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霸道的佔有慾,令百草詩的心劇烈地搏動。她仰頭,看見折羽眼底翻湧的情愫。

她初見他時,彷彿還是少年,而此時是血氣方剛的夫君。

眨眨眼,她求生欲升起,舉手投降:“沒有下一次,我保證。”

折羽擺弄她的手指,饒有興致問,“那你,還有什麼要說嗎?”

這是坦白從寬的節奏嗎?

說還是不說呢?百草詩糾結了一瞬,決定開誠佈公,“我去了北齊世子府,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嗯?”折羽被這個資訊吸引,凝視著她。

百草詩摩梭著自己的小下巴,穿越第一定律,自帶金手指;第二定律,有隱藏身世。她煞有介事地道:“大概,也許,說不定,我也是金枝玉葉小郡主呢。”

折羽被她的模樣逗樂了,捏著她的小下巴道:“你是公主也好,郡主也罷,都是我的夫人。現在,沐浴更衣可好?”

然後呢?

侍寢嗎?

百草詩一個激靈。

大抵太過激動,當夜,百草詩的親戚就來了。

她不知道該是高興還是失落,亦或是躲過了一劫。穿書之後,原主這具身體她有在細心調養。練武之後,又多了柔韌性和念力。馬上就要過年,她即將迎來十八歲,或許……

百草詩轉過身去,看著身旁睡得香甜的人,揚起的手指落在了折羽的眉間。

這麼好看,不虧啊,怎麼會臨到頭膽怯了呢?

**

小年一過,邊關傳來了訊息,北戎左賢王退兵。

與北戎的邊境互市貿易,就得等年後再詳談了。

禮王平安無事,現在正快馬加鞭往焱京趕。

焱宋兩國的談判,也終於落下了帷幕,宋國明年起將開放三座口岸。是的,最後的結局,還是宋國妥協了。

據說檀香山對弈之後,攝政王每日拉著普濟大師在山頂手談,普濟大師每次下山都是苦著臉。

焱京人八卦心思越來越濃厚。按理說,普濟大師已經是高手,他每次都敗給攝政王,而攝政王卻輸給了坤鳴書院的教習折羽,也就是未來宛州城的知州,那折羽的棋藝有多高?

這幾乎成了天下第一樓食客口中永遠也講不完的話題。

臘月廿五,攝政王的王駕回國,焱京人夾道歡送。

說是夾道歡送或許不太貼切,但是焱京人不介意以這種方式慶祝本國的勝利。況且多數人對攝政王沒有多少恨意,最起碼攝政王還是磊落的,而且他的到來,促進了兩國的友好與和平。

當然,這其中也有少部分懷春的少女,攝政王真的是生了好皮相、好骨相。

這一等一的風采,大抵只有當年側帽風流的五皇子可比。但五皇子當年畢竟年輕,而攝政王現在的年紀,才正是閨女少年愛慕的模樣。

這些事情,百草詩本也不太關心,不過也很巧合,廿五這天她正好去給綠歌治病,就趕上了人潮歡送。

她向著人群中的焦點看過去,看到了那個不知不覺打過很多次交道的人。

裴元憲看到了她,儘管她穿著男裝。

而後一直不動如山的裴元憲揚起了手,揮了揮。

據說後來,有好幾個焱京女子當場昏厥,是被攝政王帥昏的。

百草詩扭過頭去,走進了北風裡。希望再相見時,可以和平共處。哦算了,還是不要再見了。

她去了段少儀的住處,給綠歌複診了一下。

按照段少怡的說法,綠歌其實情緒穩定了些,只是神智還不清醒,但對百草詩,也不像最開始那麼有攻擊性。

今天,百草詩帶來了艾灸之法,綠歌在灸的過程中睡著了,呼吸很均勻。

“怎麼樣了?”段少儀迎上從房間裡出來的百草詩問道。

“其實……”百草詩斟酌了一下語氣,“我感覺好多了。心理上的症疾,從來都不是一天兩天可醫好的,這個過程會很漫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段少儀點點頭,說道:“今天我做東,請你吃頓飯,咱們好好聊聊還債的事。”

哈,這麼自覺啊,百草詩求之不得。

天下第一樓是沒去了,太喧譁,不利於談事情,而且死貴死貴的。

他們就近找了家小酒館,酒館垂下了厚厚的棉布簾子,遮擋了風水。裡面別有洞天。每個座位都是設在炕上的,底下燒著地龍,比北齊世子家暖和。

段少儀熟門熟路點了幾個菜,問道:“就在前幾天,有個女人找到我,要我給她畫長卷圖,一幅一千兩。當時我就提出,給她做御用畫師。結果你猜怎麼著?”

百草詩想到了後世流傳的長卷圖,如《千里江山圖》、《韓熙載夜宴圖》、《步輦圖》,放在後世那都是國寶一般的存在。不知道段少儀的畫,如果她帶到了現代,有沒有成為國寶的潛質。

“我猜,她拒絕了你。段公子,人們常說,世有伯樂,然後有千里馬。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所以啊,良駒擇木而棲?”

段少儀苦笑,這幾句話真的太精闢了,道盡了他混跡焱京這些年的艱辛經歷。

“那個女人只是讓我畫長卷圖,每天都畫。你可能不知道,一幅長卷圖要記憶無數畫面,都藏在這裡……”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我即興畫一幅,只覺得酣暢淋漓;連著畫第二幅時,已經毫無興致,人也變得遲鈍麻木;畫到第三幅時,我只想一頭撞牆。後來我想,就算我是畫畫的夥計,也絕對不選這樣的掌櫃,千金萬金都不幹。”

他探究地看著百草詩,“所以百姑娘,你聽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百草詩很理解,他要的無外乎是一份尊重。

將搞藝術的人當成了苦力,那個僱傭他的蠢女人也真是可惡。

不過百草詩也沒有急於回答,他問了另一個問題,“段公子,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在綠歌風光的時候,也沒有奉你為上賓。何以她落魄了,你如此悉心照顧?你究竟有多喜歡她呢?”

喜歡這種事,段少儀一直覺得,發乎情止乎禮,不適宜說出來的。

不過,也難得有女人問的這麼落落大方,他夾了口菜,就這一口小酒,說道:“你可以說我喜歡綠歌,可以為了她一擲千金。但其實,這並不是真的喜歡,我只是愛屋及烏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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