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紀榮便起床了。

不過完全沒有昨夜突破武道四品後的喜悅,而是一臉的陰沉和懊惱。

心中鬱悶極了。

破了!

最終還是忍不住破了!

紀榮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的二哥,不由得怒火中燒,一巴掌抽了過去。

沒用的東西,這點誘惑都忍不住!

他恨不得將它一刀剁了……哎喲,疼!

這一巴掌抽的有點狠。

但這東西也有點不要臉。

一巴掌抽過後,竟然從耷拉著的狀態又昂然抬起頭來,顫巍巍的“四下張望”。

“別特麼望了,人已經被老子連夜攆走了!”

紀榮惡狠狠的嘀咕道。

他怕次數多了太傷身,所以六次之後,人就被他攆走了。

盤膝坐在床上,運轉功法……

功法原本可以非常順暢的執行,但此刻竟有些斷斷續續,明顯的氣血不足。

不由得臉色一變。

“該死的關順通!”

關順通答應他事成之後給他三千兩銀子辛苦費,現在想來想要用這筆錢補足根基恐怕還不夠!

“老子還是吃虧了!”

呼——

紀榮有些鬱悶,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便宜了二哥,但根基卻是受損了,是吃大虧了。

但再懊惱也沒用,說到底是自己沒忍住。

想到這裡,他又看了一眼二哥,見其還有些盎然的樣子,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還想吃肉?吃個毛!”

起床,穿好衣服,洗漱一番,隨即便出去了。

他一刻也不想呆在關家,連早飯都沒在關家吃,直接上街吃了。

當天邊的太陽露出笑臉,紀榮出現在了巡捕房。

此時,江長空剛練完劍,見到紀榮先是微微一愣,繼而臉上露出了笑容。

“紀大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來來來,屋裡坐。”

紀榮看著江長空,臉上看似平靜,但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江長空由於剛練完劍,身上的劍道氣息還未完全消散,使得他在紀榮的眼裡變得鋒芒畢露,給人以一股極其危險的感覺。

他努力平息心境,立刻一臉笑容的抱拳道:“還望江大人恕在下眼拙,沒想到江大人竟然是天才,短短時間便突破到武道四品,真是可喜可賀呀。”

江長空也笑著抱拳道:“同喜同喜,紀大人不也是突破了嗎。來來來,還請屋裡坐。”

同喜?紀榮心中無奈的搖頭。

老子花了幾年的時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突破到武道四品,的確是該恭喜。

但你才二十幾天就突破到武道四品,中間還隔著一個武道三品,連升兩級,老子跟你有什麼可同喜的?

如果不是江長空臉上那真摯的笑容,他甚至認為是在諷刺他。

進入屋裡,江長空為他倒了一杯水。

“我這裡沒茶葉,還望紀大人見諒。”

“無妨。”

紀榮笑著說道。

“紀大人今天來巡捕房有事?”

江長空直入主題,問道。

見江長空直接問,紀榮也不再藏著掖著,說道:“聽聞江大人昨日綁了關玉彪?”

“紀大人訊息還挺靈通的。”江長空點頭,“的確如此。”

“對於關家,不知江大人瞭解多少?”

紀榮問道。

“能在市面上瞭解的基本上都已經瞭解了。”江長空笑著說道,“怎麼,紀大人要給在下講述一些關家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不為人知的秘密倒是沒有,就是關家請我說情,看能不能將關玉彪給放了,關家可以給予巡捕房高額補償。”

紀榮微笑著說道。

“再者,關玉龍那邊有些能量和背景,如果他出面,你這邊最終可能未必能扛得住,還不如賣個順水人情,你看如何?”

江長空搖搖頭,嘆息道:“不是我不想放,而是真的放不了啊。”

心道:就這個垃圾死一萬次都不為過。再說了,把他放了,我任務怎麼完成?

“放不了?”紀榮詫異道:“怎麼說?”、

江長空看著紀榮,“既然紀大人為關家說情,難道關家沒有人告訴你,我從關玉彪的房間密室下搜到了血神鵰塑嗎?”

血神鵰塑?

紀榮一愣。

江長空從懷裡掏出關玉彪和關順通的認定畫押,展現給紀榮看。

紀榮看過,臉色頓時變了。

嗎的,這關家竟然和血神教有關!

這潭渾水絕對不能趟!

和血神教有關,這是和朝廷做對啊!真要是計較起來,誰也不敢包庇,否則就是引火燒身。

再說他自己屁眼還不乾淨呢。

和血神教的人交易這件事,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否則他就是死路一條。

就算是逃了,也會被鎮妖司的人天涯海北的追殺。

紀榮根本不想讓任何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身上。

他霍然站起身,抱拳神色認真的說道:“江大人,此事在下未曾知曉,卻是魯莽了,之前的話就當是在下沒說過。”

江長空也站起身,將畫押收起,笑著說道:“不知者不罪,紀大人之前說的話我就當沒聽過。”

紀榮抱拳,認真的說道:“我紀榮欠江大人一個人情。”

江長空微笑著說道:“紀大人無需這麼客氣。”

紀榮抱拳道:“在下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等你到了清河縣,我請客。”

江長空微笑著點點頭,“好!”

紀榮隨即離去。

江長空看著紀榮遠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緩緩消失。

他倒是沒想到紀榮竟然會為關家來做說客,可見正如紀榮所言,關家的確有些背景,勢力也不是南坪鎮這麼簡單。

這一點,江長空也有所預料。

但讓他疑惑的不是紀榮為關家做說客,而是紀榮身上有股讓他不舒服的氣息。

領悟劍意後,讓他對於氣息十分敏感。

但具體是什麼,他卻是說不清。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股氣息不是那種浩然正氣,而是帶著一股邪氣。

鎮妖司的人身上沒有浩然正氣,卻有邪氣,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不過江長空也明白,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你不可能指望偌大的鎮魔司裡面全部都是正氣凜然之輩,總有一些人會背棄自己原有的信仰,甚至會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

紀榮……是這樣的人嗎?

江長空對紀榮採取了保留意見。

心中暗暗決定在前往清河縣鎮魔司之後,要對紀榮多留意一些。

突破到武道四品,可以前往清河縣鎮妖司認證為銅天衛。

而成為銅天衛之後,便需要留在清河縣,到時候將會有相關的職責。

所以他必須要將南坪鎮的事情全部解決。

“來人!”

江長空對外叫了一聲。

“在!”

遠遠的傳來了張虎的聲音。

隨即聽到雜亂的腳步聲。

片刻,張虎、趙龍和王大壯便到了。

“大人。”

三人抱拳行禮。

“你們三人立刻組織人手將審判關玉彪的事情傳出去,時間就定在今天上午。”

江長空說道。

“大人您不是說三天後審判嗎?”

王大壯詫異的問道。

張虎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腦後,道:“愚蠢!那是大人故意說給關家人聽的,審判當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

“啊?是這樣啊。”

王大壯摸了摸後腦勺,尷尬的說道。

江長空一臉微笑,對張虎能有如此敏銳的觀察力大加讚賞。

無論是眼力勁,還是觀察力,以及領導能力,在三人當中都是最好的。

“如果張虎突破到武道三品,倒是可以作為他的引路人將其帶進鎮妖司的隊伍讓他來管理南坪鎮,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大人,那我們先出去了。”張虎抱拳道。

“好。”江長空點頭。

三人告退,迅速離去。

……

……

關府。

大廳裡滿是茶杯瓷片,一地狼藉。

關順通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

剛剛紀榮讓關家的一個眼線來傳話,說這件事他管不了,雕像的事情牽扯太大,讓關家自己想辦法。

“沒用的東西!白送了你一棵人參!”

“來人!”

“在!”

外面迅速進來一個護衛,抱拳道:“老爺。”

“翡翠嶺那邊有沒有訊息?”

“回老爺,傳信的人剛回來……算算時間,翡翠嶺的盧幫主大概也快了。”

“太慢了!等他來了,我兒說不定都涼了!”

關順通一臉怒意。

盧林身為武道四品後期武者,其實力比起傳信的人要強大太多,當真要趕路,早在天亮前就應該到了。

但現在,傳信的人回來了,這個盧林卻還沒到,簡直豈有此理!

看來這件事過後要好好的敲打敲打他了!

“玉龍來了沒有?”

“回老爺,我們沒有見到大公子,但我們的眼線下玉簫酒樓見到了大公子的一名屬下,屬下認為,大公子應該已經到了,只是沒露面而已。”

“回來了就好。”

聽聞大兒子回來了,關順通長舒一口氣,心情好了很多。

大兒子回來,二兒子應該就不會死了,這讓他徹底放下心來。

“這孩子,回來了也不回家……這是還在因為當年的事情和我置氣嗎?”

關順通有些嘆息。

關玉龍和關玉彪是親兄弟倆,但卻不是一母所生。

關玉龍的母親當年因為他娶了關玉彪的母親而怒極鬱結而亡,這件事關玉龍一直耿耿於懷。

數年前前往清河縣之後,便再也沒有回家。

好在關順通和關玉彪逢年過節都會送東西過去,算是維繫著這份感情,才沒有讓關玉龍和關玉彪兄弟倆反目成仇。

現如今,二兒子有難,大兒子最終還是為他出頭來了,這讓他深感欣慰。

“傳信給玉龍,讓他辦完事回家一趟,我有重要事情要和他當面說。”

“是,老爺。”

……

……

很快,江長空要公開審判關玉彪的訊息在整個南坪鎮傳了開來。

幾乎所有聽到這個訊息的人都是一個表情,那就是錯愕,滿臉的不相信。

巡捕房黑武衛要審判關玉彪?真的假的?

這麼多年,南坪鎮不但有黑武衛,而且一直都有,但從未見過有哪個黑武衛會替老百姓出頭的。

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巡捕房和關家那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雖然沒有如關家那麼狠的壓榨百姓,但也沒見他們對百姓有任何憐憫之心,該收稅的也沒少收……雖然收的比關家的要少,但多收也收不起來,老百姓實在是太窮了。

在他們的心目中,百姓恐怕就是用來隨意欺壓的。

而今,現任的黑武衛竟然將關玉彪抓進了大牢,並且要公開審判,這簡直就如晴天霹靂,震得人腦瓜子嗡嗡的,完全不敢相信。

“巡捕房要公開審判關二少爺,你們相信嗎?”

“而且有冤情可以當場上述,這該不會是巡捕房和關家演的一齣戲故意引我們老百姓上鉤的吧?”

“嗎的,管他是不是真的,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只要我們不說話,就沒人能拿我們怎麼樣。”

“就是,去看看熱鬧也不至於會對我們下手吧。”

“對對,管他是不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就當是看了一個笑話。”

“走走走,去看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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