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送命題，但好在沈晏清問心無愧，沒有就是沒有，回答起來也沒什麼壓力。
都是事實。
“喜歡我的應該也有，但是沒有這麼誇張。”
南歌才不信呢，“你收到過情書嗎？”
“收到過。”
“你收了？！”南歌瞪大眼睛。
“……一般當面送的我都還回去了，但是有一部分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偷偷塞過來的，只能收好放在一邊了。這種東西，直接扔掉也不太好，但是我都沒有拆開過。”
“基本上，能還回去的，表面有署名的都會還回去。”
“這樣啊。”南歌摸了摸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沈晏清倒是不在意這個話題，他現在更在意的是螢幕上還在讀大學的自己。
自從和南歌在一起後，年齡這個話題好像成為了一個禁忌。每次被提起的時候，他心裡都會泛起一絲波瀾。
他也沒有特別迴避這個話題，因為他很清楚兩人在一起，年紀這方面，南歌始終都是吃虧的。
所以她怎麼提，他都不會迴避。
畢竟說起來，像南歌這個年紀的，當然一段校園戀愛會更加讓人難忘，甚至甜蜜一些。就比如今天他遠遠地就看到她和其他同齡男生站在一起，先不說模樣，但從氛圍來講，的確般配。
可八年的差距，是他沒有辦法跨越的。
不過……也不是完全不能改變的。
外面還在下雨，南歌選擇在沈晏清這裡留宿一晚，順便再改改稿子。
趁她看稿子的時間，沈晏清回到主臥的衣帽間，目光從一排黑色西裝劃到另一排灰藍色西裝上。
大學生會每天穿西裝三件套嗎？答案是不會的。
他又看了看自己平時的衣服，也單調極了。
他試圖找出一套稍微青春陽光一點的，最後發現，好像有點太為難自己。
他自從工作後，除了家居服外，就沒穿過像是今天那個男生那種混色甚至帶著各種顯眼logo圖案的衣服。
南歌在客廳找了一圈沒瞧見沈晏清，來到主臥後，她扒在門上，發現某人正背對著她，雙手叉腰，望著一排西裝襯衫發呆。
沈晏清看得入神，根本沒發現門口有人。
南歌第一次看到他的衣帽間，但不出所料，乾淨整齊，衣服都是按照顏色型別歸放好的。不過放眼望去，倒是有點像是誤入了某家手工定製的西裝店。
想到剛才她無疑點開的一段影片，不是辯論賽，是一段沈晏清在大學時的採訪。
畫面中，他倒是沒有穿西裝，像是下課突然被拉過來的一樣，他身上是一件淡藍色的毛衣，裡面好像搭了件白襯衫，撲面而來的清新。
讓她眼前一亮。不過她沒敢看完，匆匆掃了一眼就關掉了那段採訪。
南歌心中突然有了打算，她和沈晏清也不是沒有一起逛過街，但是兩人好像默契的從來都沒有去過男裝店。
她之前總覺得沈晏清不需要外面店裡的衣服，現在想想，他需不需要重要嗎？
不重要啊！
重要的是心意！
她哥剛給過她一張卡，她要去給沈晏清換一身行頭。
於是次日下午，南哲剛從會議室出來，就收到了賬單資訊，看著翻都翻不到頭的賬單，南哲直接放棄，撥通了某人的電話。
“兩個小時斷斷續續刷了一百七十八萬，立刻給我一個解釋。”
此時，南歌正站在停車場，後備箱應聲開啟，身後的幾個拎著大包小包的櫃哥櫃姐笑得春光燦爛，一個接一個的把東西放好，碼得整整齊齊。
幾人放完東西也沒急著走，乖乖站在一側，南歌衝他們點了下頭，指了指自己耳邊的電話，示意他們可以先回去了。
等人走後，南歌上了車，才出聲回道：“就無聊出來逛街啊。”
南哲問：“你是逛街還是買了條街？”
南歌說自己就是買了點衣服順便看中了一塊表。
“表？”南哲擰眉，在他的印象裡，南歌手腕上似乎鮮少會佩戴什麼東西。“你不是不喜歡嗎？”
南歌應了聲，語氣不疾不徐，“我是不喜歡戴啊。”
南哲更奇怪了，沒等繼續問，某人接下來的一句話氣得他差點吐血，“所以我是買給沈晏清的啊。”
電話那邊靜默了一瞬，像是做了兩個深呼吸，然後傳來一道沒有起伏的聲線，過於平靜：“花你哥的錢，給你男人買了一塊一百七十八萬的表？”
豈有此理！
“當然不是啦。”
聽到這兒，南哲以為她還算有點良心，下一秒：
“這些錢裡還有給他買的衣服以及一些配飾，不都是表的錢啦~”
不過這一百七十八萬確實都是給沈晏清買東西花掉的，那塊表確實佔比比較大。
“……”
這有區別嗎？不都是花他的血汗錢嗎！
“你果然是個戀愛腦啊南歌，你有沒有聽過給男人花錢倒黴一輩子這句話啊！”
“唔。”南歌沉默了片刻，真誠發問：“你和祁言姐姐也是這麼說的嗎？那祁言姐姐送你禮物的話，你是不是都不會收啊？還是收下會返現呀？”
“我……”神特麼返現。
南哲最後咬著牙掛了電話，沒過多久，像是挑釁一樣，又是一長串的賬單資訊進來。
另一邊，南歌開開心心的去華盛找沈晏清。
袁特助和苗苗姐下來幫她拿東西，三人加上門口的兩位安保人員，手裡拎得滿滿當當，一路殺進沈晏清的辦公室。
沈晏清不在辦公室，此時正在隔壁見客。
袁特助本來也在隔壁，但是沈晏清看到南歌發來的訊息後，便叫袁特助下去接人了。
把東西放下後，袁特助也沒急著回去，忍不住好奇的問：“南歌小姐，您這是把哪家櫃檯搬空了啊？”
這架勢，是要幹嘛啊。
剛才幾人路過大廳的時候，數道目光掃射過來。
都止不住的好奇。
無視掉他的調侃，南歌：“這不是換季了嘛，幫沈總添兩件新衣服呀。”
聞言，袁特助低頭看了一眼地上排排坐的紙袋和禮盒，這叫“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