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

此時一片哭聲。

“顧大夫啊,你可千萬要救救大江啊!他的腿可不能斷!”

張雲捏著一張帕子,不住地擦著眼淚。

劉海也收起平時吊兒郎當的表情,一雙眼睛緊緊望著他哥血跡斑駁的雙腿:“哥啊,你可不能有事啊!爹孃還需要你照顧呢!嗚嗚嗚…”

“哭哭哭!就知道哭!都給我閉嘴!”

劉大波沉聲開口,幾人聲音瞬間小下去,轉為小聲的抽噎。

他轉頭恭敬地向顧大夫發問:“顧大夫,我家大兒子這腿……可還保得住?”

劉江聞言也滿含希冀地看向顧大夫。

李招娣見狀在一旁緊緊握住他的左手,默默垂淚。

所有人都只關心劉江是否還站得起來,是否還能幹活。只有她,看著四肢只剩一肢完好的劉江,心疼不已。

劉秀秀也在一旁緊挨著李招娣,眼含警惕地盯著張雲的方向。她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緊緊抓著李招娣的衣袖。

前日被張雲和劉海聯合下藥,她已經被這家人嚇怕了。這幾天她一步不敢離開李招娣,見到張雲都躲著走,對於差點被親人害死的事實,她還沒緩過神來。

這個家裡除了她大哥大嫂,已經沒有人能給她安全感了,包括劉大波。

那天晚上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她這個親爹,表面上對她好,實則也和她娘沒什麼兩樣,為了利益就可以犧牲她!

他不但不認為他們給她下藥逼婚沈三千這件事是錯誤的,還因為沒有提前通知他,計劃也不夠周密而指責他們。

劉秀秀將目光移向劉江,後怕不已。那天若不是他去呼救,她可能真的死在馬車裡都沒人知道。

為什麼別人的穿越都順風順水,而她不是被親孃掐就是被下藥?她這具身體才14歲啊。

劉秀秀已經不敢再使用空間了,生怕被這“聰明”的一家人發現異常。他們根本沒有親情可言,若是被發現,一定會把她當成賺錢的工具!要麼就把她當成異類弄死她!

劉秀秀終於醒悟了,擁有了一個穿越者應有的警惕性。她之前使用空間太隨性了,今後一定不會再這樣,動不動就“發現”水源,動不動就“找到”食物。

她回神再次看向劉江,眼底帶了感激。

“不好說!”

顧大夫被幾人聒噪的聲音吵得頭疼欲裂,他再也不想來給劉家人看病了,若不是這劉江實在可憐,再不接上斷骨,手腳都得廢,他才不來呢。

不過劉大波既然發問了,他還是板起臉答了。

“他右手和雙腿都斷了,我現在正準備給他接上,但是缺少藥物,這過程可是非常痛的,能不能撐得過去得看他的毅力了!”

“沒事!顧大夫!你該怎麼弄就怎麼弄!只要能把腿治好,再痛我也不怕!”

劉江急忙開口,生怕說遲了顧大夫就不給他治了。

劉秀秀聞言也趕緊在空間翻找起藥物來,可惜超市裡並沒有藥品,她只能無奈放棄。

顧大夫沉默,他不敢告訴劉江,就算腿接上了以後也不一定站得起來,他不敢打擊他的自信心。

他沉吟片刻,從小藥箱裡拿出一截木棍,讓劉江含在嘴裡。

“沒有麻藥,我只能拿這個給你。你把它咬住,不然待會兒我怕你痛到咬舌頭。”

“好!”

…………

另一頭。

齊舒言如一頭獵豹般急速穿行在林中,黎曉也揹著啞婆婆向他的方向而去。

兩人不出所料地遇上了。

齊舒言見到好端端的人,鬆了口氣,隨即又看到她背後背了個人,他知道是啞婆婆找到了。

“我來背吧。”

他見到渾身是傷的啞婆婆並未多問,還以為是被地震弄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人帶回去給顧大夫治療。

“好。”

黎曉沒跟他講客氣,她確實是累了。

她救人的時候就把異能用光了。一路上揹著人回來還要小心躲避裂縫,著實累的不輕。

兩人一同行了片刻,她精神頭好些了,才沉著臉向齊舒言發問:

“顧明亮,可還在?”

“活著。”

齊舒言回答得言簡意賅。

黎曉壓住怒氣:“你知不知道,我在哪裡找到的啞婆婆。”

齊舒言從她開口問顧明亮時就隱隱預感到不妙。

“和他有關?”

“我在懸崖底下找到的她!不是他推下去的還能有誰?”

……

“幸好啞婆婆福大命大,落下去七八米就被一棵樹給接住了,旁邊還有個洞讓她躲著。你是不知道,那下面的霧有毒!我都不敢深入,不然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

黎曉幾句話把事情說了個清楚,本來冷默寡言的齊舒言聽完也帶上了情緒。

不過他還保持著一點理智。

“……他畢竟是顧家人。等啞婆婆醒了,讓顧叔自己處理吧。”

“哼,我又不會多管閒事!”

黎曉嘴硬。

其實她是想偷偷打一頓那個顧明亮的,然後再折磨折磨,最後給他丟到懸崖下,讓他也感受下墜崖的刺激!

不過齊舒言說的也有道理。

總歸等他們相見,問個清楚明白之後再說。

不能越俎代庖。

到時候顧大夫若是處理的讓她不滿意,她再把他醬醬釀釀好了!

兩人再見到顧大夫的時候,他已經給劉江接上了腿。

斷裂的手也固定好了。

兩人臉上都沒有多少血色,一個是痛的,另一個是累的。

等看到齊舒言背上的啞婆婆後,他一瞬間恢復精神迎了過來。

顧明亮見狀趕緊丟下手中的傷者,關切地跑了過來。

“婆婆!”

顧明朗也開心地喊人。

可惜無人應答。

啞婆婆還昏迷著。

黎曉偷偷地觀察著顧明亮的表情。

來的時候她和齊舒言已經商量好,先不揭穿他,看看他的反應,而且啞婆婆也昏迷著,他說謊也沒辦法印證是否屬實。

只見他神色坦然,並無半點羞愧害怕之意。

“難道不是他做的?”

黎曉撓了撓頭。

她福爾摩斯•曉怎麼可能猜錯?

可惜啞婆婆還昏著,不然就可以讓她醒過來問個明白。

顧大夫已經給啞婆婆把完脈,他眉頭皺的死緊。

“你在哪找到她的?”

“就懸崖邊上啊,她就昏倒在一邊,我去的時候就這樣子了。”

“那懸崖下邊是否有什麼異常?”

“我遠遠瞧了瞧,那下邊有毒瘴,該不會婆婆掉下去,又自己爬上來了吧?”

黎曉裝傻。

“那我明白了,她應該是吸入瘴氣過多而導致的昏迷,身上的外傷也多半是摔的。”

顧明亮藏在袖子裡的手緊緊握成拳,遮蓋了掌心的濡溼:

“可是婆婆怎麼會跑到懸崖那邊去呢?”

“那不就得問你咯!”

黎曉看見他裝得一臉疑惑的表情,沒忍住嚷了他一句。

“咳咳!”

齊舒言趕緊從背後偷偷扯了扯她衣服,提醒她別說漏嘴了。

他接著替黎曉找補:“她的意思是說,你們分開後她怎麼會往懸崖那邊去,是不是約定好的?”

“沒有啊!我怎麼會讓婆婆去懸崖呢?”

顧明亮眼眸通紅,似是十分委屈。

一旁的顧大夫握著銀針遲遲不敢下手,他總是分神聽幾人聊天去了,於是無奈打斷道:“你們先別聊了,我先給她扎一針,看能不能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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