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王府。

百無聊賴的利劍平,已經守在房間裡半天多了。

他哪都不能去,只能在這裡假扮折羽。

“公子,給你沏了上好的普洱茶,請公子品嚐。”這是杜仲的聲音。

利劍平躺在床上,雙腳翹起踩在床杆上,掃掃房門,學著貴公子的慵懶勁兒,“放哪吧,我自己拿。”

“放在……地上?弄髒了就不好喝了。”杜仲又說道。

“烹茶煮雪,烹茶煮雪,放在雪地上怎麼了?”利劍平不耐煩,差點吼出來。“你們該幹嘛幹嘛去。”

杜仲和丁香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走。“公子,你的侍從溜出去一整天沒回來了,這焱京太大,莫不是迷失了方向?”

利劍平只覺得魔音穿腦,兩手攥了拳頭,他很想一掌撥出去,血濺當場。但是他不敢。公子對他的要求只有裝下去,如果他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了,就不配得解藥了。

真的有解藥嗎?他很懷疑這個問題。

他磨牙,“那你們就去找,找回來人我重重有賞。”

杜仲的手已經探到了門上,如果真的沒有事,那麼折羽公子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既然不敢見人,就是有貓膩。

忽然,頸風襲來,帶著掌力,杜仲蹬蹬後退了兩步,幸苦他躲得及時,不然就要被誤傷了。

不,不是誤傷,是故意的。

杜仲心裡也窩了火,抬手運掌,忽聽身後有聲音:“你們這是幹什麼?”

杜仲回頭,就看見了“折羽”站在院子裡。

他一步一步走近,在雪地上留了腳印,“怎麼,我不過是在院子裡散散步,你們就要砸我的門嗎?別忘了這裡是栩王府,是陛下讓我住在這裡的。”

杜仲的頭快要垂到胸裡了,他完全沒注意到折羽公子何時跑到了門外,就像他……會瞬移似的。

丁香搶上前說道:“公子,奴婢喝杜仲給您煎了茶,請您品嚐。”

“折羽”看著落在雪地上的茶,哪有心思喝?

“帶走吧,我要溫書了,都到前院去,別擾了我的清淨。”這幾句不怒不慍,但充滿了威嚴。

“是。”

兩個人恢復了低眉順眼,溜之大吉去前院。

折羽進了屋子。

利劍平騰地從床上滾下來,正主已回,他不敢造次。“公子,你回來了?百姑娘呢?”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百草詩切換回了自己的原聲。

利劍平不可思議揉揉眼睛,“姑娘,可以啊,學的這麼像。既然你回來了,你來扮公子好了,我可找個涼快地方待著去。”

百草詩從身後拿過來一些點心,“喏,天下第一樓的拿手點心,填飽肚子,繼續演戲,一會我就要走了。”

杜仲:“……還走?你們到底去哪了?”

百草詩瞥了他一眼,薄唇吐出四個字,“大,內,皇,宮。”

沒脾氣,利劍平立馬沒脾氣。

在房間呆了些時候,百草詩偷偷摸摸又出了王府。幸虧之前折羽和真一樓對她訓練嚴格,她的防追蹤能力很強,反偵察意識也很贊。

她打算去東市,買些日常用品,畢竟在香積寺還要住上一段時間。明天就是臘八了,要喝粥。

採買了一應物品,她往回走,途徑朱雀大街,就看見百姓將寬闊的馬路圍了個水洩不通。

“欸欸欸,你擋著我的光了?”

“擠什麼擠,不過是異國的臣子,有什麼稀奇?”

“宋國攝政王啊,這個時候敢來大焱,也算有膽識。”

百草詩聽著他們的議論,宋國攝政王親臨焱京?還是為了通商和談?

早前,百草詩就和折羽討論過,宋國不比大焱,皇權集中,宋國的朝政都是被裴家把持的。裴家出了個天縱奇才,元字輩的,上任十年,將宋國國力提了一個臺階。

現在,為了通商和談,他竟然願意孤身犯險?

從前排退回來的大娘說道:“雖然宋國商人頂頂不是東西,但這宋國的攝政王,真是個頂頂俊的人物啊!”

百草詩的好奇心被帶動,也往前擠了擠,朱雀大街太寬了,人也太多了。

她看到了大街之間,一支威武的隊伍,護送著六匹黑色駿馬拉著一輛華麗的車駕,馬車鑲金珠珞,甚為奢華。馬車的簾子八字分開,攝政王揚著手,像走紅毯的巨星,和百姓們打招呼。

當然,這是百草詩的感覺。

人群隨著車駕在向前移動。

忽然,人群前方有人丟了個雞蛋,筆直地朝著攝政王砸去。

“哦~”驚呼聲就像雞蛋的執行軌跡,帶著拋物線的起伏,宋國護送隊伍統領大和了一聲。攝政王揚了下手指,雞蛋在空中碎裂。

“感謝焱京百姓的厚愛。這隻雞蛋我敬大焱豐腴的沃土。”

一場即將引發外交事故的尷尬,被攝政王消弭於無形,百姓們對他這份氣度,也增了一份佩服。

百草詩的關注重點,不是雞蛋,而是那聲音,無比的熟悉。

元羨。

真的是元羨!

她早猜到了元羨是裴家的人,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裴家至高位子上的那一個。

宋國攝政王,好威風啊。

長街以北,是負責接待宋國儀仗隊的官員。為首的,是一個威風凜凜、虎背猿腰的男人。

他就是乾鳴書院院長——易昭弦。

“攝政王好風度,這份雅量令人贊服。”

隔著百米以上的距離,但易昭絃聲若洪鐘,場間每個百姓都聽的清清楚楚。

元羨從馬車內走出來,站在車沿上,遙遙一抱手腕,“易院長,大焱第一勇士,久仰大名。得你相接,憲之榮幸。”

元羨,原名裴元憲,大宋國攝政王,為了行走江湖方便,以“元羨”示人。

兩支隊伍匯合,易昭弦、裴元憲紛紛下馬,互相致以邦交禮。

“驛站已備好,只待攝政王入住。”

裴元憲滿面春風,“不日前,憲修書於香積寺,願與主持普濟大師手談三局。是以,告知易院長,憲不住驛站,但請香積寺禪房小住,待和談成功,便班師回國。也請易院長回稟焱帝陛下。”

兩國相交,使臣皆入驛館,從未聽說要住進寺廟的。

易昭弦眼瞳縮了縮,“這是我大焱的國都,要住在哪裡,只怕你是攝政王,也要客隨主便。”

說著,易昭弦已經探出了手,向著裴元憲的手腕抓來。

說時遲那時快,裴元憲身邊一個戴著斗笠的人倏忽出現,手指翻飛,將易昭弦攔在住。兩國使臣隊伍只覺得眼前花了又花,易昭弦已和斗笠人拆了數十招。他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場域,外人無法介入,內力爭鬥無比兇險。

砰地一聲,二人各自退開一步,而在其他人耳中,卻彷佛炸開了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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