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欲與駙馬和離,本來只是一樁宮闈秘辛,但不知怎得竟鬧得滿城風雨。而在此之前,大焱皇室,乃至整個大焱,在官府記錄在冊的檔案中,都沒有和離的先例。

焱武帝雷霆大怒,認為長公主丟盡了皇室的臉。

“你是皇室的公主,他駙馬做的不夠、不好,你想休也隨著你,為什麼要和離?”

在焱武帝看來,和離就是服軟,就是理虧,就是缺乏底氣。

長公主跪在殿上,“此事父皇不必過問緣由,我與駙馬緣分一場,只求和離。”

焱武帝直接丟過去一個茶盞,滾燙的茶水濺出來,還有幾滴濺在了長公主的手上。

“你平時養著面首,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左右你是長公主,天家的女兒,可你丟人給我丟到焱水去了。說吧,到底是哪個面首,被駙馬抓到了把柄,不然你好端端的,和離個狗屁啊?”

不得不說,皇帝雖老,卻並不糊塗,幾句話,便切中了要害。

長公主還需要駙馬做幌子,雖然動過一點歪心思,但畢竟,駙馬背後還有家族,牽一髮而動全身。她怎麼會想和離呢?

實則是,她真的有把柄握在駙馬之手。

焱武帝看著往日凌厲的公主一言不發,氣的急火攻心。伴隨著一陣胸悶、氣短的,焱武帝暈厥了。

這已經不是焱武帝第一次病重,太醫畏首畏尾,束手無策,最後驚動了太后。

“栩王府不是還有個神醫嗎?去請啊。”

太醫們山呼“太后高見”。

焱武帝御前第一大太監符盛親自出馬,去栩王府請人。

“陛下病來如山倒,還請百神醫即刻前往。”

看得出來,事情的輕重緩急,否則也不會讓符盛來請人。

“符公公可先行一步,我收拾一下藥箱,就和相公即刻出發。”

符盛與百草詩他們,遠不如竇安來的親近些,大太監直接先走了。

其實百草詩沒什麼可收拾的,無外乎是把東西從空間裡拿出來放進藥箱,她是支開符公公,和折羽說一些真話的。

雖然皇宮那邊著急,折羽也似看出了百草詩的心思,吩咐杜仲備馬車。

夫妻倆一起鑽進了馬車。

“你,有話說。”折羽問,他很謹慎,用的是傳音。

百草詩沉思一下,怎麼措辭,因為這個事情帶著陰謀。“羽寶,長公主和駙馬和離,有內情。”

折羽眯了眯眼,這件事他早就察覺了異常之處,他琥珀眸子轉動,“莫非你昨天還發現了什麼?”

百草詩再次深味著心有靈犀的意味,她和折羽不就是嗎?這就是默契。想了想,她還是用最直白的話說:“長公主,想殺駙馬。”

所以,駙馬被動反擊,並且拿到了長公主的把柄,逼迫長公主主動向皇家提出和離?不然一介駙馬無權無勢力,哪來的資格讓公主講和離?思緒快速地在腦海裡轉動,折羽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進了宮,如果陛下或太后詢問你關於和離的看法,你會怎麼回答?”預感到事情的棘手,折羽已經在替百草詩演練了。

百草詩一愣,“陛下不是昏厥了嘛?”

還能怎麼問?

直女百草詩實錘了。

折羽忍俊不禁,“有你這個妙手在,陛下醒來還不是早晚的事。”他拿起了她的手,摩梭著手背,分外愛憐,“詩詩,這件事,我想聽聽你的看法,或者說你們老家那,如果遇見這種事,會怎麼處理。”

這很好回答,百草詩不假思索,“離啊,自然是一別兩寬,各自歡喜了。在我們老家,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通常都是以離婚為結局的。”

離婚這個詞很新鮮,但折羽明白,就是和離的意思。他忽然有點恐懼,握著百草詩的手加重了三分,當初她們成親,也是沒有感情基礎的,全靠互相虧欠的恩情維繫。“詩詩,無論我們走到哪裡,絕不和離。”

百草詩想著,折羽又患得患失了。他天縱奇才,內心強大,可唯獨在百草詩這裡有軟肋,她終究成了他的軟肋。

只因她的出現,如沙漠中的清泉,或黑暗裡的一束光,她笑容明媚,暖似春光,驅散了他心底的孤寒,贈與她琳琅滿目的至味清歡。所以他才會如此依戀她,不願放手。

“羽寶,我們不會的,我們要永永遠遠在一起,你要對我一輩子負責的,操心一輩子的。”

有了這句話,折羽內心平和許多,歡喜幾多。

然而,下一刻,折羽忽然動了。

他一手攬住了百草詩的腰,一手向著馬車頭頂打去。

砰地一聲,馬車車棚破裂,有人落了下來。

那是比一息更短的時間,發生在剎那之間,折羽的手揚起,抵在了來人的喉嚨處。

百草詩驚魂甫動。

所以剛剛,有人站在他們的馬車上偷聽?

再看來人,不是駙馬邰溫又是誰?

“公子,怎麼回事?”聽到聲響的杜仲回頭,剛要掀簾子,被百草詩一腳踢過去。

“沒事,繼續趕車。”

杜仲訕訕收回手,感覺很奇怪,莫非公子與夫人,大白天的……這這這,就算恩愛,也得注意場合啊。

邰溫看到折羽與百草詩的一系列反應,反倒樂了。折羽的手指還摁在他的喉嚨處時,他卻樂了。

“看來,我找對人了。”他用的也是傳音。

“你無緣無故登上我們的馬車,這好像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折羽眼眸很冷,摻著冰碴子。

邰溫的目光,在百草詩和折羽身上掃過,“我想,我們昨天有賽馬之誼。”

昨天折羽來找百草詩,邰溫來找長公主,兩人並肩騎了一段。

“再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我覺得你也是那種不拘小節的人。”

言下之意,折羽是成大事者。

“我做事可以不拘小節,但不允許有人挑戰我,的容忍度。”

邰溫盯著折羽那骨節分明的手,緩緩地,彎下了膝蓋,“公子,我之所以來找公子,不為別的,只想,討一條生路。”

他已經單膝跪在了馬車。“如果還有什麼人能救我,我想一定是公子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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