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積寺的觀音殿,香火嫋嫋。

帝后駕臨祈福,贏哲栩,虔誠地將一炷香插在案前。

在現代,不信神佛的百草詩也跪了下去,以頭觸地,默默祝禱。

“觀音大士,在天有靈,求你保佑小寶寶平安降生,不要把我任性傳回現代啊。”

贏哲栩小心謹慎地攙扶起她,臉上掛著笑意,“觀音會聽到你的心聲的。”

一側,普濟大師和阿難都在。

“陛下登基,新政多利民,大士自會保佑你們的。”

贏哲栩雙手合十,向著普濟大師道:“有賴大師一路護持,我在位一天,便勤政一天,盡朕之力,使百姓不受飢餒,豐衣足食。”

普濟大師倍感欣慰,手一揚,做了個“請”的姿勢,“陛下可要到處走走?”

贏哲栩看著百草詩,用目光徵詢她的意見。她現在是他的重點保護物件,他唯恐她身子骨吃不消。

百草詩笑著說,“我又不是紙糊的,既然來了,就轉轉吧。”

香積寺呈中軸對稱的格局,贏哲栩挽著百草詩的手,與她拾階而上,,經過放生池時,百草詩停下了腳步。

放生池只是一方小池塘,中間有一石鯉魚,鯉魚開口向上,魚嘴裡滿滿都是銅錢。來放生的百姓,往往會丟些錢財,以求消災如願。

池水清淺,有各色小魚游來游去。百草詩用手一指,那邊還有個小烏龜。

“當初,她就是故意掉進放生池,讓你相救嗎?”百草詩打趣問道。

這句話問的沒頭沒尾,但贏哲栩知道她的意思。

說的不就是沈黎清嗎?

他附在她耳邊,親暱說道:“這樣拙劣的小把戲,誰都看得出來,我不曾正眼看她一眼的。”

百草詩掩口而笑,“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啊。”

“她非香非玉,我為何要憐惜她?”

他的滿腔柔情,都給了百草詩。

兩人繼續往前走,便到了她們當初住過的齋房。

當初贏哲栩被赤血老祖打傷,需要進行手術,不敢在王府內進行,便來到香積寺,向普濟大師借房。當晚普濟大師和阿難親自守護。

“陛下、皇后娘娘,可要吃一頓齋飯?”

齋飯素雅清新,山珍海味之餘品嚐,也是極佳的體驗。

用過了之後,帝后繼續登山。

“要歇一歇嗎?”贏哲栩捏著百草詩手心問。

百草詩望著綿延山脈,滿眼蒼翠,夏風吹過,掃去燥熱,內心愈發寧靜。“一邊登山,一邊欣賞風景,勝過在宮中苦悶度日呢。”

一個時辰後,他們登上了山巔。

昔日與攝政王對弈的石壁棋盤山猶在,棋盤一側,有個四五歲的小童,在羅漢僧的指引下練舞。小肉拳舞地虎虎生風,有模有樣。

“仁兒每每習武,都很努力。心性堅韌,實屬少見。”

當日在行宮,姒妃打暈了自己的骨肉,慨然赴死。

百草詩進入殿內,終究不捨他幼小年紀遭遇生離死別,遂以雲昭祝由術對其催眠,封眠了部分記憶。只是礙於他敏感的身份,並未帶入宮中,而是交由香積寺撫養。並定下每隔一旬,百草詩前來探看的約定。

“這是宮裡的孩子,與生俱來的天賦。”贏哲栩說道。這樣的經歷令人心疼,可他小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

接下來,普濟大師改成了傳音:“我們發現有高手在窺探香積寺,似乎在尋找什麼,不過已經被阿難趕走了。”

“擾了大師清淨,是我的過錯。”高手來香積寺所謂何事,百草詩可以想見,贏哲仁的身份本就存疑。可孩子是無辜的。

“不,是皇后娘娘仁慈。”普濟雙手合十道。

“仁兒,過來!”百草詩向贏哲仁招招手。

贏哲仁乳燕一瓣躍過來,小手抓著百草詩的,“詩詩姨媽你來了,仁兒好想你。”他禮數很周全,儘管有些畏懼贏哲栩,卻還是脆生生喊了聲“姨夫”。

百草詩拿了帕子,悉心幫他擦乾汗水,從身後宮女的食盒中拿出了精美的茯苓餅和茨實糕,“看看姨媽給你帶了什麼。”

贏哲仁黑瞳極亮,碎了星子似的,拿起茯苓餅大咬一口,“詩詩姨媽最疼我了。我長大了一定好好孝順姨媽。”

百草詩心中五味雜陳,摸摸他的虎頭虎腦。

“詩詩姨媽,我可以去焱京中醫藥大學的附屬蒙學嗎?我想學有用的本事,以後幫詩詩姨媽。”

百草詩一愣。

贏哲仁太聰明瞭,他這麼小就知道大學的事,這必然是有人告訴過他的,也許在他小小的心上也知道,靠近百草詩才是最安全的抉擇吧。

“可以啊,不過不是現在。等你把身體練的棒棒噠,七歲的時候就上蒙學好不好?”

贏哲仁伸出了小拇指,“詩詩姨媽拉鉤。”

大手與小手拉了勾,又聊了會天,百草詩和贏哲栩辭別了贏哲仁、普濟大師,回宮而去。

皇家馬車中,百草詩猶豫了一番,終於問道:“陛下,你不會怪我吧?”

贏哲栩詫異地看著她,拉住了她的手,“詩詩,我不喜歡你對我如此生分,倒是真的。沒人的時候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羽寶。”

百草詩便笑笑,“羽寶,你不怕某一天,仁兒知道真相,會對你舉刀相向嗎?”

贏哲栩抬起手指,拂在百草詩臉上,“我既然容得下他,就不怕他翻出什麼花來。”

這是一代帝王的胸懷,也是贏哲栩的底氣和自信。

“而且詩詩,我心悅你,為了你可以包容一個無知的孩童。哪怕,他有著驚人的身世,哪怕……”

是一生勁敵之子。

眼眶很熱,百草詩胸膛起伏,這樣的羽寶讓她愛到了骨子裡。她喚了一聲羽寶,依偎在他懷中。

**

“白水村、小寡婦。水性楊花敗風俗。勾引男人害親夫,敗柳之身怎侍君?”

這幾日,炎京街頭每每有小乞丐唱和歌謠。預見當官的或巡查城防,便一鬨而散。

起初百姓並未在意,只是那歌謠越傳越猛,短短兩日竟是隨處可聞。

百姓茶餘飯後談論起,忽地有人驚悸扶額,“這這這,歌謠說的不是當朝……”

皇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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