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御醫,折羽嗖地從床上坐起來,伸伸懶腰。

躺了快兩天,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百草詩熬了荷葉蓮藕粥,才端進來,就看見折羽生龍活虎的樣子。放下,她過來扶折羽,“哎呦我的小祖宗,隔牆有眼,快躺下。”

折羽用那雙勾魂的眼睛,深情凝望百草詩,“詩詩,我什麼時候能回家?”

醫館悶死了,往來人又多,各種不方便。

“這不是做給別人看的嗎?要做就做全套啊。”

那自然是給焱武帝看啊,帝王的自責和內疚,某些時候很管用的。

折羽去拉百草詩,“要躺一起躺,很久都沒給我了。”

之前兩個人忙於高爾夫賽事,明明在一個城市,卻感覺談了場異地戀似的。現在塵埃落定,要親親抱抱舉高高了。“先吃點養生粥。”

折羽肆無忌憚看自家媳婦,“我覺得有一種美味,勝過養生粥,想吃。”

你啊!

百草詩無奈,看著高嶺之花變成小奶狗,就落差挺大的。她坐在床邊,勺子放在唇邊吹一吹,給了折羽最高的待遇。

“外面情況怎麼樣了?”折羽問。

百草詩又遞過來一勺,“心估計飛到了焱京,只是不好意思丟下你這個救命恩人。”

折羽摸摸百草詩的臉,認真地看,媳婦真好看。“詩詩,暴風雨要來了,你怕不怕?”

百草詩輕笑一聲,“風雨來了,我躲在你後面,有什麼好怕的?”

她早就規劃好了,她就站在折羽後面悶聲發大財。一旦折羽需要助力,她就用錢砸,砸出通天大道來。

“我們可能,不久的將來,就要去焱京了。”

百草詩早就去過焱京了,但她知道,再去焱京她將不再是一個過客。“嗯,我曉得。反正,羽寶去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樸素的話語,帶著最動人的力量折羽湊過去,在百草詩額頭上輕吻。

百草詩低聲咯咯笑,“喂,你現在還是病號呢?”

折羽不理會,將她手中的碗放在床頭櫃子上,手順勢與她十指相扣,整個人向她靠了過來。

“詩詩,我想你了。”

天人的容顏近在眼前,鼻端都是高山松竹的好聞味道,百草詩一時意亂心迷。“等老頭子走了,我們就自由了。”

折羽的手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嬌豔欲滴。而後他印了上去,起初還很溫柔,後來變成了深深地索取。

他本無傷無病,但為了矇混過御醫,少不得服用致虛弱的藥,就成了真的病號,病號總是有特權的。

氣息有些紊亂,百草詩的眼眸,已是水光瀲灩。“羽寶,好了嗎?”

到底是白日,她有些放不開。

折羽乖乖躺了回去,“好了,我猜老頭子大概要來了。”

和老頭子鬥智鬥勇,順便欺負小媳婦的日子,就還挺美。果然,沒多久,樓下傳來了竇安的聲音。

焱武帝來了。

百草詩退了出去,折羽又恢復了病懨懨的模樣。

“你,還好嗎?”焱武帝問。

折·奧斯卡影帝·羽嘴唇翕動,嗓子眼裡發出吃力地回答,“好,好多了。陛下勿須掛念。”

焱武帝無視了他的“虛弱”,獨自扮演心繫家國天下的一代帝王。“朕離宮已過一月,該是回去的時候了,況且還有那麼多的事,等著朕去操心。其實來的時候,朕確然存了心,想看看你,看你的治世能才,看看你是否如當初。”

當初的折羽什麼樣子?

這句話只有身在其中才能懂。

“陛下,”折羽從嗓子裡發出微弱的聲,“我會守好宛州,做大焱的魚米良鄉,蠶桑基地。”

這是他的承諾,並無異於給焱武帝一劑定心丸。

焱武帝忽然悲從中來。

“阿栩,朕的皇兒,你還不肯認父皇嗎?”

折羽彷彿處於巨大的悲傷和震驚之中,嘴唇微張,久久回不過神來,最後還是別過頭,“陛下,您認錯人了。”

似是而非時,才更令人信服。

焱武帝拍拍折羽的手,思緒難明,“皇兒,你一定很恨朕吧,是朕帶你去太山封禪,可是途中卻把你弄丟了。當御林軍跟朕說,你喪於非命時,朕都有心隨你去了。你和你的母妃,一個個要離開朕,朕真的要成為孤家寡人了嗎?朕不願接受這個事實。幸好蒼天有眼,將你送了回來。“

“不,我不恨。”這一句語調拔高了一些,折羽馬上又咳嗽起來。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沒認識百草詩之前,他就是這樣實打實咳嗽吐血的。

“嗯,朕暫時還不能和你相認。大焱經幾代到了朕的手,看似輝煌,實則有那麼多弊端。外戚專權,朝臣弄權,邊疆坐大。朕只盼著將盛世太平打下來,再傳給你。私底下,你能叫朕一聲父皇嗎?”

哪個外戚,哪個弄權?又是哪個在邊疆坐大?

折羽對此瞭如指掌。

焱武帝的一句話中包含了八成真話,用以掩蓋假話。太平盛世傳給誰,四年前折羽沒資格繼承,四年後難道就有了嗎?他不相信。

“陛下,只管去做,臣,就是您,最鋒利的刀。”

焱武帝笑了,笑意開懷。“朕把鴻臚寺卿的職位留給你,養好病,就帶著你夫人上京吧。府邸的話,你如果願意,就住在栩王府;如果不願意,朕再另行給你建一棟。那天你叫朕父皇,朕還沒聽夠,再叫一句好不好?”

焱武帝語氣溫軟,一副慈父模樣,像哄小寶寶的新手阿爹。

折羽道:“陛下,回京一路順風。”

**

當天,焱武帝和易昭弦及乾鳴書院學子,兵三兩路。一路向清河進發,先發制人,一舉拿下清河。

焱武帝和易昭弦則迅速回京。易昭弦需要要在訊息傳到焱京之前,收回監國之權,將叛亂者徹底斬除。焱武帝拖家帶口,後面掠陣。

與此同時,有各路信使紛紛進入焱京。

贏哲風遣人去明王府,做好準備,父皇準備詰難。

宋國的信使,則將焱武帝接下來的行動做了預測,這封信,送到了太傅府。

另外還有兩封,由信鴿送達,在西市的小酒館。

利劍平收到訊息後,馬不停蹄,一封丟進了公主的馬車上,一封從天而降,丟給了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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