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羽知道問不出來緣由,便將精力放在了這份名單上。只一眼,他就意識到了這份名單的重要性。

名單上不止有商賈姓名,家中人口數量,所經營行業,還有一些細節,比如宅子格局,以宅子窺見富裕程度;又比如家中僕人涵養,待人是刻薄還是親和;主人是否對酒有特別的愛好等。

折羽相信,有了名單,他攻略這些富商的難度,極大下降。

他的小姑娘啊,總是於不經意之間,給他最大的助力。

攬著她的腰,折羽將人揉進了懷裡。“詩詩,真是拿你沒辦法。”

怎麼辦?只好寵著唄。

百草詩仰起頭,亮晶晶的眼眸,“你拿那些商賈有辦法就好了。”

“嗯,共建宛州,見者有份。”

**

正月二十八,折羽帶著一百御林軍,上任知州府衙。

御林軍本是守衛皇宮的精銳,與折羽同行的日子,又被折羽調教了一番,現在正是最鋒銳的時候。

宛州的官員,經歷了一段放養的日子。贏哲汛代管的時候,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大家都懶懶散散的。

折羽到時,只有六七個人到了。

其實這幾個人對摺羽也算熟悉,畢竟之前共事了有幾天。

姬玄院長來點卯,只是給了折羽一個眼神,“你全權處理。”

折羽的目光從幾個人身上劃過,拿出了姬院長給的小本本,聲音不怒自威,“通判李言可在?”

在大焱,通判是輔佐知州處理政務的,處理錢穀、戶口、賦役、獄訟等州府公事,也被稱為“監州”。

“下官在。”出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生著一張平平無奇的四方臉,說話大氣都沒敢喘。在姬玄的記錄中,寫著粗中有細,老好人,長於和稀泥。

“整個知州府衙,難道只有你們這幾號人嗎?訓導、州判、府經歷、驛丞、府知事、同知知事、通判知事集體請辭嗎?”折羽將下屬官員一一列出。

李言眼皮子直跳,這位新上任的同知果然眼底揉不得沙子。人沒到,怎麼整?他只好瞎編。“訓導家老母親生病在床,府經歷他……他感染了風寒,驛丞昨夜因公回去地很晚,不小心路上崴了腳……”

能讓這麼多官員集體出事,李言也是不好編,編不下去了。

折羽只淡淡瞄了他一眼,“我朝以孝治天下,自古忠孝不能兩全,我便全了他的孝悌之名,回頭讓他去你那領了銀錢就侍奉老母吧;染了風寒的,瘸腿的都算工傷,一併好好地治,不如給他一個月休沐,由其他能者暫代之。至於其他人,半個時辰不到的,都算做請辭還鄉處理。正好,我從焱京歸來時,陛下令我給坤鳴書院的學子多些歷練……”

一上任就是下馬威。

言出法隨,雷厲風行。

在折羽眼皮子底下,僅有的幾個人動了,奔走相告。不想當官的就直接捲鋪蓋捲走人吧。

折羽令人搬來了兩把太師椅,他和姬玄一人一把,再令人沏上了茶。

說半個時辰,就半個時辰。

茶已淡,人到齊。

**

南市的灃迎大街和大同大街十字路口,一所建了十幾年、單層兩百多坪的臨街鋪子,今天迎來了看客。

鋪子的掌櫃五十多歲,打量著眼前的四個人,個頂個年輕漂亮,尤其三位姑娘,特別出眾。稱得上是環肥燕瘦,各有千秋。

紅白那兩位,自有一番妖嬈之美。

而頭戴深竹月方巾的女子,看起來最年輕,一雙眼眸雨霧濛濛的,靈動之中有一股狡黠。紅白女子,似乎也都以她為馬首是瞻。

這幾個人,正是來看鋪子的百草詩、白茯苓、紅曲和山藥了。

“幾位請看,這一層視野極其開闊,展示效果也很好。馬上就春暖花開了,推窗可見灃河之景,在裡面吃飯絕對是秀色可餐。”

“後廚也很開闊,我們的店曾經過宛州最高明的梓人設計,爐灶、煙道合理,無論什麼季節,刮什麼風,都不會跑煙。”

梓人,就是古代的建築師,早先也有稱木工的。

其實一打眼,百草詩已經喜歡上這個鋪子了,但在價格談攏之前,她不會輕易表態,這也是為了給自己爭取到談判的主動權。

“掌櫃的,都說一鋪養三代。如你所言,你家的鋪子風水這麼好,生意大概也不錯,怎麼會想到賣了呢?”

掌櫃拱了拱手,眼中現出滄桑之色,“不瞞姑娘,我本是外地客商,在宛州經營了十幾年,雖有不捨,可終究到了落葉歸根、迴歸故里的時候了。”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那鋪子價格呢?”

掌櫃的伸出了五指,代表白銀五百兩。“我這價格童叟無欺,放眼南市,不會有一家如我這麼厚道實惠了。”

價格也是真的可愛,比百草詩預想的還要便宜。

問題就是,一切都看起來太正常了。商人無利不起早,怎麼會拱手將利讓呢?

“掌櫃的,再便宜些嘛。”白茯苓開口了,聲音柔美婉轉,百草詩頓時起了疙瘩,“你看我們的打扮,就知不是開酒樓了。到時候你這大好的廚房,我們還得改造,又是不小的一筆開銷呢。”

掌櫃眯了眯眼睛,看向山藥。

那是宛州商界的後起之秀,掌櫃的不會不認得,明明就是全聚坊的主事人,他帶人來不為酒樓卻為了什麼?“姑娘,不能再低了。我老家的孫子還要上私塾呢。”

紅曲卻向山藥道:“山藥小哥,你不是說北市還有一家鋪子嗎?老闆不肯讓利,我們再看看好了。”

紅白兩人一唱一和,配合的相當默契。

掌櫃厚厚的下眼袋又是一跳,隨即笑道:“紅曲掌櫃,讓利也不是不可以,你家的高……高爾夫球場會員名額,可否讓一個給我呢?”

這個世界很小,高爾夫球場現在會員也不過幾十名,隨便買一間鋪子就能遇見認識的人。

紅曲笑問:“掌櫃,你不是要離開宛州了嗎?”

掌櫃反問:“難道你的球場不打算開在別的城市了嗎?”

自然是要擴張的。百草詩的目標,讓全天下都能盡享陽光草坪上的愜意揮杆。

紅曲又道:“我那球場會員資格,可是一百兩每年。”

薑還是老的辣的掌櫃道:“看不見摸不著的會員資格,每年尚且要一百兩。我這麼大的鋪子,永久歸屬權,紅曲姑娘,五百兩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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