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安想急忙跑過去,想檢視吳巖的生死,不過魑的攻擊是在迅速,連忙轉頭對著三安咬去。

“龜老子的,狗雜種!”三安因心急轉為無比的憤怒,順著廢墟躲過大口,又趁勢爬上魑的腦袋,對著少年的頭砍了過去。

不過少年渾身被白骨包裹,竟無比的堅硬,三安運轉全身的氣融入刀身,死命砍去,卻也只砍開一絲縫隙。

“你到底還想要什麼!你殺了你的父親,整個無妄寨都是你的!你還想要什麼!”三安憤怒的質問道,他實在無法想象一個人到底要多自私才會殺死自已的父母。

“這本來就是我的!他的一切都是我的!“白骨內傳來聲響,一股強風襲來,三安身形不穩,差點摔倒,吳巖從身後奔來,拉住三安,轉身一刀砍在白骨裂隙處。

這一下傷到了少年,雙手亂揮,竟掀起狂風將二人吹飛,空中穩住身形落下,牽引著魑向南跑去。不過多時,二人便看見一個廢窯。吳巖一把推開三安,獨自一人跑進廢窯,魑見吳巖跑進死路,俯下身子也跟著進去。

“轟!”火光四射,那廢窯中居然裝滿了油,吳巖隨後丟了一把火,竟燒的那魑狂叫,吳巖咳嗽兩聲,急忙從廢窯中跑出,那魑的眼睛盡數燒燬,如今便如那瞎子一般亂竄。

安然在吳巖推開三安的時候,就策馬跑過來,將三安拉至安全地點。

“泥巴腿兒,你看見了什麼?”安然問道。

三安沉默片刻,才開口說道:“我……看見了那個少年的一生,他為了自已的私慾,連自已母親也不放過,為了得到更多,殺了自已的父親。“

三安抬頭看著馬背上的安然:”他……生下來便是惡!”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三安提醒道:“泥巴腿兒,魑擅長蠱惑和控制人,這些是他故意讓你看到的,靜心凝神,聽見沒!”

三安重重的點點頭,安然見狀才放下心來,接著說道:“泥巴腿兒,那魑現在已經失明瞭,你將魑引過去,坤六斷,未陷。”

“啥子欸?”三安摳了摳腦袋的泥問道,安然也是無語,沒見過這麼笨的人,但也只能解釋道:“西南偏南一丟丟,曉得撒?”

三安‘哦’了兩聲,隨即便向廢窯跑去。

吳巖渾身都是灰塵,還有些地方被燒傷了,不過倒是不影響行動,只是咳嗽的厲害。

“大哥,你怎麼了?”三安問道,吳巖沒有回話,只是用手捂著自已的嘴不停的咳嗽,吳巖知道自已或許是得病了,魑會給人帶來疾病,自已大約是染上疾病了。

不過三安為什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狀況緊急,吳巖只是擺手示意三安將那魑引走,無奈之下,三安只好照做,沒有了眼睛,三安很容易順著它那龐大的身軀來到少年的面前。

使出全力向少年的腦袋砍去,他明白這隻魑還有一雙眼睛,沒有燒瞎,少年揮手抵住三安的刀,三安轉身抽回刀,左手捏拳打在少年的臉上。

“咱倆好好談談!把臉給老子從骨頭裡面露出來!”三安憤怒的吼道,少年的記憶又湧入三安的腦袋裡,三安穩住心神,一拳一拳的轟在少年的臉上。

……

“娘,你這個計劃好啊,等成功了,整個無妄寨就是我的了,父親不肯給我的,我就搶過來!娘,等我掌控了無妄寨,我就娶你回去。”少年貪婪的看著那潔白的胴體。

“娘!對不起,是兒沒用……是兒沒有保護好你。”

“父親!憑什麼不給我!這山寨的一切本來就是我的!你是我的爹,那給我這一切本就是應該的!”

“老漢兒!憑啥子不教我練武嘛?你明明嘞麼厲害,再說了,你就我一個兒子,你不傳給我,你這身本事就帶進土裡了!”

三安的腦袋混亂,一瞬間,枯葉漫天,糙臉漢子扛著鋤頭走在前面,豔陽照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身形變得如此高大。

“兒子,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已努力來的,沒有人欠你什麼,人生路畢竟是自已去走。”

聲音從腦海傳來,三安瞬間恢復清明,卻發現自已身體在不斷融入魑的體內,

三安將刀插進魑的體內,雙手用力撕開那黏在一塊的死屍堆,猛地爬了出來。

拿起刀又衝向少年,一刀砍在了少年的面門,一刀不破,就再來一刀,三安才不管那鋒利的雙手在他身上留下多少傷口,

就像咬住獵物的餓犬,瘋狂地在少年的面門上砍下一刀又一刀。

“給我破!”隨著一聲大吼,附在臉面上的骨盔破開,從中露出一張醜陋無比的臉,滿臉的膿血從五官流出來,顯得分外恐怖。

隨著三安最後一刀斬開白骨,三安的面門也露出破綻,少年暴怒,一爪拍向三安,提刀格擋但也被拍飛出去,撞爛了屋頂,倒在地上。

沒有一刻喘息機會,三安連忙起身,往西南方向跑去。身上傷勢太重,跑起來很慢,不一會兒就被魑給追了上來,

那少年俯身想將三安吞噬殆盡,三安也知自已跑不掉了,乾脆回身持刀面對這龐然大物。

那大口離三安不遠,安然騎馬而來,一把拽起三安上馬。

“你是不是蠢啊!還想著跟他決鬥?”安然罵道,不過手中韁繩拽的緊緊的,向西南方跑去。

而少年在看見安然那絕塵而去的身影,呆滯一刻,那醜陋的臉上露出了嬉笑。

緊接著跟著那黑馬身後而去,魑離二人很近,時不時張開大嘴咬去,不過二人明顯感覺到不對勁,那魑似乎是對著安然咬去的。

安然貝齒緊咬,雙腿用力,馬跑得更快,眼見前方有深坑卻始終沒有減速的跡象,三安不擴音醒道:“石頭,前面有坑。”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安然脾氣也是上來了,那魑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爽。

在那深坑邊緣,安然馬繩揚起,縱身一躍,魑也緊隨其後,半空中只見一塊大石飛起準確無誤的砸在那少年的頭上。

可眼見馬也飛不過這深坑,三安下定決心,向後跳下馬,在馬屁股上狠狠一踹,持刀迎著魑而去。

“該瞭解了!”三安心想,向魑刺去,空中二人糾纏在一起,掉入深坑。而深坑旁,安然和吳巖同時向坑中看去,只見塵土飛揚,不見二人身影。

吳岩心急,欲要跳下去幫助三安,不過安然卻急忙制止了他:“大哥別去!”

吳巖一時愣神,不解安然的意思,只聽安然接著說道:“相信泥巴腿兒吧,魑已經影響了他的心境,讓他自已解決會更好。”

安然沉息片刻,輕聲說道:“去幫雲山他們吧,陣眼就在那道觀後面,等這邊結束了,我立馬帶著三安趕過去。”

吳巖點點頭,扶著自已的左肩向道觀走去,安然看著心痛,不過也沒有辦法,現在他們實在太弱了,不拼盡全力,就沒有活的希望。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和殭屍的約定

兔子的烤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