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儀對綠歌,只是愛屋及烏,那麼“屋”是誰?

百草詩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讓她更加驚喜。

“段公子,我呢,也不是做你的掌櫃,我們的關係更像是合作。也不用你賣身,大概,以後你每個月需要畫兩幅畫,你要是對模特特別感興趣,想多畫,那也由著你。我這種人,別的不敢說,特別尊重你們這些大藝術家。”

百草詩的話裡,透露了很多資訊。

段少儀發現自己大腦不夠用了,就不是很能聽懂。“啥叫模特?啥叫藝術家?”

百草詩撓撓額頭,“就是出現在你畫裡的人,我們這屬於商業作畫,以後你都會了解到。我年後就回宛州,你需要與我同行,怎麼樣,是不是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宛州這兩個字,重重敲在了段少儀的心上。昔日有美人,紅衣妖嬈,曲風動人,那一幕烙印在他心上,以至於她走了之後,他還時常掛懷。

段少儀倒了兩杯茶,舉起,“給我一些時間,考慮一下。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

百草詩便也喝了,她相信段少儀會做出正確的決定。

畢竟,她還有殺手鐧沒亮出來呢。

要一步一步地逼近對方的心理防線。

**

年關越發近了,百草詩已經在準備過年時的一應食單。

這是她來到異世的第一年,還是和折羽一起過,想想還是很有紀念意義的。

儀式感這種東西,該有還是要有的。它使某一天與其他日子不同,使某一時刻與其他時刻不同。

臘月二十九,百草詩和折羽一同進宮。這是除夕前的一天,百草詩是來為姒妃拆線的,折羽則是來看太后的。

另外,百草詩也要給太太看看,眼疾的治療情況。

福姒宮香閣之中,只有百草詩和姒妃兩個人。

“唉,到底還是要留一條醜陋的疤了。”姒妃幽幽嘆息。

百草詩手持小鑷子,睫毛長長,伴隨著手上的拆線動作,一眨一眨的。“想想健康的小皇子,一切都值得了,母親是世界上最偉大的。”

是嗎?姒妃還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說。在她們這些宮妃看來,子嗣更多是她們在宮中立足的倚仗。

“詩詩妹妹,你們能不回宛州嗎?我看陛下很器重你相公,我私心還想著,以後請你相公做哲仁的師傅。”

姒妃的皇子取名贏哲仁。看得出來,焱武帝很喜歡這個孩子,賜了“仁”這個字。

要知道,大焱正統思想以仁孝治天下,由此可見焱武帝對小皇子的期許。

姒妃打量著百草詩,意圖已相當明顯。

百草詩恍若未見。她拆除了最後的線,塗了些外敷的藥,輕吹了吹。“好了。小皇子的老師,那是要陛下首肯的,姒妃娘娘您就不用操心了。”

百草詩不會干涉折羽的決定,但讓他去教潛在的競爭對手,這件事聽起來,就很荒唐啊。

“可不是嘛?最終還是要看皇帝的決定。”姒妃又嘆了口氣,她忽然很羨慕百草詩。比起自己的身不由己,她是那樣的自由。

從福姒宮出來後,百草詩又去了長樂宮,太后正和折羽說著什麼,祖孫倆都很高興。

“看看,我們的小藥王來了。”太后笑道。

小藥王堂而皇之地太后面前坐下,目光灼灼地看太后的眼睛,給太后切脈,“太后,最近眼睛感覺如何?”

太后看著眼前模糊的重影,這幾天感受很明顯,她確實有變化的。她似乎正在逐步重現光明。

“有好轉,我想說不定還真有希望看見你們小夫妻呢。”

今天,百草詩帶來了針刺之法。

現代人常說針灸,但其實針是針,灸是灸,各不相同。而百草詩的行針方法,乃是系統總結歷代名醫所成。

“太后,我稍後會給您做一個針刺,主要功效是疏通眼部經脈竅穴。這個過程,您需要服用一種麻沸散,這樣就不會疼痛,整個過程大概會持續半個時辰。”

太后身邊的掌事大太監,見到了百草詩的針,眼皮子直跳。這確定是治病不是害命嗎?眼睛那是何等脆弱的東西啊,這東西扎進去還怎麼活?

折羽瞥了他一眼,不經意似的,大太監又咯噔一下,這對小夫妻真是膽子大啊,要上天!

太后精準地將折羽、百草詩的手交疊在一起,拍了拍,“行啊,如果能見上你們一面,不要說需要服麻沸散,就是疼痛我也能忍的。”

百草詩與折羽相視一眼,到底是有旁人在,百草詩小耳朵都紅了。折羽捏了捏她的手心。

大太監又開始捂眼,他不知道有個詞兒叫撒狗糧,但是這一幕,在天家真的很難看到,牙酸卻又甜。

“太后,我當盡力而為,全力以赴。”

施治的時候,大太監被請出去了,在外堂。半個時辰後又被請進去。他看見太后毫髮無損,睡的安寧,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百草詩和折羽出宮。

在經過宮門口時,看到了一匹威風凜凜的戰馬,馬上之人穿著亮閃閃的銀甲,黑金色繡曼陀羅,提著一把紅纓槍。

兩人往一旁站了站,致意。

那人翻身下馬,將馬韁繩交給了宮門守衛,走過折羽身邊時,忽然問道:“你就是那個給了我地圖的人?”

折羽的地圖給了誰?

一是武烈將軍夏英,一是陛下長子,當今禮王。

這其實不難猜,長得像五皇子,住在栩王府的人,一眼就看得出。

這人赫然就是贏哲禮,他趕在了臘月二十九迴歸。

“正是。”

折羽不卑不亢回答。

贏哲禮又深看了他一眼,眼瞳眯了眯,“你不錯!”

說著向皇宮裡走去。

不同於明王的強大背景,也不同於鋒王的高武戰力,這個禮王上過戰場,殺過敵將,是經過鐵與火的洗禮的人。百草詩想,他將來會是折羽路上最大的障礙嗎?

不過眼下還不到下定論的時候,他們還有個更重要的事——過年。

不過折羽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繞到了東市,雲昭富國會的燈籠店。接待他們的已經不是原來的掌櫃,而是一張熟悉的俊臉。

“你……你怎麼來了?”百草詩驚喜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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