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生堂。

“實在慚愧,謝某恐怕要還不上債了。”

謝輕舟苦笑著開了口,頗有幾分自嘲。

來醫館快兩月,他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啊等,等啊等,手都養好了,家中卻還未回信給他。

更別說寄銀子來了。

看來家裡對他突然離家遊歷的事兒頗有怨對。

“沒辦法了,顧某恐怕不能在醫館內叨擾二位了,我得去找個賺錢的活計做,起碼把藥錢掙到。”

對自己的窘境他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直截了當地跟兩人辭行。

憑他的書法畫技,也就個把月就能攢足銀子,甚至接下來的盤纏。

只是他下筆謹慎,從不輕易在外書法畫畫。之前被搶的時候,他身上也僅有一幅瀑布圖,當時他也是在黔靈境內,被飛流直下的大瀑布所震撼,所以才作畫留念。

只可惜,好好的一幅畫被搶走了。

也不知道那些土匪會如何糟蹋。

黎曉這時正好進醫館,聽到幾人對話,她心念一動,開口說道:

“你要找活計幹?”

三人聞言轉頭朝門口看去,謝輕舟和黎曉的眼神對視,四目相對,相視一笑。

“你想請我當學堂先生?”

“聰明人!”

黎曉開懷地笑了笑,好似驅散了多日以來頭頂無形的陰霾。

“唔,你來當先生的話,十兩銀子一個月如何?”

“願意效勞,不過你這工錢是否高了些,還是按正常價來吧。”

謝輕舟拱手行了一禮,嘴角微勾,好一副玉面書生之形貌。

他沒說什麼免費打工報答救命之恩的話,這種事是要放在心裡的,不是嘴上說說。

黎曉只需要正常開工錢即可,他攢兩個月買上一副上好的筆墨,寫幾幅字,畫幾幅圖,欠的的銀子總是還得上的。

…………

“郡主——”

“嗯?說了多少次了,叫我公子就好!”

“好的!公子!”

從京城偷溜出來的鳳儀郡主,正作一身男裝打扮,往大祁西南邊而來。

此時她恰好也到了黔靈。

“公子,咱們為什麼要來這種窮地方呀?”

小丫頭剛剛被主子訓斥了一番,卻還是沒忍住又開了口。

“這你都不知道!唐伯虎的真跡出世了!聽說是一幅瀑布圖,畫的正是黔靈的某處瀑布,畫上那首詩,怎麼寫的來著……咳咳!本公子有些記不清了,但反正,我是一定要去那個瀑布看一看的!”

祁念心裡想著,看不到畫兒,看看真傢伙總行吧!身臨其境一定比畫上看著震撼!

不過其實她對這方面也沒有特別熱衷,只不過是找個藉口,給自己找理由離開京城而已。

京城雖大,卻似鳥籠。

她就像籠裡的金絲雀,總嚮往著外面。

不過這次能成功出逃,還多虧了她三哥祁涼。

沒有他相助,她早就被公主孃親找到帶回去了。

“三哥,我回來一定會記得給你帶禮物的!”

祁念在心裡默唸了一句。

兩人雖是表親,年齡也差了七歲,但從小祁念就特別黏他,兩人關係十分要好。

這些年她能順風順水暢所欲玩兒,離不開她三哥的鼎力支援。

不過這次,她好像沒那麼暢快了。

她遇到了對手。

一個同樣女扮男裝的俊俏小公子。

從衣著到馬車,就連身邊的小丫頭都是一樣的呆頭呆腦,兩人除了臉不一樣,其他宛如貼上複製一般。

祁念看著這個和自己搶位置的假小子,皺了皺眉:

“掌櫃的,我先來的,這間包房正應該給我吧!”

兩人站在吉祥酒樓大門前,互相都看不順眼。

“你還沒給銀子,我就可以競爭,憑什麼讓掌櫃直接給你?”

一旁的假小子不甘示弱,昂著下巴回擊。

方掌櫃看了看左手面板光滑細嫩的祁念,又看了看右手邊面板同樣光滑細嫩的程嬌嬌,想說的話頓時堵在口中。

只剩一間包房,這兩個不知從哪兒來體驗生活的富家小姐,可就別折磨他了。

至於東家的包房,他是萬萬不敢讓這倆人用的。

沈三千前些日子才特意吩咐過,這間包房除了他,就只有齊家那幾人和劉秀秀可以用。

他正犯著難,黎曉帶著醫館三人組來了。

她正好帶著三人來下館子。

方掌櫃仿若看到了救星,扒開兩人就朝黎曉迎去,邊走還邊說:“不好意思,這最後一間包房早就被這位貴客訂了,你們倆要吃就只能在大堂就坐了。”

他撒了個小謊,歉意地向門口兩個鬥氣的小姑娘遞了個眼神,又笑著對黎曉說道:

“黎姑娘,顧大夫,快跟我來!”

黎曉連一絲眼神也沒給兩個假小子,正跟著方掌櫃往大門走去,沒想到其中一個假小子突然開口攔住了她。

“你等等!”

程嬌嬌站在黎曉面前,張開雙手,微微抬頭,氣鼓鼓地開口:

“掌櫃的說你定了就一定定了嗎?有憑據沒有?不然我可以合理的懷疑,你們只是因為相熟,所以才能插隊到我前面,不給我包房!”

她聲音清脆,還帶著點小奶音,只不過這種可愛在黎曉面前,絲毫不能讓她起波瀾。

因為這人忘了自己穿著男裝了,做如此表情,有一些些怪異。

特別是那不到一米六的個頭,在黎曉那個年代叫做“蘿莉”,但她不感冒啊。

她又不喜歡女的,不喜歡蘿莉。

黎曉看著比自己還矮半個頭的假小子,開口說道:“誰家小孩兒沒牽好?趕緊讓讓。”

“你!”

程嬌嬌氣得跺了跺腳,身旁的丫頭似才反應過來,如夢初醒般,扯了扯自家主子的手臂。

“小……公子,低調呀,不然你又要很快被少主找到了。”

小丫頭盡職盡責地按主子之前的吩咐提醒著。

“哼!”

程嬌嬌咬了咬牙,輕哼一聲,狠狠瞪了黎曉和一旁看戲的祁念一眼便轉身離去。

“城裡又不止一家酒樓,我隨便找一家都比你家好吃!”

她邊走邊說,聲音不算大,但幾人都能聽見。

幾人聞言都怔愣了一下。

打哪兒來的幼稚鬼?

祁念全程抱胸看著,直到黎曉幾人進了酒樓大堂,也沒再開過口。

她可沒那假小子不講理。

人家先定了就定了唄,大堂又不是不能吃!

剛才只不過是因為那假小子一直跟她針鋒相對,她不想讓她佔便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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