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來時的通道出口有燈光忽明忽暗,像是在指引著什麼。

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南歌還是邁出了這一步。

這裡的企鵝館很大,走向出口的這段路也有些長。南歌腳下步伐越來越快,從一開始的走變成了小跑。

倒也不是因為一個人在這裡害怕,而是冥冥之中,她的直覺告訴她,沈晏清就在前面等她。

他已經等她很久了。

不只是在今天。

南歌跑到出口的時候,就像是做了夢,刺眼的燈光直直地打在她身上,讓她被迫停下。

她喘著氣,胸口上下起伏。

在交織模糊的光影下,她忽然發現來時的這條小路變了。

道路兩旁開滿了鮮花,在這個特殊的季節裡,玫瑰嬌豔欲滴,還沾著幾滴露水。

南歌有被驚到,但她只是以為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生日驚喜,並不覺得還有什麼“意外”在等待自己。

撥出一口氣,等她反應過來後,才發現自己還沒有看到沈晏清。

不對不對,他花粉過敏啊。

這些花……

她猛地抬起頭,也就是這個時候,正前方的光線忽然暗了暗,讓她有機會看清遠方的一切。

而這條路的盡頭,男人換下了大衣,西裝筆挺的捧著一束玫瑰站在那裡。

他沉默不語,視線徑直落在她身上。

好似在這一刻,他們的眼裡只剩下了彼此。

南歌依舊沒有意識到這有什麼特殊的,她的注意力已經從生日驚喜變成了沈晏清花粉過敏。

他幹嘛還要抱著花啊?她今晚可不想進醫院啊喂!

這麼想著,她走向他的時候,臉上是明顯的擔憂之色。

只是還沒走出去幾步,對面的人突然開口:“等一下。”

語罷,他朝她走了過來。

南歌腳下一頓,就這麼愣在原地。

看著他不斷靠近自己。

“你幹嘛還要準備花啊。”等他把玫瑰遞過來的時候,南歌才回過神。她不是接過,更像是一把奪過來。

“你身體還好嗎?”

她一邊擔心的問,一邊抱著花往後退,“我還是先離你遠點吧,你怎麼……”

腳下剛有往後撤的動作,她的手腕就被他一把攥住。

南歌身子往後仰了仰,下一秒被他用力一拽,又回到了他身前。

堪堪站穩腳跟後,她有點生氣,這人怎麼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呢?

明明嬌貴的很,還偏要作死。

這算什麼?要浪漫不要命?

她攢了一堆話,迫不及待地要兇他,可視線落在他手上的時候,她目光一凝。

男人冷白的肌膚此時被凍得發紅。

她本來可以早點出來的,但是因為貪玩在裡面又多耗了一會兒。

他在外面捧著花站了起碼得有半個小時了吧。

還沒有穿大衣!!!

南歌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西裝外套被風吹得發硬,但還是能感覺到布料有多單薄。

“你不冷嗎!”她急的叫他的全名,手往下滑的時候,不經意間觸碰到了他的手背。

下一秒,她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手指控制不住的蜷縮了下。

她驚愕的抬起頭來,“你你你你你!”

她主動牽起他的手,明明自己也怕冷,可還是用力的握緊了他凍到僵硬的手。

“快走快走,你大衣呢?放到哪裡去了!就你這個體質,今晚肯定要出事!”

“你不要命了是吧?”

“我的外套……哎呀你也穿不下。”南歌拽著他就要走,可沈晏清反應極快,一把反握住她的手,“我不冷,你不要擔心。”

“……這還不冷?”南歌覺得他腦袋八成是被凍壞了。

“心意收到了。走了走了,回家繼續浪漫!”

這老男人比她還會玩。

見攔不住她,沈晏清乾脆直接鬆開了手。

力道消失,南歌被迫停下,轉身朝他看去,“幹嘛呀?”

她一頭霧水。

男人只是笑了笑,道:“還沒送你生日禮物。”

今天這個天氣,已經是零下了。

他說話的時候,還能看到撥出的白氣。

南歌噎住。

沈晏清抬手,掏出一個盒子遞給她,“知道你喜歡將亮晶晶的東西,問過你哥哥,他說你的首飾盒裡剛好缺紅寶石。希望你會喜歡。”

南歌有收藏珠寶的小愛好。

她雖然平時戴的不多,但是家裡狠貨的確有不少。

一部分是爸媽送的,一部分是南哲送她的。

這紅寶石價值不菲,她前兩年在拍賣會上見到的那條類似的鴿血紅,價格也接近千萬了。

至於這一條……

她嚴重懷疑沈晏清被南哲坑了。

她確實沒有紅寶石,但南哲幹嘛專挑貴的來啊!沈晏清也是,南哲說什麼他都信。

在心裡吐槽了兩句南哲,南歌沒有再猶豫,一邊說著喜歡一邊把禮物收了。

驚豔歸驚豔,但現在更重要的是,她得趕緊帶沈晏清回家,不對,直接去醫院吧。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提前吃藥。

“好了好了,我拿回家慢慢欣賞,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她努力空出一隻手來想去牽他,手在空中撲騰了好幾下也沒有抓到他。一回頭,她瞧見身後身形頎長的男人終於有了動作,在她的注視下,單膝下跪。

“???”

一時間,南歌像是被釘在了原地。腦海中像是開了實時彈幕,不斷劃過各種疑問。

【什麼情況?他還要幹嘛?】

【啊?還有節目?誰教他的啊?】

【等等,他單膝下跪誒……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不能吧?!】

“你、你……有話起來說。”她大腦短路了一下,反應過來後竟然第一時間想要把人扶起來。

沈晏清怎麼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小南同學,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我還有些話想對你說。”

他這一聲,成功讓南歌收回了手。

她確實很久沒有聽他這麼稱呼過自己了。

時光突然倒流,彷彿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冬天。

那被她快要翻爛的、通篇柔軟細膩的文字,她至今還一字不差的記得。

沈晏清把口袋裡握了很久的絲絨盒子拿出來,邊開啟邊說道:“說來也是巧,本來以為短時間內可能找不到這麼適合的戒指。我託人找了許久,都不太滿意。”

“可就在上週的倫敦拍賣會上,它出現了。我想,它就是為你而來的。”

“就像是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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