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不置可否,他不會讓什麼人帶著節奏。他只是那樣睨著駙馬。

邰溫閉了眼,又睜開,心一橫,已經有了計較。

“也許在你們看來,我這個做駙馬的,錦衣玉食,風光榮耀,娶了當朝最為顯赫的長公主,本該知足常樂,安於現狀,不要奢望什麼感情。事實上,床上是夫妻,床下是君臣,我可以忍;她養多少個面首,給我戴了多少頂帽子,我也可以忍。可是她……她不該肆無忌憚踐踏我的底線。”

“說重點。”折羽冷冰冰道。

十六王宅與皇宮不算遠,再抒情一會,皇宮就到了。

百草詩別過頭去,被自家腹黑相公逗得。既然不想聽還不早打斷,任由他說了這麼多句。

分明就是故意的。

邰溫面色一囧。

被綠這麼久,傾訴欲爆棚。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看到折羽就忍不住想說。

“和離,是我威逼長公主提出的。她心裡並不情願,也許還會因為從此少了一塊遮羞布而煩惱,心生怨恨。皇室更不允許我這個汙點存在,說不定明天,我就會來個暴斃身亡。”

讓一個人被動死亡,是皇室最擅長的伎倆。

百草詩忽然很心疼折羽,當初的他何嘗不是如此?

邰溫以頭觸地,姿態無比虔誠。“我不想死,我想活,求公子給我指一條明路。”

此刻的百草詩,心裡頭好像有一個小人,在搖旗吶喊,為她的相公。

相公是人間的神,簡直無所不能。她看折羽的眼眸更亮了幾分,那是崇拜和仰慕。

折羽接收到了她的訊號,挺了挺脊背,唇角微勾。只不過回以邰溫的,又是冷酷。“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救你?又憑什麼覺得,我能救你?”

前者,代表意願;後者,需要實力。

邰溫一怔。他理了理思緒,儘量讓自己保持十二分的清醒和理智。一旦壓錯寶,他將萬劫不復。

“第一,我掌控了長公主的秘密,也許你會想知道;”

“第二,宮裡宮外,對……你的身份皆有傳言……”

整個焱京都在盛傳,折羽是五皇子,皇室不闢謠,還讓折羽住栩王府,分明就是預設。邰溫與公主成婚多年,當初也是在皇宮見過五皇子的,和麵前的折羽確實像,除了眼眸的顏色不同。如果這個傳言是真的,那麼折羽就有了與邰溫的敵人,一較高下的實力。

“第三,我們昨天也算,以騎會友。”

條分縷析,層層遞進。

最後這句說完,邰溫的耳朵也有點熱,未免自己的臉皮太大了些。

百草詩愈發奇怪,怎麼看,眼前的邰溫都是個良配啊。人生的俊俏,有眼光,也算人間清醒,長公主怎麼就看不對眼呢?感情的事,還真是難以琢磨。

“這算是投名狀?”折羽單刀直入。

驚喜之色從邰溫眼底爆發。問投名狀,這是要管這檔子事了。“我養了一支私衛,是按照死士的規制訓練。人不多,只有十六個。公子救我,他們將為公子效力。”

能在公主眼皮子養私衛,也是很了不起了。

折羽掀開了馬車簾子一角,對著杜仲道:“拐到金魚衚衕。”

去皇宮會路過金魚衚衕,卻不是必經之路。折羽這麼吩咐,顯然是想把邰溫在那放下。

杜仲雖然不解,但相處以來,知道只管照做就好了。

卻聽折羽道:“皇室自然不許汙點存在,你唯有順了他們的心意,才能獲得永久的寧靜。但你若真的順了他們的心意,你的家人也難免被累及。所以這件事情,讓第三方動手會更好。皇室出於愧疚,說不得還會善待你的家人。”

邰溫懵了。

他自詡很聰明,看人眼光也很準,可折羽的這幾句話,他不懂。到底是能不能保的下他?

折羽搖搖頭,只得再次將計劃明明白白地說了一遍。

邰溫看向他的眼神,已從信任依賴,變成了恐懼。這樣的心思,世上幾人能及?

到金魚衚衕時,邰溫再次從車棚頂上離開。

隨後,馬車飛快地駛進皇宮。

養心殿外,密密麻麻跪了很多太醫。太后和長公主也在,長公主垂著眸,脖子上還圍著百草詩送的圍巾。

姒妃領著小皇子,翹首企盼。小皇子還不到一歲,安安靜靜,不哭不鬧地。

至於其他皇子,老七贏哲奇、老九贏哲風和老十一都在,只是離得稍稍遠了一點。

折羽和百草詩給太后見禮。

“行了,免禮吧,詩詩趕快進去吧。”太后揮揮手。

“是。”

百草詩在符盛引領下,進了內殿。

折羽則留在殿外,餘光瞄了一眼長公主。

焱武帝是急火攻心不假,但說到昏厥,百草詩把過脈之後,就發覺了不對。

這特麼分明是裝的。

難怪太醫都診斷不出,是心裡有數不敢說。

焱武帝此舉為何?想試探朝堂上的臣子?

“姑娘如何?”

百草詩取出了自己的銀針,“無妨,以針刺激十宣穴位,很快就可以轉醒。不過陛下此是急火,我建議內服安宮牛黃,鎮驚開竅最為合宜。”

果然一針下去,焱武帝醒了。

符盛的大喇叭,跑出了殿外,向太后以及一眾皇子報喜。

“又是你救了朕。太醫院的一群庸醫!”

他說話的時候,百草詩分明感覺到,他的中氣還是很足的。

百草詩斂著眉,和聲道:“非是太醫們醫術不精,實是,對陛下心有敬畏,關心則亂。”

她這種沉靜的性子,倒是很對焱武帝脾氣。他仔細打量百草詩,似乎明白了一點折羽的心情。“老五娶了你,不錯。”

從殿外返回的符盛,“……”

恨自己回來早了,又聽到了秘辛。

“折羽至情至性,專注如一,詩詩遇見折羽,才是這一生最大的幸事。”百草詩如是說。這個時刻,她不忘給自家相公打一張感情牌。告訴焱武帝,他的五皇子於感情一途專一,帝王的冷心冷情他不存在,也好叫焱武帝不用防著折羽。

被餵了一嘴狗糧的焱武帝,就覺得有點心塞怎麼回事。

他擺擺手,“行了,想要什麼賞賜和符盛說,讓老五進來。”

百草詩謝皇恩,開懷之色要溢位來,“要什麼都可以嘛?我想要菊園的滿園菊花。”

焱武帝莫名,下面一涼。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擺爛!白月光出逃,陸總又哭又哄

一碗冰粉兒

病嬌總裁行不行

香菜芋泥

握不住的沙不如揚了它

若秋彤

前夫,復婚恕難從命

煎餅卷大蔥

被迫攻略五個紙片人

圓寶吃肉包

愛人的方法

髮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