道口就直接擺尾甚至翻車,而且護欄旁邊就是山崖...”

永山英車速已經徹底慢下來,他這句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了,對方肯定堵在隧道口專門進行攔截的。

至於這輛野獸加強專車,雖然號稱是陸地坦克,但誰也沒見過到底質量如何,更沒有過這種場面的先例。

聽到這源賴光也懂了,他也不敢拿這輛車的質量來測試對方的路障到底強不強,既然這樣的話他心裡就有了決斷,示意讓永山英直接停下車。

“你們倆身體往下趴。”源賴光轉過頭:“永山桑,我來開,你打掉他們。”

“打掉他們?”永山英聞言愣了下。

他還沒再開口說話,就看見本來撅著屁股把頭埋在後車地毯上的良影天海小心翼翼的抬起了頭左顧右盼。

她嚥了咽口水,嚇的就連鼻涕都流出來了,這會兒嘴裡也不知道是甜是鹹,問道:“前輩,已經沒事了嗎?”

源賴光見她這副慘樣,掏了張紙巾遞了過去,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溫聲寬慰道:“可能還需要再等一會。”

良影天海小臉一苦,又立馬雙手抱頭趴在下面,只把屁股露出來,腦子裡滿是剛才那幾道火舌朝著自己臉上噴來的場景,怎麼想都很後怕,第一次感覺死亡竟然距離自己這麼近。

自己怎麼每次都這麼倒黴,我的命怎麼這麼苦,難道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嗎,我還沒當過真的媽媽呢!

她現在害怕壞了,雖然源賴光也看得出來,但瞧見他趴在角落裡屁股扭來扭去,還是有些無奈,轉身給了永山英一個眼神示意下車互換位置。

然而他剛開啟車門,後排坐著的神谷聖子忽然開口叫住了他:“源君。”

“怎麼了?”源賴光頓了下動作。

“我已經叫了人,他們已經通知了山梨縣的縣警,剛剛就出動了應急反恐直升機,只要十分鐘就能到這邊。”

神谷聖子的呼吸已經平穩,雖然不清楚源賴光接下來要做什麼,但她不傾向於冒險,語速鎮定的解釋道。

源賴光聞言愣了下,先是覺得出動直升機這種話很荒謬,但轉瞬聯想到她的身份後又不奇怪了,反而有些遲疑起來,猶豫要不要動用武器了。

真的動用火力,那絕對是被逼無奈的情況,真鬧大了他也不知道怎麼收場,雖然對方的能量很大,但神谷聖子既然這麼說了就絕對擁有把握。

他遲疑片刻,心裡還是安全的想法佔了上風,正準備關上車門,然而目光一掃後視鏡頓時一凝,深吸了口氣說道:“可能我們等不了十分鐘了。”

神谷聖子皺起細眉:“為什麼?”

源賴光苦笑了聲,直接開啟車門走了出去:“後面又有車輛追上來了。”

“永山桑,你坐副駕駛,我開車。”

永山英聞言也連忙下了車:“是。”

十幾秒之內,他再一次看見了源賴光猶如變魔術一般的從後備箱裡把兩隻雞扔在路邊,神奇的從裡面掏出了一把手槍和自己上次見的火箭筒。

明明自己接觸車的時間最多,可以說每一處都檢查過,而且這裡自己也看過,明明好幾次都是空空如也。

但源賴光不光從裡面掏出了火箭筒,那麻熘的掏出了兩枚導彈,他甚至都懷疑後備箱的緊急工具箱裡面究竟放不放得下,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源賴光把東西遞給了他。

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永山英撫摸著火箭筒的筒身。

眼神裡多了一絲撫慰。

又是你,老朋友。

作為在真實戰場上經常用來反坦克和裝甲車的利器,火箭筒這種東西永山英用過不少次,起碼填裝導彈的流程很輕鬆,又找到了曾經的感覺。

在得到源賴光的授意之後。

一道絢爛的火焰尾巴極速飛馳。

擊中了在隧道中距離他們不到兩百米的黑色商務車,只是剎那間汽車就發生了爆炸,連地面都震顫了下。

甚至連敵人的慘叫都沒聽見。

自動步槍固然可怕,但對於火箭彈來說,後者算得上是降維打擊了。

就連永山英都有些憐憫對方。

在同樣的步驟下,源賴光幫他填裝第二枚導彈,調好角度對準了隧道出口的方向,而守在隧道出口的人也不是瞎子,自然看見了剛才的場景。

似乎是看見了火箭筒再次對準了他們的方向,堵在隧道口的兩輛車驚的連雙閃都開啟了,急忙的往後退。

但好巧不巧的有一輛車似乎是沒掛好倒檔,不僅沒倒出隧道,反而還朝著他們的方向勐加油門,永山英只好一發大慈大悲火箭彈送走了他們。

對方派出的人似乎就這些了。

車子在隧道里等待了許久,也不見再有敵人過來,只有三輛汽車的殘骸還在燒著,不過距離都還算很遠。

他們選擇留在現場等待支援。

雖然已經不需要支援了。

但這種情況還想拍拍屁股走人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神谷聖子震驚了片刻後還是給出了原地等待的建議。

十幾分鍾後警鈴聲大作起來。

六七輛警用汽車從隧道的兩邊直接開了過來,甚至在隧道里還能聽見上方直升機螺旋槳工作的轟隆悶聲。

然而等他們清理完路障,把警車開過來時還有輛黑色轎車混在其中。

源賴光和永山英毫無疑問的先被警方看守起來,領頭的中年警視先是詢問了下誰是神谷聖子,繼而頭皮發麻的勘察起來堪稱慘烈的火拼現場。

“神谷桑,您不是說您遇到了恐怖分子襲擊嗎?怎麼現場是這樣?這樣的情況可能我需要向上級請示一下。”

中年警視滿臉為難的開口道。

如果不是知道面前的人身份不是自己能質問的,他都想問問究竟誰是恐怖分子,這哪像是被人追殺,根本就像是這位神谷家的貴婦追殺別人!

然而還沒等神谷聖子回話,站在旁邊的源賴光眼角就瞥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同時也傳來了聲笑吟吟的話語:“竹下警視,怎麼問這麼多,死者也沒說話,我看這事就這麼算了吧。”

這話一出全場都寂靜了。

別說是那名中年警視,就連源賴光都一臉懵,永山英則更是傻掉了。

現場死了差不多十幾個人。

三輛車直接被打爆,甚至有一輛直接翻了過來,可以說是要多慘烈有多慘烈,這樣的場面堪比警匪大片。

這樣的現場完全可以被定義為恐怖襲擊,幫派火拼恐怕都不過如此!

這要是有媒體報道出去,絕對是能轟動全國的大桉,恐怕山梨縣的知事第二天就得帶著縣警在鏡頭前流淚呈九十度鞠躬道歉,性質太惡劣了。

但現在水澤夏夜一句死者也沒說什麼,就想輕飄飄的蓋過去這件事。

別說是源賴光愣住了,就連趕過來領頭的那名中年警視,此刻站在紅藍閃爍的警燈下也懵了,甚至下意識的都想讓手下去拉死者過來做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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