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贏哲風在皇子中功夫最高,便是京中武將世家子弟,也沒有打得過他的,沒想到今天在宛州馬失前蹄,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打敗。

他不甘心,撣撣屁股上的灰塵,又做出了格鬥的姿勢。“再來!”

“輸了就是輸了,死纏爛打有什麼意思?”一個淡然出塵的聲音傳來,“下次再用拳頭說話時,估量一下會不會遇見更大的拳頭!”

贏哲風含著一口氣,劍眉揚著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張刻入靈魂的臉。“你……你!”

“這是宛州同知,本次高爾夫錦標賽主委會會長折羽大人。”御林軍統領裘亞疾喝道。

“區區同知!”贏哲風還不放在眼裡,比了下小拇指指甲,“芝麻大的官兒。”

折羽一眼掃過來,目光如電。很好,東籬山莊的恩怨,可以一起算了。“真一,小九他不知天高地厚,你教教他如何做人,用拳頭教。”

小九?周圍都是長吸氣的聲音。

試問誰有膽子敢叫當今天子的九皇子為“小九”?而折羽叫的如此自然。

“殿下的名諱,是你隨便叫的嗎?”開口的是乾鳴書院的學子。

折羽眸光流轉,問:“不叫小九叫什麼?他一無王爵在身,二無官身為傍,難道我叫他贏哲風?”

學子無語。

贏哲風恨恨地攥緊了拳頭。

“折羽!”女扮男裝的沈黎清,站在了贏哲風身前,“九王只是與南苑王手下切磋一下,你莫要見怪了。”

折羽分別向著易昭弦、南苑王致意,“南苑王受驚了。我大焱是禮儀之邦,雖尚武道卻不尚以武服人,除非有尋釁者,才會打到他認服為止。易院長,您說是嗎?”

易昭弦乾咳一聲。他久混官場,於人於事看的透徹,唯獨眼前這位,他揣摩不透。且陛下與太后眼下的態度,也不好下定論。“說的不錯!宛州真熱,在這裡耽擱了時間,大家速速入城吧。”

南苑王白沾目光灼灼地看著折羽,如果真如兒子信中所說,這位是他遺失在外的女兒的夫婿,那可真是天賜乘龍快婿啊。

這氣度,這容貌,皆為上乘,無可指摘。

“折羽……”他斟酌了一下稱謂,最後還是壓下了激動之色,“大人,宛州繁會,以育人傑,本王今日得見,也是幸事。”

折羽察覺了他的熱情,想起了當時詩詩孤身赴白世子的會,重新恢復了神色。“南苑王過譽了,入城吧。”

兩支隊伍各行一邊,陸續入城。

此時的宛州城,到處是賽前的氣息。街道寬闊整潔,路兩側旗帆招展,上書“歡迎各國書院學子”、“賽出水平、賽出風采”。

等進一步深入,就開始變了模樣了。

“步步高昇預祝坤鳴書院學子取得佳績。穿步步高昇,每一步都登峰。”

顯而易見,步步高昇是賣鞋子的商號。

“財聚源預祝乾鳴書院學子披荊斬棘。戴財聚源,人生折桂更應時。”下面配了一副冠冕圖。易昭弦知道,這是焱京的老字號帽子店,居然……在宛州賽事上賣帽子,不敢想象。

一路走來,以焱宋兩國商號居多。

粗粗數過來,竟有百多商號。

折羽看著這些人快要驚掉了下巴,解釋說道:“現在宛州實行‘共建共生’的發展戰略,任何人只要熱愛這座城市,都可以融入城市的建設中。就比如這次賽事,就得了各國商賈的支援。官府也盡力為大家提供寬鬆的營商環境。”

這些人眨眼睛,表示聽不懂啊。

宛州這麼先進嘛,完全和他們不在一個階次上啊。

然而到了驛站,看到了兩旁的商販,眾人流露出了和宋人一樣的表情。

等到吃過了驛館提供的工作餐,領到了這邊志願者送的伴手禮,啾啾鴨脖和全聚鴨玩偶,學子們不禁大呼,“宛州,人間天堂啊!”

安頓好了兩撥人,折羽便要回了,南苑王白沾將折羽請到了一邊。

“折羽大人,今天為我們解危,本王心內感激,不知可否由本王做東,請折羽大人及夫人吃頓便飯?”

折羽回禮,從容得體,“都是份內之事,南苑王不必客氣。現在四大書院學子齊聚,練習場還需要排出一份練習時間,我到時候會差人送來。至於吃飯就不必了,賽前開幕本官自會攜夫人出席。”

白沾暗道自己心太急了,失了分寸。但若賽前能見到,那也是極好的。

**

百草詩送走了紅曲,獨自一人去了房間,拿出了畫像。

畫作線條細膩,畫中女子溫婉,嘴角噙著淡淡笑意。想來畫畫時,氛圍很融洽吧。

從焱京回來後,百草詩沒有拿出畫,想試探一下再決定,而母親分明很牴觸。

不論當初發生了什麼,母親獨自撫養她和弟弟長大是不爭的事實。她那個便宜父親,錯過了母親十八年的時光,始終不假。

那麼今天,她要不要給母親知道這件事?

正自沉吟間,百草詩聽到了杯盞落地之聲,身後百李氏臉上帶著詫異和……落寞?

是的,百草詩感到了落寞和滄桑。

“娘?”百草詩還保持著展卷的狀態。

百李氏慌張地俯下身,吸了下鼻子,撿拾杯盞,“天太熱,我……給你做了酸梅湯。我再去盛一點。”

“娘,”百草詩上前,扶住了母親的雙肩,聲音柔和道:“還記得上次我問您的問題嗎?現在,畫這幅畫的人,到了宛州,您要見嗎?”

百李氏抬眸,嘴巴抽了抽,拿過了她手中的畫,忍不住輕輕摩挲,“小草兒啊,我看你這畫,畫工極好,畫中人也年輕漂亮。年輕可真好啊。”

百草詩笑道:“娘,誰沒年輕過啊,您年輕時候也是好的,我看這畫中人倒似很像您呢。”

百李氏搖搖頭,“這世上,長得像的人很多,娘,不認識她,收好了吧。”

百草詩便將畫卷了起來,“他是北齊的南苑王,剛到宛州北門,聽說與焱京的瘋王起了衝突……”

百李氏的臉頓時就白了。

帶著福寶和萌寶,百草詩向著驛館而去。

母親雖然沒說什麼,但總是擔心的吧。

她加快了步伐,在驛館門口,看到了出來的折羽。

“你怎麼過來了?”折羽問,“身子好了嗎?到處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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