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折羽一番分析,真一樓只覺得更加惡寒。“都是可憐人,折羽,你救救她們。”

折羽抬起琥珀眸子,覷了真一一眼:“真一大俠,劍在你的手中,想救人,只管揮劍。”

“你!”真一的拳頭捏的嘎嘣響,怒火點燃眉峰,“是,我可以救一個兩個,那麼多人我怎麼救得過來?況且救完了她們怎麼辦?她們還會被抓去。我救得了一時,救不了長遠。”

現在年關將近,大軍回朝也趕不上除夕,還要休整,說不得要十天半月。這個時刻足夠他們抓很多良民了。

世事變幻,真一也不是那個單憑一口俠氣做事的人了。他考慮地更周全。

“行啊,懂得變通了,也知道叫外援了。”折羽抱著手臂笑道。

真一認真地對著折羽,“折羽,你一封信送到雲昭,我二話不說就趕來。現在,我求你幫幫她們,你一定有那周全法。”

因為掛念百草詩,因為知道對方皆是高階戰力,真一像千里馬一樣,披星戴月,趕來增援。重傷那些長老,真一功不可沒。

折羽仰頭,看看深重的夜色,烏雲之下,藏著看不見的吃人怪獸。明天就是除夕了,本該團圓的日子,卻有人妻離子散。

他拍拍真一的肩膀,“逗你玩呢。我想,如果詩詩知道了,也一定會這麼做的。”

因為愛屋及烏,所以他會完成她想做的事。

“我這就去走一趟,會會禮王,你在這兒守著。一隻老鼠都不能接近。”

見他答應了,真一傻呵呵地笑了,“你說什麼都行。”

這哪裡需要交代,就算拼了命,也不能讓人近她半分的。

折羽交代完,向著禮王的議事廳而去。

真一樓則坐在了百草詩的門口,頭靠著門栓,嘴角上揚。

即使隔著一道門,依然是最近的距離,而且還是光明正大的名義,真好。

**

贏哲禮也住進了城主府。

因為這裡是敵國攝政王住過的地方,住進這裡,本身就昭示著一種勝利。

此時,議事廳裡燈火輝煌,贏哲禮在和手下將領推杯換盞。

而大廳中央,並排跪著十幾個少女,她們瑟瑟發抖,哭聲哽咽。

“大人,求大人饒命,奴家家裡還有父母。”

“大人,奴家家中還有些許銀兩,都可以孝敬大人,只求大人高抬貴手。”

贏哲禮從下屬的劍鞘中抽出寶劍,在女子面前巡視,忽地寶劍探出,伸向女子下頜。“乖,別動,動了就要破相了。”

女子被迫微仰著下巴,脊背僵硬,三魂七竅都要散去。想掙扎又不敢,就那麼淚水漣漣看著眼前人。

贏哲禮嘖嘖,“姿色一般啊,你們誰想要,帶回去。”

將領們笑嘻嘻,好不好看都是相對的,豆蔻年華的少女,能醜到哪裡去,反正比家裡的黃臉婆還嫩。再說了,熄了燭火都一樣。

一個將領起身,走到場間,說了聲“多謝王爺”。在眾女子的驚呼聲中,他已經將人抱起來,朝廳外走去。

眾人鬨堂一笑。

贏哲禮的劍還在尋找。

不同於其他人的抽泣抹眼淚,他看到了一個女子,勿自垂著頭,她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此時微微屈起,顯示出她內心的不甘與不屈。

就她了。

這一次,贏哲禮將劍交與左手,微微彎了腰,用右手捏住了那女子的下巴,強制使她與自己的視線相對。

“妙,妙啊!邊境小城,居然有此等容貌女子,哈哈哈!”

只見那女子,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自有一番靈動之韻。面板上沾了泥土,髒兮兮的。贏哲禮抬手給她擦去,這面板當得上一個白皙生光,吹彈可破。

贏哲禮的眼,直了;心,也被狠狠撞了一下。

如此尤物,都不忍心送給父皇了。

“王爺,城中女子甚多,屬下明日再去給您尋。這個您若喜歡,只管自己留下。”下面的將領察言觀色,已領略了精髓。

這話正合贏哲禮心意。

不料,那女子眉頭一簇,忽地向贏哲禮撲來,胸膛卻是對準了贏哲禮的劍尖。

贏哲禮大驚失色。

想不到女子,如此剛烈!

不等他反應,那劍已經彈了出去,堪堪擦過了剛剛建議贏哲禮將女人自留的統領的耳邊。

女子猛然望去,視線中,一隻繡了暗金曼陀羅的靴子走了進來,袍角迤邐。再向上,是一張驚為天人的臉,不怒自威,如明月珠暉,無人可以忽略他。

那女子自詡美貌,可在這男子面前,也不禁自慚形穢。

而男子身後,還跟著剛剛被將領帶出去的女子。

那一刻,剛烈女子心中隱隱升起了一絲希望。

“太常寺卿?”贏哲禮的劍仍然提在手,斜睨著折羽,他還記得城門之下那一箭,正中他的頭盔,射箭之人應該就是眼前人了吧。“你來,有何指教?”

折羽以指尖,捻開遞在他頸前的劍,淡淡環視四周將領,“讓他們退了吧,有幾句交心的話,想與禮王說。”

前一息還放浪形骸的將領們,各個盯著折羽,一個人喉嚨滾動了一下,嚥了口口水。

這是常年在戰場上,訓練出來的危機感。太常寺卿,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贏哲禮大剌剌坐下,劍放在一邊,朝著屬下揮了揮手。

屬下一干人等,魚貫而出。

折羽又看了眼那群女子,“這些女子,都好生安頓。”

贏哲禮眯了眯眼睛,“太常寺卿,未免管的太寬了些。大過年的,兄弟們跟著我征戰在外,拋頭顱灑熱血,我給他們快活一下,怎麼了?”

折羽抬了抬眼皮,依舊是雲淡風輕,“接下來的談話,如果你想讓人聽,那我不介意。”

很直接,也很剛。

贏哲禮不語。待到人都退乾淨,他才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折羽自己落座,以熱茶涮了涮杯子,倒了杯茶,“如果你只想當王爺,這些女人你隨便享用;如果你想向更高的位置走,那麼,放了她們。”

贏哲禮呵呵笑,只覺得荒唐無比。“歷來女戰俘都是這個下場。別人要得,為什麼我要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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