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哲仁看到了百草詩,葡萄紫的大眼睛忽閃,邁開小短腿朝百草詩奔來,開口脆地叫道:“詩詩姨媽,姨媽來找仁仁玩嗎?”

在贏哲仁小小身體內,被姒妃灌輸了無數次:詩詩姨媽給了她第二次生命,詩詩姨媽非常疼他,詩詩姨媽會變戲法,能變出很多好吃的。所以贏哲仁見到百草詩,特別親切。

百草詩蹲下身來,不負眾望,變出來一顆飴糖和一個兔爺兒。這種飴糖是婆婆用麥芽做的,純天然。“仁仁乖,能不能告訴詩詩姨媽你學了什麼呀?”

贏哲仁立刻揮舞著小胖手,手背上一個又一個小坑兒,紮了個馬步,“學武,哼哈!不過仁仁好累呀。”

不到三歲的孩子,怪可憐見的。

百草詩拿著帕子,給贏哲仁額頭擦了下汗,“仁仁學成好身手,以後可以保護母妃啦。喏,給你的獎勵。”

贏哲仁亮閃閃的眼眸,接過心愛的吃食和玩具,抱住了百草詩,在她臉上吧唧一口,口水沾了百草詩一臉。“詩詩姨媽對我最好了,仁仁以後也要保護姨媽。”

“去找母妃吧。”百草詩直起了身子。

她只希望,如果將來大焱發生皇權爭霸,不要殃及這個無辜的小孩。

“詩詩姨娘,仁仁進去咯。”

贏哲風注視著這一幕,小傢伙可從來沒有對他這麼親近過,而這個小廚娘,竟然奪了本屬於他的東西。

他有些氣,百草詩沒理會,向宮門方向走。

**

託百草詩的福,她身邊的人,都嚐到了不同於茶的飲子——咖啡。

栩王府、南苑王府的飯後談資,都圍繞著咖啡進行。

“夫人今天衝咖啡了嗎?”

“衝了衝了,整個王府都能聞到醇厚的香氣。”

“誰娶了夫人,真是天大的福分。咱就說這口腹之娛,人生在世他不虧。”

“也只有大人這般倜儻人物,才配得上夫人啊。”

也有膽小的,害怕喝壞了肚子。

“那東西真的能喝嗎?黑黢黢的,比不過咱老祖宗的茶。”

“只能說,各有千秋。”

“我我我,昨個傍晚分到了一點豆豆,按照夫人的配方衝了杯,整晚睡不著覺。敢情,這東西還能提神。”

“有了這玩意,讀書再也不用頭懸梁錐刺股了。”

百草詩知道大家議論的火熱,對新事物的好奇。只是她沒想到,安南國的使臣,竟然找上了她。

那是除夕前的兩天,她和霜葉從西市回來,就被安南使臣攔住了車駕。

“何人攔路?”小重樓鞭子一指問道。

“在下蘇哈羅,是安南國派來的使臣,有事拜訪百夫人。”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大焱的服飾,只一眼根本看不出來是外邦來朝人員,恭敬地施禮。

百草詩掀開簾子,看了一眼。不得不說,這使臣人脈挺廣的,能找上她,漢話說的也不錯。“蘇大人何事?如果事涉兩國,那蘇大人找錯人了。”

蘇哈羅連忙擺手,卻從身後侍從那拿過來一個麻袋,裝咖啡豆的。“正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蘇某得知夫人是懂咖啡的行家,反正蘇某也回國不得,這麝香貓咖啡豆就贈予夫人吧。”

麝香貓咖啡之所以昂貴,在於物以稀為貴。這樣一麻袋,百草詩有理由相信,這可能是這個漂洋過海的使臣,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最有價值的東西了。

百草詩自然不會要。“無功不受祿,蘇大人的心意我心領了。”

簾子落下,馬車繼續前行,蘇哈羅提著麻袋追著喊,“夫人,安南國不僅盛產咖啡豆,還有香料,遍地的香料,女人最愛的沉香、麝香、伽羅香。”

連百草詩喜歡香料都調差的一清二楚,這個使臣委實不簡單。

百草詩揉揉眉心,心突突地疼,那些咖啡豆、香料都是銀子啊。對方是篤定她能幫忙做說客嗎?異地作戰,隔著千里的距離,絕不是兒戲。雖然她很想搞到沉香,搞到咖啡豆,但她也有自己的準則。

**

今年這個年,是百草詩過的最隆重、最熱鬧的年。父母師傅都在身邊,幾大產業佈局平穩,發展順遂,折羽也大仇得報。可謂人生得意須盡歡。

年後,綠頭翁、山藥、三七就要回宛州了。

宛州經濟富庶,且遠離政治漩渦,是百草詩商業帝國的重要根基。

朝堂上發生了幾件大事,有好也有壞。好訊息是,行宮一期已經竣工,焱武帝迫不及待要去出巡;壞訊息則是,北戎趁著過年期間,接連扣邊,單方撕毀兩國在高爾夫大賽期間達成的通商互惠條款。

朝廷正值用人之際,戶部又開始籌銀子,鎮北王不日將啟程赴邊。

然而徐若然的婚事卻一拖再拖。徐小姐既不同意嫁於容敬侯府,也不同意嫁於鋒王,兩廂僵持著。

鬧心的事再多,也阻止不了焱武帝進駐行宮。

折羽回府後就將這個訊息告訴了百草詩。“收拾一下東西,接下來要到行宮住些日子。”

百草詩對著鏡子在做面膜,頂著張大花臉,語氣中透著興奮,“這麼快就建好了啊,一座偉大的皇家宮苑!”

折羽立在百草詩身後,扶正她的身體,鏡中出現一男一女,他唇角止不住笑意,“我怎麼感覺,你想吟首詩?”

百草詩也被他逗樂了,“就我這兩把刷子?打油詩還差不多。我不能待太久的,大學已經開學了,身為校長,要投入教育的洪流中。對了,都有哪些人能去行宮啊?”

折羽細數:“太后自然要去的,妃嬪之中,姒妃和寧嬪都在列。朝中大臣及誥命,也去一些。經此一事,步湛進駐六部,就不在話下了。”

“步湛的父親是禮部侍郎的,現在兒子再進一個工部,一門出兩部,也算是家族榮耀了。不過……”百草詩皺皺眉,問:“陛下現在盛寵寧嬪,從來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帶了姒妃一起,是何用意?”

折羽卻彈了一下百草詩的腦瓜崩,惹得百草詩捂著腦門,眼睛睜得大大的。

“你當真以為,陛下寵愛寧嬪,冷落姒妃?”

“難道不是?”百草詩腦海中又浮現出了贏哲仁的可愛模樣。小孩子天真無慮,怎懂得大人的悲傷?

折羽卻搖搖頭,“看事情不能看表面。朝堂之上,陛下提起帶寧嬪,立刻遭到了不少臣子的勸諫,為什麼?你再想想,當初陛下提議建行宮時,寧嬪可還沒入宮呢。寧嬪也入宮一年了,為何於子嗣上,毫無動靜?”

百草詩曾聽折羽說過寧嬪的事,知她是個剛烈的女子,“她對贏哲禮、對大焱皇室只有恨意,沒懷上子嗣也是情有可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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