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淵,今天開始就只有童安陪著你了,你們倆在書院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兒讓童安來醫館說一聲,就在隔壁雙桂大街,一柱香就到了。”

“包袱裡是換洗的衣物和一些小零食,睡覺前如果餓了,記得吃哈!”

黎曉將一個裝得滿滿當當的大包袱塞到童安手裡,目送兩人進了泰山書院。

兩人遠去,她的心卻一直沒落下。一個七歲,一個十歲,在書院裡,年紀都算最小的那一批。

在書院一待就是半個月,她好怕夏淵受欺負。

這小傢伙現在性格又內向,喜歡隱忍,還好有童安這個活潑些的小傢伙,她是特意把他配給他的。

兩人性格互補,不說將夏淵的性子完全掰回來,起碼能讓他也開朗一些。

“終於搞定一個小傢伙。可是家裡還有兩個怎麼辦?”

夏淵憑藉自己過硬的學識考上了泰山書院,可星河和冉冉可不行。

兩人年齡還小,她不捨得讓他們進書院,可是附近幾個村子裡又沒有學堂,她頗有些憂心地離開,轉頭去了養生堂。

此時天色尚早,只有個別早起的行人從醫館門前路過,黎曉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內堂椅子上,一臉頹喪。

“黎姐姐怎麼了?”

顧明朗正在擦著桌子,想問又不敢問。

謝輕舟也在用僅剩的左手幫著打掃,他看見了顧明朗好奇的神色,又看了看黎曉,直接開了口。

“黎姑娘,可是有什麼煩心事攪擾了興致?不若說出來,或許會好些。”

“嗯?”

黎曉抬頭一看,才發現兩雙大眼睛正盯著她。

她嘆了口氣。

“唉。”

“沒啥事,只不過是家裡兩個小的到年級該唸書了,我又不捨得他們進書院,十四天才能回家一次,太苦了。”

“既然不想進書院,不如請個西席回家去教唄。”

謝輕舟很真誠地建議。

“一對一一施教,效果又好,也不用受分離之苦。”

“你說得有道理啊。”

黎曉好似被開啟了新思路。

“不過既然都請老師上門了,只教一兩個學生有什麼意思?”

黎曉想到了個主意。

“我決定了!我要自己在大石村建個學堂,再請個先生來教大家!要學就一起學!”

他想到了村裡也有許多年齡小的孩子,甚至一些年齡稍大的,都是沒有讀過書的。

她此舉既是方便了自己,也算是為大家謀個小福利。

本就要為星河和冉冉請先生,教兩個也是教,教十個也是教了。

小孩子就要一起學一起玩才行。氛圍是很重要的。

“這樣也好,只兩人也太枯燥了些,小孩子嘛,就是要在玩中學,學中玩。”

謝輕舟也頗為贊同黎曉的想法,點了點頭。

“你也覺得這法子不錯吧?嘿嘿,還多虧你提醒了我!”

黎曉煩悶的情緒一下就被驅散了。

“行,我這就去找人建學堂去!”

她說走就走,風風火火的。

此時的曉月居。

多日早出晚歸的齊舒言敲響了李氏的門。

“娘。”

“我想去京城參加武考。”

武考皇榜一貼,誠邀天下英才齊聚京城,選拔武狀元,李氏也聽說了。

她有些詫異兒子的想法,但心裡卻並不反對。

她是知道兩個兒子從小跟著孩子他爹練武的,只不過舒言這小子一向都更愛文,如今怎麼轉了性子了?

“你想好了嗎?”

李氏並未詢問原因,只問他是否確認。

“嗯。”

齊舒言淡淡出聲。

“好吧。”

李氏抿了抿唇。

“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娘不會攔你的。”

她心裡縱然萬分不捨,害怕兒子此去千里之途遇上什麼危險,又或者是在武考中被人打傷甚至……

但她還是決定放手。

李氏忍著心疼,笑了笑。

“啥時候走?娘給你做乾糧!”

黎曉回家看見李氏正瘋狂地做著乾糧,還以為又要逃難一次了。直到聽見李氏說明原因,才知道齊舒言要離開了。

黎曉也有些訝異。

就這麼將一大家子交給她,他就如此放心麼?

她想找機會跟他聊聊,可一直找不見他人。

直到臨出發,兩人才算碰了面。

此刻天色還未大亮,許多人睡得正沉。

李氏進房拿東西,院子裡就剩下了兩人。

“為什麼突然就想去參加那什麼武考了?”

黎曉叫住他,開口問道。

“不是突然。”

齊舒言垂著眼簾,聲音堅定。

從她入獄的那時候起,他就已經決定了。

他在心裡如是說。

“好吧。那你放心去吧,家裡……我會照顧好的。”

“嗯,我知道。”

氣氛一時沉默了下來,黎曉也不知道該說啥了。

一家人朝夕相處這麼久,說沒有點感情是不可能的,但她不太會說話,更不會關心人。

半晌,齊舒言突然低聲說了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等我回來。

他聲如蚊吶,要不是黎曉耳朵好,還真沒聽見。

黎曉正欲說什麼,小哭包齊冉冉聽見動靜起了床,開門看見了兩人,哭著跑了過來。

齊星河也亦步亦趨地跟在妹妹後頭。

“二叔,你要去哪哇!你不要大丫了啊!”

小丫頭急得說出了暱稱。

齊舒言蹲下身抱了抱小丫頭,又抱了抱齊星河,開口說道:

“二叔必須要出一趟遠門,放心,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們帶許多好吃的。”

小傢伙懂事地忍住眼淚,不再開口挽留。

“天色不早了,去吧。”

李氏將包袱塞到齊舒言懷裡,朝他揮了揮手。

他再不走,她也要忍不住落淚了。

“我走了。”

齊舒言深深看了大家一眼,似乎是想要記住眾人此刻的樣子,隨後沒再回頭,翻身騎上黑大帥,縱馬離開。

剩餘幾人站在曉月居門口,看著逐漸遠去消失的一人一馬,久久未動彈。

齊舒言一走,日子似乎過得快了起來。

黎曉沒再去醫館,將修建學堂的事全權交給了閆叔,便沒再出門。

她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各種種子的育苗工作之中。

轉眼之間,就到了二月。

整整一個月過去,學堂都修好了,她再不出門就不行了。

尋摸先生的事還得她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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