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哲禮這次帶兵五萬,戰損五千左右。

此時,他帶著剩下的兵,班師回朝。

他甚至都不打算和折羽打個招呼,從別的城門出去,留下一個只剩老弱婦孺的豐城。

行殿之中,有云詩會的壯士,向折羽彙報:“公子,禮王撤軍了。士兵中有人感染,禮王怕了,是以毫不遲疑,逃之夭夭。”

折羽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面,他考慮地更多。沒有軍隊鎮壓的豐城,他們還進得去嗎?他手上只有幾十可用的人。時疫非三五日就可驅除,後期草藥和糧食補給,怎麼辦?

大腦高速運轉,折羽在思考對策。

那壯士退去,大重樓忽然走到折羽正前方,鄭重其事地跪在了折羽面前。

“你,這是何意?”折羽問。

大重樓眼底有寒芒,淬了滔天恨意,又包含著複雜的情緒。“公子,恕我接下來的日子,不能在公子身邊,鞍前馬後,為公子效力。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是君子,但這件事,非做不可。”

折羽凝視著大重樓,靜默了片刻。

大重樓緊張起來,深呼吸,和折羽對話,明明折羽沒說什麼,他都會有巨大的壓力。

那感覺,就像他和昔日的公主。

“你,有把握全身而退嗎?”折羽問。

大重樓猛地抬頭,不可思議。公子知道了,知道他要做的事情。

折羽嘆了口氣,解釋道:“除夕那夜,禮王一出現,你的感覺就不對。那是殺意,蝕骨的殺意,我豈會不察?況且,你對禮王的家事,瞭如指掌,這是把他當對手多久了?你打算離開,我猜猜,你是打算去……刺殺禮王?”

大重樓低著頭,不言語。但那攥成了拳的手,已經預設了折羽的猜測。

“禮王沒那麼好殺的。且不說他帶著軍隊,貼身的也都是精銳死士。那是皇室為皇子親王培養的。另外禮王本身,功夫也不弱的。單打獨鬥,你們半斤八兩。退一步說,你潛藏在暗處,偷襲,能不能一擊必殺,殺完退路可想好了?”

沒把握,沒想好,大重樓只想出劍。

“公子不擔心,我會連累公子嗎?”他問出了最想問的話。

折羽輕輕笑,“你已經戴了一層面具做人,事後再戴一層,區別倒是不大。你若想好了,那就走吧。”折羽轉過了頭,不再看他。

大重樓認真地扣了三個響頭,起身。“我只試一次,如果殺不掉,我會立刻回來。如果不小心身份洩露,那我與公子的情分,便到此為止。公子的恩情,我來世再報。”

“等等。”折羽叫住了他。

大重樓一愣,以為公子改變了主意。

就見折羽從腰間的隱藏口袋裡,拿出了兩個小瓶子。“上面刻紅字的是毒,夫人研製的;藍字的是金瘡藥,也是夫人研製的,帶上吧。”

有那麼一刻,大重樓眼底,有洶湧的淚,為公子的恩重如山,隨之淚變成笑意。“公子對夫人的情意,我好羨慕。”

說完,他揚長而去。走出行殿時,他仰著頭望天,冬日陽光照射,眼淚被逼了回去。

**

營地裡,百草詩武裝嚴嚴實實,身邊跟著兩頭狼,帶著百小樹,將熬製好的板藍根,給那些商人分下去。

“李掌櫃,感覺怎麼樣?”

商人們排成隊,每來一個,她都會問一句。

除了藥物治療,心理上的打氣、鼓勵也是很重要的。現在她發覺祝由術,並不是一無是處。

李掌櫃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搖搖頭。

下一個。

百草詩照舊問:“劉掌櫃,有沒有覺得更輕鬆,症狀減輕?”

劉掌櫃是最先感染的一批,他沒有死,還隱隱有了好轉的感覺,百草詩就是他的救命稻草。他不知道百草詩的容貌,卻被那雙雨霧濛濛的眼睛所感染,“姑娘,您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們嗎?”

百草詩一滯,病人的信任,讓她欣慰,也更有壓力。隨即她眼眸彎彎道:“疫苗的研製沒那麼快,但是我會抓緊的,只要你們感覺有好轉,就有希望的。”

“我們相信姑娘。”

這更像是一句自我安慰。

百小樹將藥遞給了劉掌櫃。

**

做完這一切,百小樹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手裡咬著乾巴巴的餅子,看著天。

百草詩帶著狼,來到他身邊,安靜坐下,所有疲憊重回身體,她往下扯了扯口罩,擼著狼,撥出了一口白氣。“想紅曲了?”

百小樹臉上一紅,不過幸好還有口罩。“哪有?我在姐身邊,能幫到姐姐,很高興。”

百草詩拍了下白小樹的頭,姐姐附體,“還嘴硬,想了就想了唄,又不是難為情的事。放心,你姐我很厲害,很快會研製出疫苗,把大家都治好。到時候,咱們回焱京,你就把紅曲娶了吧。”

百小樹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姐,我還是有點不可思議。你說,就段少儀那大才子,筆下千里江山,連宮廷都珍藏他的畫。我怎麼都覺得比不上他,紅曲怎麼會選我呢?”

“因為……我弟弟帥啊!打球又打的好,最討女孩子歡心了。”百草詩笑嘻嘻道,想想在現代,校園裡最惹眼的,不就是長得帥、又會扣籃的男孩子嘛。

只不過大家跟了百草詩後,所聞所見都是折羽、真一這種級別的,往往忽略了百小樹。

可平心而論,百小樹和百草詩一母同胞,能醜到哪裡去?

這樣直白的讚美,讓百小樹心裡開了花。“這麼說,我和紅曲還挺般配?唉,我現在還時時想起紅曲在香積寺外那一舞,怎麼說來著,驚鴻一瞥。”

百草詩看見自己的弟弟,熱戀中的男女模樣,忍俊不禁。“我現在有點憧憬了,將來我外甥或是外甥女,會什麼樣呢?一定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絕世帥哥、傾城佳人吧。”

“那這麼說,我的小外甥才會是絕世……帥哥?”這個詞對百小樹很陌生,但不妨礙理解,“就姐夫那張臉,嘖嘖,我第一見時,還以為天上神仙下凡了呢。”

“哪來的神仙?”折羽走了過來,明明什麼都聽到了,還厚著臉皮問。她自然而然靠著百草詩坐下,還把福寶從百草詩懷裡抱過來,福寶很不情願地舔鼻子,又進入爭寵環節。

百草詩和百小樹相視一眼,心領神會,不給折羽驕傲的機會。

折羽也不在意,只是笑道:“真一的飛鴿來了,今晚他和師傅就會到。師傅帶了不少草藥,都是基地生產的。”

太好了!百草詩高興地從荒地上跳起來,拍拍手,“我去給師傅準備好吃的。”

折羽拉著她,“不是還有全聚坊大廚嗎?哪裡用得著你?”

大概是坐的時間有點久,起來的太猛,百草詩頭有點暈,眼前出現了重影。而後,她落入了折羽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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