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草詩當即寫方子,文湘令人抓藥、熬藥,一通忙活下來花了一個多時辰。

文老爺子服下藥後,雖仍然十分虛弱,卻悠悠轉醒。

文湘自是大喜,令人給百草詩封了銀子。

百草詩道:“文姑娘,老爺子只是醒來,毒素還未清除,後續還需用藥,留待觀察。診金不急在一時。”

治了病卻不收銀子,這讓文湘存疑,她擰著眉,“姑娘醫術高明,這銀子是你該得的。待到家父痊癒,另有診金答謝。”

恩怨分明,不欠任何人情,這是文湘生意場摸爬滾打遵循的原則。

百草詩也不推脫,收了銀子走人,並相約明天繼續來就診。

回去的路上,百草詩行走地特別快,上了馬車便馬不停蹄。

“丫頭,你不覺得老頭子的病來得蹊蹺嗎?”綠頭翁問出了自己的疑慮。

百草詩現在顧不上,向著車伕催促,“麻煩快一點。”這才向綠頭翁說了自己的看法,“看起來像是老大為爭奪家產,夥同那個許神醫謀害自家父親。可是,又有些說不通。文老爺子雖然臥病在床,主事的卻是文姑娘,那麼文老大所求如何實現。我想不明白。”

那就只能留待下次觀察。

綠頭翁撓撓自己的頭髮,“下毒的人手法也是高妙的,用量拿捏的非常準,好像吊著文老頭一命,這又是為何?”

這樣一說,提醒了百草詩,“難道是將老爺子當作籌碼?師傅,想不到六國之內,用毒高手良多。除了你和我那個便宜的大逆不道師兄,還能有人有如此用毒之功。真是大千世界人才輩出。”

“你怎麼肯定就不是那個逆徒呢?”綠頭翁反問道。

知徒莫若師,許是綠頭翁發現了相似的手法,不過百草詩現在顧不得,她的手指按在下腹處,此刻忍受著疼痛。

“要麼,明天我一個人來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養。”

“那怎麼行?文湘是個女人,由我攻略更為方便啊。”

回到醫館後,百草詩獨自一人關在房間,她喚出了系統車前子。

“哎呀,親愛的宿主,你是不是又找到寶貝了?最近你做任務的積極性好高啊!”時隔兩天再次被喚出,車前子開心至極,主動搭話,“說起來宛州真是人傑地靈,你最近錄入了山茱萸、皂莢和鐵皮石斛,今天又是要錄入什麼?”

百草詩給系統一個白眼,“你當我是哆啦A夢,想錄什麼就錄什麼嗎?我要登陸積分商城,買一味本草。”

車前子興致不高地“哦”了一聲,“本草沒有,只有種子。”

百草詩磨牙,“種子就種子,我要兌換益母草。”

系統發出“叮”的一聲:“益母草,性味苦、辛,微寒。消水行血,去瘀生新,調經解毒。其種子價值五百積分。”

“嘶”,是咧嘴以及想幹掉系統的心聲。百草詩的憤怒直衝雲霄:“上次你不是說,對總系統反應公平交易嗎?為什麼現在益母草的種子,快趕上我的鐵皮石斛了?”

車前子最怕百草詩發飆,畢竟這樣高效做任務的宿主很難找。他發出擬人的嬌滴滴聲音:“親愛的宿主,你聽我說,益母草在現代雖然算不上多珍貴,但商業價值極高。你想想,你將益母草引入,改良益母草沖劑,或將改變你們那個位面所有女人的人生,這是一項多麼崇高的事業,一個多麼大的產業鏈……”

說的好有道理。

但百草詩會同意嗎?

“別嗶嗶了,八折,否則以後別指望我再錄入珍稀本草。”

今天又是威脅系統的一天。

車前子無奈,只好去和總系統報備去了。

益母草冬性栽培品種通常是九到十月播種,行動派的百草詩毫不耽擱,和紅曲回到書院租的房子後,立即喚來真一樓幫忙,打算在院子裡整地播種。

“又把我當苦力?”苦力這個詞,還是真一樓從百草詩那裡學來的,覺得特別貼切。他不能忍受,折羽壓榨完,百草詩又來壓榨他。

百草詩得意地晃晃手中的種子,“真一,想想甜蜜的桂花釀、美味的茱萸冰糖粥、石斛花茶。我手上的叫做益母草,將來可以做益母草沖劑,味道……”

真一樓不知益母草為何物?聽起來有點不對勁兒,可是百草詩說了,那麼這個沖劑他應該是可以喝的吧。

紅曲抱著手臂,回來的路上她就問過百草詩益母草的功效了。想到一個大男人,將來喝女人小日子時用的沖劑,那一幕簡直……太驚悚了。百草詩簡直,和她的面板一樣黑。

於是,實誠孩子真一樓,再次心甘情願淪為苦力。

紅曲笑得花枝亂顫。

“別笑,要麼過來幫忙。”百草詩看不慣紅曲拖後腿,穿幫。

紅曲連連擺手,“算了,我情願給你二兩銀子,你去僱兩個人幫忙。”

哼,肥水不流外人田。

等到折羽從書院回來時,就看見百草詩和真一樓,兩個人頭對著頭,吭吃癟肚地一起在……種地。

折羽整張臉都黑了,拎著百草詩的衣領,哦不,那是假想的。他牽著百草詩的小手,把人拽進了房間。

院裡院外,屋裡屋外,探出來好幾個腦袋,看著這小兩口,當眾鬧(撒)別(狗)扭(糧)。

**

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事,百草詩仰著頭,討好地對摺羽放電,“羽寶,書院裡哪個不長眼的,又惹你生氣了?”

折羽伸出手,好想把她的臉掐出水,懲罰一下這個做了錯事而不自知、還這麼大義凜然的小笨紐。可是手停在了半空,最後換了不甘又嗔怒的語調問:“你,還疼嗎?”

不說還好,一說,百草詩又呲牙咧嘴惡作劇,“可疼了,要麼你給我揉揉?”

她本是鬧著玩的,不曾想折羽的手真的覆了上來,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輕輕地揉。“現在呢?”

百草詩頓時根根汗毛豎立。

這莫不是……吃錯藥嗎?

“不,不疼了。”她趕緊挪開了折羽的手,“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折羽卻沒回她,目光還瞥向窗外,“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種草!”百草詩答得特別麻利,她指指自己的肚子,“可以治這裡的疼痛。大概明年六七月就能好。”

這個解釋討好了折羽,他的手指,自然而然地在她臉頰上拂過,“你可真厲害,什麼病痛都能治。”

百草詩驚詫地一動不動,心跳如擂鼓,折羽剛剛,摸,了,她,的,臉?

“你你你,你還沒說回來做什麼?”她趕緊轉移話題。

折羽這時抽回了手,恢復了正常,“今天,我隨著宛州捕快,去了一趟州府衙。之前在書院招生考試中對我出手的北戎人,死了。”

生死大於天。

來自現代的靈魂,仍然不敢相信人命如草芥,死的如此輕描淡寫。她緊張地問:“他們……是懷疑你,殺了北戎人?”

折羽搖了搖頭,“我有不在場的證據,書院很多人都可以作證。他們只是例行公事,詢問罷了。”

百草詩拍拍胸脯,只要折羽沒事,一切萬事大吉。“羽寶,我之前有沒有和你說,在你第一天考試結束後,那幾個二世祖拿你“能否全科第一、透過考試”做賭注,他們一致認為有北戎人在,你的御科和射科不可能拿第一。”

“結果第二天,北戎人就對我出手了。”折羽何其聰明,電光火石之間,就找到了這其中的蛛絲馬跡。“二世祖都有誰?”

百草詩掰手指頭,回憶那天的情形,“有容克帶著紅曲,崔猛、步湛,還有裴義之!”

折羽狹長的眼眸射出了寒光,那神情讓百草詩心驚,她小心翼翼地問:“羽寶,我記得那個北戎人不是被書院關押了嗎?怎麼會跑去州府衙了呢?”

“哦,書院沒有職能關押人,又因涉及兩國邦交,所以送去了州府。沒想到昨天夜裡,那個北戎人就死了。仵作的驗屍結果是中毒,可是他吃過的食物、碗筷一一驗過,都沒毒。那麼就有一個問題,毒是怎麼進入他的體內。”

又是一個用毒高手!

最近百草詩見過的用毒高手也太多了吧。“羽寶,北戎人的飲食殘渣,你有沒有帶出來?”

就見折羽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了一張紙,紙上只有少許地食物殘渣。“北戎人用過的碗筷都屬於物證,拿不到,但是我趁人不備,擦了一些食物在上面。你看看。“

百草詩拿著紙,聞了聞,食物沒有異味。“羽寶,你在關押北戎人的地方,有沒有聞到特別的氣味,或者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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