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殿也好,古代版房車也好,百草詩深處其中,無法看清它的真貌,也沒精力去管它。

眼下最要緊的,她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傷害,需要慢慢恢復,可她連動一下都難。

怎麼離開,怎麼給折羽留訊號?

裴元憲叫來了郎中,給百草詩實施治療,談話的內容,也沒有避諱著她。

“她的身體怎麼樣?要多久能康復?”

郎中無奈搖搖頭,“攝政王,實不相瞞,這位姑娘傷的非常重。換了平常人,只怕……”

裴元憲自然知道,下手的可是八大長老。

不是說好了只抓人,絕不傷及一根毫毛嗎?怎麼會這麼慘烈?

裴元憲瞥過來一看,看看百草詩蒼白的巴掌大小臉,隱隱心疼。“開藥吧,用最好的藥,便是上天入地,藥也尋到。”

郎中躬了躬身,答道:“臣聽說,大焱太后生辰禮上,得到了九大仙草……”

裴元憲飛過去一眼,刀子似地,啥意思,去大焱皇宮盜仙草?我大宋這麼寒磣,要去大焱盜藥草。揉了揉眉心,他說:“國庫的草藥,隨便用。”

他是攝政王,權力比宋國皇帝還大。

太醫領了命,又去煎藥了。

百草詩聽得他們的對話,思忖著自愈的可能性。而現在,她只能忍著。

裴元憲重新坐回床邊椅子上,看見她眉頭緊鎖,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替她撫平。百草詩察覺到上方的陰影,頭微微轉一下,避過去。

裴元憲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也不以為意,只是坐在旁邊無聲陪伴。

就在百草詩昏昏欲睡時,敲門聲響起。裴元憲走到了“寢殿”門口。

來人說了什麼,聽的不真切。只不過到後來,百草詩聽到裴元憲說:“百順,你把歡顏叫回來吧,讓她照顧詩詩。”

等等,百順,是哪個百順?

百草詩腦海裡電光火石,眼眸也漸漸眯了起來,原來菊園那個小夥子,也是裴元憲的人。當日紅曲說,這個人有意在她面前表現,她還當人心向善。

真的是天真啊!

這邊,裴元憲離開了百草詩的房間,到了議事廳。

這個行殿,也分一些基礎功能區,包括議事廳、書房、寢殿和恭房,可謂非常奢華。

此時議事廳來了一個人,四十多歲,身著一件黑披風。

和那些人的畢恭畢敬完全不同,他看到裴元憲,只有橫眉以對和指責,還有失望。

“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違背老祖的意志,你是瘋了嗎?”

“行殿何其張揚的東西,現在在大焱國境內,你竟然堂而皇之地動用,你知道要掩藏行跡多難嗎?”

“元憲,你一直都是家族的天才、驕傲和希望,可你在這個女人身上,接二連三犯錯誤。你可知道,為了她,我們損失了多了精英嗎?”

裴元憲面色冷肅。

在荒宅的時候,最後那個出手的男人,自然是裴元憲。

那是他人生第一次,向赤血老祖出手。

只因,有他必須要保護的人。

不管結局怎麼樣,能不能救得下,他至少不會讓她先死在他面前。

出乎意料的是,赤血老祖的功力,不及往日全盛之十一。

是的,老祖也受了傷。

能讓大宗師受傷的,只有大宗師。

一瞬間的眼神對視,有無數話語,無聲交流。

赤血老祖讀懂了他的意志。

恨鐵不成鋼,痛心疾首。

最後,赤血老祖任他帶走了百草詩。反正也快不行了,且讓她再苟延殘喘一刻吧。

百草詩的傷過於嚴重,而他們也不能留在焱京,留在大焱,是以他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潛藏在焱京郊外的行殿。經過手底下工匠的組裝,榫卯結構底部軸,用這個運送百草詩,足夠平穩,避免過度顛簸引起她的不適。

只不過,如這位長老所說,行殿太張揚了。

如此的龐然大物,走到哪裡必然都要先清場,後除痕跡的。

可以說牽一髮動全身,裴元憲動用了焱京超多的力量,還包括了八大長老。

“三叔,如果我說,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大宋,為了裴家穩固的百年繁榮,你信嗎?我之所以花這麼大周章,只因為她值得,她在我心中,勝過十萬大軍,良田萬頃。”

“宛州的金象醫館,坤鳴書院的農桑醫養基地,讓六國女人趨之若鶩的佰草相儀,還有那個風靡焱京的青花一樣的服飾,都是她在主導。這個女人從商,金山銀山也賺的。這個女人為醫,那就是一個移動的戰略資源庫。你也看到了她研製的金瘡藥,比我們宋國的還好。”

裴元憲很耐心地解釋,為什麼留下百草詩,為什麼一切都值得。

黑披風也不否定,他只是沉著臉,考究著裴元憲,“元憲,你敢當著三叔的面擔保,你這麼做毫無兒女私情嗎?”

裴元憲呼吸一滯,話語卡在了喉嚨裡。

沉默了許久,他說:“三叔,你說得對,我的確有私心。我要帶她回國都,我,要娶她!”

心底有一絲絲的心喜,他終於說出了這句話,曾經那個魂牽夢縈的姑娘,他終於靠近了她。

黑披風長嘆了一口氣,手指著裴元憲鼻子,氣的說不出話來,“你可知道,當你對一個女人動了情,你就有了軟肋。況且還是個嫁過他人婦的女人。”

貞潔,在這些人金尊玉貴的人眼中,依然重要。

“我,不在乎。”裴元憲薄唇吐出了這句話,只要是她,是她就好了。

“從前你身邊那些個女人,哪個不是過江之鯽,即便傾國傾城的歡瑜,你也不曾心動。所以你才強大而完美,所以我們才放心,讓你打理裴家的一切。可你變了!”

裴元憲苦笑一聲。

任她傾國傾城,也不過是一張皮囊。而那雙雨霧濛濛的眸子,才藏著這世間少有的智慧和練達,那才是他心動的根源。

“你執意如此,我知道也是勸不動的。好教你知道,這次行動,四位長老都受了重傷,一個傷在了阿難手中,而另外三個,都是那個女人的相公幹的。至於我們圍攻那女人,遭到了她的抵死反抗,後又被她的蜈蚣蠍子噁心了一通。我們要回去閉關修煉了。你想帶走這個女人,就憑你自己的戰力吧,長老堂不會再支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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