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打,就打我吧!”李氏心一橫,閉上眼睛就攔在兩人前面。

“你讓開!”

李非還是多少有些顧忌,畢竟是她的親姐姐,從小帶他長大。

爭執間,幾人也沒注意李老頭衝了出來。他在家左等右等沒等到肉,便出來看看情況,結果沒想到這邊又起了衝突。

他看見李氏竟然敢攔著李非,衝上前去就給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你敢攔你弟弟!”

“娘!”

黎曉和齊舒言都驚了,著實沒想到李老頭竟然上來就打自己的女兒!

李氏髮髻都散落了下來,可想而知這一巴掌的力道有多重。

黎曉看著她臉上的五指印,心疼的不行,她的拳頭捏了松,鬆了捏。

“你們李家人簡直欺人太甚,這門親我們要不起了!斷親吧!”

李老頭沒想到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敢說出這番話,他笑了。“嘁,你說斷親就斷親,你算老幾?你能代表齊家?”

黎曉聞言溫柔地握住了李氏的手,鼓勵地望著她:“娘,告訴他們,你的想法。”

齊舒言也緊緊地扶住她,藏在袖中的拳頭已經青筋暴起。

“我…”李氏剋制住淚意,終是堅定的開了口:“我說……我們斷親!”

她說完這番話就不敢再看向李家人,生怕自己會因此心軟而反悔。

黎曉見狀側身站在了李氏身前,隔斷了所有質疑的、探究的、不懷好意的目光。

“你們,聽到了嗎!沒聽清的話,我可以替我娘再說一遍:斷親!”

李老頭愣了片刻,似乎被李氏爆發出來的果決給驚到了。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開口:“你…竟然敢?!”

李老頭氣急,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不孝女。他伸出食指顫顫巍巍的指向黎曉和齊舒言:“你們就不怕我們告上官府嗎!你…你們竟然敢……”

“如此不孝!”

李非補上了他的話。

“我們不同意!想斷親?死了這條心!”黎曉聽罷並未慌亂,她看了眼板車上的二十斤豬肉,將其拎了起來。

“你們同意斷親,我就將肉都給你們!並且,若下一次舒言再打到野豬,就將一整頭都給你們!”

李家幾人聽完前半句並不覺得心動,雖然很想吃肉,但他們都剋制住了自己。長期飯票和短期飯票,他們還是知道選哪個的。

不過在黎曉加碼之後就有些動搖了,畢竟,一頭野豬的價值可值好幾兩銀子。

唯獨李老頭很清醒。

“我不同意!”

他厲聲喝道。

“齊舒言還能不能打到野豬還是兩說,想憑空頭許諾就換來斷親書?門都沒有!”

“那你要如何才能同意!”

黎曉耐著性子開口。

李老頭眼珠一轉:“二十兩銀子!馬上給,我馬上就籤!”

黎曉心念一動,她空間裡的錢倒是多,但是李老頭開口就要20兩,實在有些過分。這些錢都夠一個普通農戶家庭花用十年了!

但她轉念一想,只要斷親書到手,銀子可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

想到這兒,她將到嘴的話打了個轉。

“你這也太獅子大張口了!你看看我們的樣子像是有銀子的?別說二十兩了,一兩都沒有!就車上那些糧食都是顧大夫家的!”

黎曉咬咬牙,做出掙扎的表情:“若是十兩我還能想辦法借一借,實在不行就賣身給顧大夫家當奴婢!可是二十兩是決計拿不出來的!”

李老頭聽罷有些動搖,二十兩好像是太多了。

黎曉抓住他想要錢的心理繼續開口:“不若各退一步,就十兩!至於我怎麼得來給你們你不必管!反正銀子給你,斷親書給我!”

李氏在一邊聽到黎曉說要賣身都急了,她緊張地抱住黎曉,淚如雨下:“不!不!娘不允許你這麼做!我不斷親了,不斷了!”

李非看著這場鬧劇,他也有些捨不得姐姐,但是比起銀子來,當然是銀子更重要了!況且他們這一路去大祁不知道還有多少要花錢的地方。

他偷偷扯過李老頭的袖子,在他耳邊低語:“爹,我覺得十兩也可以,咱們反正是為了姐姐好,這個賤人賣身最好,得的銀子咱們留著到了大祁花用,還能幫姐姐除掉這個礙眼的兒媳婦,至於斷親書,不過是一張沒用的破紙罷了,就算給他們又何妨!血緣始終是血緣,打斷骨頭連著筋,難道誰還能不認父母不成?”

“到時候只要咱們先低個頭,姐姐肯定是向著咱們的!”

李老頭本就有些意動,此刻被李非分析一通,更覺得應該同意了。

“行!就這麼定了,你拿十兩來,我馬上給你斷親書!”

黎曉安慰地拍拍李氏的手,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幾句,才去了顧大夫家。

李氏聽到黎曉告訴她她有三百兩銀子,她才反應過來黎曉是在演戲,是她急糊塗了。

齊舒言從始至終看著,並未多說什麼,默契地陪著黎曉演戲。而石頭和大丫,早已被他帶去了羅叔家暫時照顧著。

黎曉假模假樣地去了顧大夫家板車旁,顧大夫也是個聰明人,兩人上演了一番借錢的討價還價,磨蹭了一刻鐘才給了黎曉銀子,還讓黎曉寫了借據,若是黎曉一年內還不上銀子,便得賣身為奴。

而此時齊舒言已經將三份斷親書準備好了,還把村長喊了過來做見證。

黎曉一手拿著白花花的銀子在李家幾人面前一晃一晃的,另一手則握了把柴刀,利落地割破手掌,不甚在意地放了小半碗血出來。

“來吧,李太公,血都幫你準備好了,你蘸我的就行!只要簽字按下手印,我立馬把銀子給你!”

李家幾人都被她割手放血的舉動嚇到,李氏著急忙慌地找藥幫她止血包紮。

李非著急地一把搶過銀子,捧在懷裡使勁摩挲:“爹,籤吧!”

他邊說還邊對著李老頭使眼色。

李老頭板著個臉按了手印,還頗有些家門不幸地說道:“記住,這斷親書,是你們齊家逼我籤的!在我心裡,李柔永遠是我的女兒,我永遠都認她!”

他說完這一番自我感動的話,隨後頗為不屑地睨了黎曉一眼,轉身背過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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